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7(1 / 2)

  他果然是个歹毒刁钻的人,她这般献媚示好,他竟狠心至此,但凡她有自保的能耐,必然要与他泾渭自明。

  苻琰面无表情,“原来为了孤会好好学马球这句话是骗孤的。”

  崔姣越发觉得气,可不能叫他看出来,揪紧了那截衣袖,落两滴泪顺着光滑雪白的面颊滚落,哀哀道,“妾愿为殿下赴死,只求殿下能在妾死后,还会记得妾。”

  苻琰抿紧唇,半道救下人后,他一直怀疑她是奸细,撒娇痴语只是迷惑他的手段,他找张元义问过话,张家与崔家过去确实曾有一桩姻亲未结,张大郎是两个月前没的,张元义遣人去了清河,要崔氏嫁女儿,崔氏便送了长房嫡次女崔七娘来长安,据张元义所说,崔七娘路上遇到水寇,人死了,这么巧竟跟他儿子成就冥婚。

  和崔姣的话能对上,崔姣也说了自己被崔氏长房认回做了崔七娘,替长房嫡女来长安送死。

  张元义还去认了他带回来的被水寇杀死的尸首,里面有他府上的室老,至少崔姣没说谎话。

  今日崔姣背着他寄出了家信,信中跟她的兄长报平安,希望以后能在长安与兄长相会,只是一般兄妹家常。

  她只是个误入长安,将他视作天地的小娘子。

  苻琰看着那两滴泪沿着下巴掉下来,流过颈,颈上那圈印子淡了许多,这么细的脖颈,他一只手就能捏断。

  “你的生死由孤定,输了,孤会杀了你。”

  崔姣一瑟缩,手下意识松掉那截衣袖。

  苻琰注视着被她放开的衣袖,蓦地转过了脸,片时,一只柔荑怯生生的又捏住了他的衣角,“妾一定为殿下赢下马球赛。”

  苻琰一怔,倏然恢复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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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姣既在苻琰面前放下了话,便只能硬着头皮去学,教她的是宫中五坊使①的女官,脾性很好,人极耐心,崔姣本就不是笨人,在她的点拨下,只用了几日就可驾着马轻松在场中奔骑。

  骑马学会后,苻琰另派人教她打马球,她会蹴鞠,马球怎么打的,看几场下来也大概知道了。

  她学骑马那几日,马儿野性难驯,打马球又极耗体力,累不说了,她腿侧皮肤也磨的发疼,夜晚自己褪衣看时,破皮的厉害,有时候忍不住就偷偷哭一场,骂一顿太子,心里才解气,有一回她哭时被木香撞见了,还好她骂太子都是在心里,没叫人听见,木香帮她敷了伤药,出去就跟其他两个女史说了她躲在房里哭,身上也伤了,这话不到一日传到苻琰耳朵里。

  苻琰置若罔闻。

  没两日,武将给崔姣换了匹马,新换的马十分亲人,跑起来迅如闪电,体型也比之前的那匹马小,马鬃却是黄白相间的,据武将说,这马是大食进贡的贡马照夜玉狮子和东宫马厩里的黄骠马杂交而生的,因其毛色斑杂,太子出行甚少用它,但这马是东宫马厩中跑的最快的一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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