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1 / 2)

  “今日知我儿要来,自清早起来我就在盼了。”季后叫萧崇叙落座,又过去柔声细语地关切道:“前段时日就叫你来,你却不来,听说是这次去鹭洲伤着了,现在可有大碍?”

  萧崇叙顿了顿,回道:“已好了。”

  他回完话,瞧季后还在盯着自己瞧,眼里说不出来是什么,萧崇叙敛了神情,又补充道:“劳母后挂念。”

  这几句说完,季后脸上也有了笑意,似是十分欣慰般,她开始说道:“我出宫不便,叙儿若是有空,便可常来看看母亲。”她伸手拍了拍萧崇叙的手,“今日晌午在这里吃吧,我已叫人备好了菜。”

  她想多留萧崇叙,瞧他没推拒,又道:“宫里的迎春花开了,饭后你陪我去后花园散散步吧。”

  萧崇叙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崇王不知宫中礼节深重,若是换别的皇子这般回皇后的话也是不知道要挨怎样的训斥,偏这地方现下只有他们母子二人,得了崇王一个“嗯”字,这六宫之主,母家势大到皇帝都忌惮的尊贵皇后便已是目露欣喜之色。

  午宴的菜色丰盛非常,各色菜等摆了满桌,皇后知他不喜,便没叫人为萧崇叙侍菜。

  萧崇叙在吃食上并无太多挑剔,待饭吃了八分饱,他便停了筷。

  季后并没怎么吃,大多时候是瞧着萧崇叙吃,或叫宫人为他这小儿子盛好大补的汤。

  她这时候瞧萧崇叙停了筷,转头道:“可是吃好了?”

  萧崇叙回道:“是。”

  季后神情微动,试探似地问道:“今日难得进宫,可去瞧瞧你哥哥?”

  萧崇叙听她提及太子,不由冷了声:“东宫并未召我,我去做什么?”

  若是说这母子情因这些年聚少离多,如今母子有几分难言的生分,那么这兄弟情更是还不知寡淡到了哪里去。

  毕竟太子日理万机,总不能像季后一般时常差人叫前来,主动亲近。

  季后瞧着她那小儿子有几分不高兴她提及兄长,眼中闪过一丝黯色又极快掩饰过去。

  她目光一扫,不经意间看到那盘她叫人特意精心准备的桂花糕竟是丝毫未动,便岔开话一般说道:“可要尝尝那桂花糕,你小时候不是最爱吃这桂花糕了?若是真饱了,待出宫时我差人给你装好,你拿回去晚上尝尝也行。”

  桂花糕?

  萧崇叙突得凝眉:“我什么时候爱吃桂花糕了?”他被扯带出来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不由证明什么似的说道:“我从不喜甜食。”

  季后听他讲这孩子气的话,不由笑道:“叙儿都忘记了,你十五岁时回宫参加你父皇寿宴,住在宫里几日,要回渡空山时非闹着要带走御膳房里的一位糕点小师傅,母后记得那孩子长了一张小圆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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