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16(1 / 2)

  “然后他等那个人走了,就直接把那瓶水扔了。”

  木子君陷入沉默。

  这不像和她接触时候的宋维蒲,她不知道是不是他伪装太好的缘故。

  “我那次也是偶然看见的,”由嘉说,“后来我就开始多关注他,我发现他这种行为还挺多的。他对所有人都这样,好像和谁关系都不错,其实对谁都很抵触。所以去年上了大学,我发现隋庄天天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还挺惊讶的。”

  “不过仔细一想,隋庄那个人……”由嘉叹气,“本来就像块狗皮膏药。”

  “你别这么说人家,”木子君拍了拍她,“今天还是隋庄叫车送我们回来的。”

  “他初中就这样,”由嘉挥手,“我说River对谁都很表面,隋庄就是对谁都掏心掏肺。我走的时候他在机场边送边哭,你说我俩那时候才15岁,他……”

  由嘉顿了顿,闷声:“大傻子。”

  木子君听出潜台词,发出了一声意味深长的“哦”。这两个人天天打打闹闹欢喜冤家,没看出来还有这么一段。

  由嘉又重复了一遍“大傻子”,语气已然有些困倦。木子君笑了笑,等她睡着,重新把目光移向天花板,继续对宋维蒲的画像。

  宋维蒲,River,唐人街长大,在图书馆兼职,在赌场二楼有书店,被金红玫——也是他口中的金相绝收养。

  “我没找到你说的那半条玉手链,”木子君想起他在巷子里说,“我也很遗憾现在才遇到你,因为她已经去世一年了。”

  由嘉的公寓有扇落地窗,木子君翻过身,看向窗外繁华的CBD夜景。她这栋建筑极高,还能看见远处灯火辉煌的雅拉河。

  她忽然觉得她与金红玫,也隔着这样一条河。她的影子在对岸时隐时现,她想过河又不得其法,只能看见河面上弥漫着的那层浓重的雾气。雾气里有越洋的游轮,有战争,有历史,有命运的阴差阳错。

  而宋维蒲是一条隐藏在雾气里的桥。

  只有他,能带她去对岸。

  ***

  剧社大会,台下又是黑压压一片。

  “我能退社吗?”木子君问坐在一旁玩手机的由嘉。

  “别啊,”由嘉惊讶,“不就是多开了……二三四次会吗。”

  距离上次见宋维蒲已经过去了两周。木子君尚且没想好如何对家里开口金红玫去世的事,但剧社活动已经开了四次,每次都叫她和由嘉去。社长为剧本愁白了头发,后半部分的剧情推翻又重写,怎么都无法自圆其说。

  “你不是说他们这剧本开头和你爷爷的事挺像的吗?”由嘉抬头,“你爷爷那事后来是什么发展?你给社长提供下思路。”

  木子君脑海里闪过宋维蒲那句“她已经去世一年了”,恹恹道:“我爷爷那是彻底的BE。”

  “咱们社长就是要彻底的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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