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下面64(1 / 2)

卫见山这话一出,我和钟鱼马上就顿了一下,我能很肯定的是这里我和钟鱼没有来过,所以卫见山说他来过,只能是之前他进来和我们分开的那几个小时,而且这下面这一层树根似乎并没有想伤害我们,否则我们一掉下来马上就会被裹进去吞掉。

所以我和钟鱼互相看了一眼,马上朝着卫见山靠过去。

“别动!”卫见山突然大叫一声,我马上就感到异样,身下的东西似乎翻涌得更厉害了,好像下面压着个什么东西,压不住了。

紧接着,在我后面不远处就有个什么东西从下面冲上来了,直接把上面的树根冲开,但是没有来袭击我们。

我回头看了一眼,突然觉得眼熟,于是就大叫着让钟鱼他们也看,钟鱼回头看了一眼,愣住了,说:“这他妈不是东南亚那里那个吗?那个被压着的,它跑到这里来了?”

卫见山迅速伸出手抓住我和钟鱼,然后我就感觉自己往下滑了一点,卫见山把我和钟鱼塞进了边上的缝隙里,我瞬间就被树根裹住了,但是树根没有伤到我,反而像是在保护我。

我愣住,就闻到一股什么味道,很熟悉,我用力嗅了几下,就发现这味道和神檫身上的味道很像,我对味道比较敏感,所以一下就分辨出来了。

我记得神檫的腰带上是缝了一个小香囊的,但是里面的东西不是普通的香料,是神檫自己种的一颗小树,神檫会把小树的新芽摘下来,然后缝在腰带里,之前神檫叫卫见山去帮过他,所以我记得。

但是这个味道出现在这里太蹊跷了,要么就是神檫在这附近,要么就是卫见山把什么东西抹到了我和钟鱼身上。

“钟鱼,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我已经看不见钟鱼了,就大喊着问他,实际上我现在连卫见山也看不见,他似乎没有和我们一起被裹起来。

“闻到了。”钟鱼的声音离我很近,“你说卫见山是真的不记得了吗?”

“鬼知道。”我说着,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缠到了我的腰上,我一下紧张起来,就感觉自己被这东西拖着开始往下走。

“生死未卜了。”钟鱼说着,我一下就开始下坠,然后就掉到了另一个空间里,四周也是树根,但是这空间很小,树根迅速把缺口补上,我一下就处于一个密封的空间里,这里就像是一个茧一样。

我坐起来,拍了拍四周,这些树根还是蠕动着,但是没有别的反应了,我靠近听了听,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但是树根摩擦着我的耳朵,有点痛痒的感觉。

“钟鱼?”我叫了一声,随后就听到了钟鱼的回应,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闷,但是离我也很近,我试着把刀插进缝隙里,但是这一次却不管我怎么用力,也撬不开周围的树根了。

“卫见山自己在上面,他想干什么?”钟鱼闷声问我,“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也许是神檫,也许是那些村民和他说了些什么。”我说着,还是试着把树根撬开,但是我这一举动对这棵大树来说好像有点冒犯了,树根一下收紧,猛地就把刀给我别断了,断掉的刀片擦着我的脸飞过去,狠狠钉在那一头的树根上,然后被裹挟着,碎成了渣。

我沉默了一下,放弃任何想法,坐在那里。

“别用刀。”钟鱼突然说,“有点危险。”

“我知道。”我有点郁闷,但是我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开始分析目前的局势。

卫见山说他来过这个地方,并且他还用了不知道什么办法把我和钟鱼弄到了这下面,然后他自己在上面。

他在上面干什么?他看见㔿了,所以他决定把我和钟鱼弄下来,然后独自去面对㔿。

可是这些树根为什么会保护我和钟鱼?我又闻了闻身上,就发现我的衣服里面被塞了几片树叶,是新芽,应该是卫见山把我和钟鱼往后拉的时候从后脖子塞进我衣服里的。

我把树叶掏出来拿在手上仔细看着,我没有什么植物学的知识,我分不出来这树叶是属于什么树的,这树叶并不小,有我食指那么长,宽约二指,颜色是淡绿色的,绿色非常淡,而且给我一种一掐就能出水的感觉。

我闻了闻,是一种很奇怪的香味,明明是树叶,但是却有一股花香,沁人心扉,甚至有点甜得腻人了。

我还在研究树叶,突然身下就是一震,然后下面的树根就翻涌着一层盖过一层往上涌,我的裤脚一下就被卷进去了,好不容易把裤子扯出来,我就发现我的空间已经非常有限了,如果下面的树根再往上,我估计我的脖子就会被折断了。

我听见钟鱼也发出了“我操”的声音,我顾不得太多,大喊一声:“卫见山!我和钟鱼要死了!”

“你叫什么!有用吗!”钟鱼大喊着问我。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上面的树根突然就散开了,我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觉得有什么东西铺天盖地落下来了,我愣了一下,有东西掉进了我的衣领里,我一缩脖子,就觉得掉进来的那东西还在贴着我的皮肤蠕动。

我马上站起来抖了几下,就发现掉出来的东西是一截一截的阎摩。

我一阵恶寒,迅速扫视了一眼四周,我的眼睛还没接收到任何信息,我就已经被人拖倒在地了,我看了一眼,是卫见山,但是他看起来非常奇怪。

他的眼睛下面贴了几片小树叶,嘴里还咬着一片,他眼睛向下扫了我一眼,就把我往后面一推,我正好撞在钟鱼身上,钟鱼扶住我,我这才开始看清这外面的形势。

我们面前地上的树根已经被尽数破开了,㔿的触手朝着各个方向伸出去,似乎想借力把本体拉出来,我看见本体已经蠕动一点出来了,光看露出来的这一部分就能推断,这㔿绝对不会比东南亚那个被青铜柱压着的还小。

我还沉浸在这个㔿的体积大小带给我的震惊中,钟鱼就叫我看上面,我一抬头,就看见上面的天花板——我只能这么称呼——挂满了阎摩,但是它活动的空间被㔿挤压了不少,而且它似乎有点忌惮这些树根,迟迟不肯落下来。

我看了看卫见山,卫见山的手臂上有一道很深的划痕,我想起刚刚的阎摩,马上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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