第74章 白尽泽可以。(2 / 2)

  白尽泽颔首,同他并排而行,问:“可是有什么问题?”

  “如今的问题出在您身上。”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天师便直言相告了,“前段时日,还未这般明显,单是您徒弟对您的那条线亮了,而现在,您对您徒弟那条线也亮了。”天师捋一捋长白的胡须,同他分析道:“也就是说,神尊心中其实装有您那徒儿,许是碍于师徒身份,并未联想到情爱之上。”

  白尽泽蹙眉不语。

  天师道:“自古日久易生情,您同您那徒儿朝夕相处这么些年,疼爱成了自然,在您也未曾察觉的时候,这种疼爱变了味也未可知。”

  白尽泽如何能说清楚,心中那断断续续的五味杂陈。

  他随天师到了姻缘殿,明晃晃两条泛着亮光的金色丝线缠绕在一起,两端分别是各自的名字。

  白尽泽若有所思地问,“如若非要将情丝斩断呢?”

  “这样做只怕您会为难。您师徒二人算得上两情相悦,若强行斩去情丝,反噬的威力是您二人的总和,您徒儿定然扛不住。严重些,怕是连活也活不成了。”

  “……是我的不对。”白尽泽并未反驳喜欢与否这件事。心中已有解决之法。

  南禺万石岭的戒台,他早年就知道,比雪凰先去了。

  但,这段看似不该有的情,是冥冥中注定的。他受下二十二道天雷,也未能平息心中的杂念。回来便开始闭关,一旦认清了一件事,之后的种种,便都得心应手了。

  归根结底,还是他一个人习惯了,才会不知自己对雪凰的感情何时萌生,又是何时根深蒂固的。

  “疼…”余羡忽而出声,肩上有一处天雷劈开的裂口。他方才抬手的时候撕裂开了,擦着被子,一下一下地痛。

  白尽泽将手覆在毫厘之处,运气疗愈,使得伤口重新长合。

  他道:“若躺累了,我抱你起来喝汤药,再去院子里走一走,今夜的月亮比往常的还要亮。”

  “不喝药,不看月亮,不同你走。”余羡并非不想,而是诚心忤逆白尽泽,不安分地手伸过去抱住他的腰,问他:“白尽泽,我不叫你师父,这般无礼,你为何从来不怪我。”

  白尽泽认真听完他的话,先问道:“那雪凰为何不愿叫师父?”

  余羡将人抱紧。起初不愿说,兀自挣扎许久,欲出口之时再次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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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壮着胆同白尽泽四目对上,理直气壮地道:“因为师父不能喜欢,但白尽泽可以。”

  白尽泽可以。

  白尽泽愣神一瞬,忽而笑了,指尖划过他红润的唇瓣,“既只有白尽泽可以喜欢,那就叫白尽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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