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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叫傅少爷了?”傅荣卿见他拒绝,扛着人,一巴掌拍在臀上,“有能耐得很,把你刚才那堆胡言乱语给我再说一遍?”

“傅荣卿,我说的够清楚了,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放开我。”商昀秀紧紧揪着傅荣卿后背的衣裳,生怕掉下来,一张脸因倒挂着,红透了。

傅荣卿推开门,又一脚把卧室门揣上,放人下来压在床上,商昀秀身上的衣物不是脱,而是活生生撕碎拽下来的,“商昀秀,我给你机会,给你机会和我说清楚,你把这个机会当放屁,你明知道说点软话我就好了,你偏不,你要结束,那么多话给你说,你偏偏要和我断干净!”

“傅荣卿…傅荣卿,不要…”凉意上来商昀秀才想起来挣扎拒绝,他一开口,就好像点着了火线,傅荣卿直接炸了。

“不要?为什么不要?”傅荣卿捏着他的脚踝,毫无疼惜之意把人拖过来,没有任何准备,比以往任何时候粗鲁百倍。

“商昀秀,你好狠的心啊,装模作样和我好?我不信,一个字也不信你。”傅荣卿蛮撞,知道不对,也有心疼,但和商昀秀这种嘴硬的不适合一直心疼,他就要吃苦头,知道错。

“啊……”商昀秀被迫受着,疼得直想蜷缩,那一下险些晕过去,“傅荣卿……”他是想拒绝,可拒绝的后果只会更严重。

傅荣卿不许他躲,掐着下巴只准他看着自己:“疼了?科林没有这样对你吗,太久没做不习惯还是不愿意和我?商昀秀,你他妈说话!”

“疼…”商昀秀抵着他的胸口,推的力道却很轻很轻。他看到了那个没有完全愈合的枪伤,针线很长,暗红色的纹路如同一条蜈蚣贴在胸口,应该包着纱布才对,但刚才被傅荣卿脱衣服扯掉了。

很痛,一定更痛。

商昀秀会永远记着傅荣卿胸口有一处枪伤,他碰不得。这伤差点让傅荣卿死了,一个阔少爷,不该吃这种苦……

商昀秀的眼泪顺着鬓角滑进枕头被褥里,翻身过来的姿势,他疼得咬自己的手,傅荣卿发觉后掰开看,是一排带血的牙印。

见了红,傅荣卿才稍微找回一些理智,动作温柔不少,再温柔也让商昀秀每秒煎熬,颠得小腹一片绞痛,他伸手紧按着,细碎的哭声从唇齿泄露。

即便这样他也不肯说软话,不说也行,傅荣卿可以找借口哄自己,商昀秀只要收回路上的决绝,把那些一刀两断的话收回去,可他还是不肯!

二爷估计是恨他的,一夜不休,像是要永远霸占他。无非进出的动作,孜孜不倦做了一夜,商昀秀伤得不轻,撕裂出了血。傅荣卿边骂自己边照顾,拥着温馨睡了一夜。

再走不了路,也让商昀秀在天亮以前悄悄离开了杨林别墅。

日子如常,好像那晚的强取豪夺只是一场恶劣的春梦。恍惚得记不清这场梦里的疼痛,但是记得傅荣卿拥着他亲吻的温度。他的味道是商昀秀一直心心念念的,却也只能心心念念。

科林家府邸的那棵柿子树早早掉光了叶子,留了几串脆柿子挂在枝上,红艳的表皮被霜冻皱了,不如之前好看。商昀秀抬头看着,一言不发。

科林于是陪着他看,“喜欢吃吗?我留得有,差人送去你那。”

商昀秀摇头,“吃不惯,柿子在嘴里是涩的,对我来说,熟不熟都涩。”

“你我的口味果真一点也不同,我倒是喜欢。”科林先生一如既往白西装,带了薄薄的眼镜,斯文气更甚。

今天来的还有一位客人。赵元绪进来,商昀秀没什么反应,倒是对方,眶中闪过一抹疑。科林以为他们不认识,介绍一番。

于是两人就当作不认识,寒暄握了手。离开时赵元绪说没开车,顺理成章坐上商昀秀的。

“你有话?”商昀秀捏着平阳日报,冷淡开口。

“我是想不到。”赵元绪打量他一番,“以前来这儿的是洪锦文,这段时间洪家突发变故,洪锦文不见了,来这里的换成了你,所以祥乐汇彻底是你的了?”

“你不看报纸?”商昀秀问。

“看,想问你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么商昀秀,你想清楚,凭你,怎么能玩得过北特·科林。”

“不懂你这句话的意思。”

“不懂?”赵元绪笑了一声,不信他不懂,“短短几天,你给傅家下绊子,傅荣卿伤都没养好,忙前忙后忙吐血了。傅老爷子在国外顾着生意只能干着急,我不信这些不是科林先生叫你做的。”

“是。”商昀秀点头承认,收下报纸,“你还想说什么,没有请下车,我们不顺路。”

“没了,佩服,你真下得去手。”车停下了,赵元绪半路下车,朝他挥手再见。

车继续上路,沉默许久福祥说:“他故意的。”

“他想当科林眼前的红人,巴不得找我的错处,可惜耐心不够,直接问了。”

商昀秀继续拿起报纸,想起唱戏的宋灵聿,又想起他摔下戏台受的伤,估计早好了。当时赵元绪的反应不太寻常,找机会他要好好拜访一下宋先生,顺便看一看,赵元绪是不是在他那里落脚。

“他说傅少爷吐血的事儿您别放心上,没有这回事,不过确实让您下得绊子忙够呛,二少爷估计要记恨你了。”

商昀秀不仅截胡了傅家生意,还设计让傅荣卿往下跳,惹官司上身,不是大事儿,但有得忙了。

听到这事儿,商昀秀抿唇想笑,傅荣卿心眼小,估计会认为商昀秀在为那晚的事儿报仇,想起傅荣卿又恨又骂的模样,他就是忍不住要笑。

“商老板,您没出来时,科林先生吩咐人送了一筐柿子,就在后备箱。”

商昀秀骤然敛了笑,“扔了。”

原本要回四隆巷,想起那里太冷清,还有可能碰见肆林公馆卖葱油饼的钱老爷子,商昀秀半道折回祥乐汇,准备拿瓶上好的酒去廖宅找肖警官喝。上楼回房拿东西,发现门上挂的油画换了一幅,换成一个赤裸男人。

他还在疑惑,傅荣卿反客为主,打开门请他进去。商昀秀一愣,手腕被对方捏着直接拉了进去。

没等说上话,商昀秀被压着腰,趴在傅荣卿腿上,裤子也被扒了。商昀秀羞红脸,反手想拉上裤子,傅荣卿捏着不准,另一只手扒开看伤,粉色褶皱里,有几处深色的红,是结痂脱落后的红。当时流血了,这一处不比别的地方,要吃苦头的。

傅荣卿带了药,膏状,遇热会化,黏黏腻腻但效果好。商昀秀不知道,以为是润滑用的,挣扎着要起来。傅荣卿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商昀秀越拒绝他越要,原本单纯的药膏愣是抹成了润滑油。

“你自己说,都干了什么坏事?”傅荣卿滑入一根指头。

商昀秀紧绷着神经不说话,光幽怨地扭头看他。傅荣卿任他看,把人拉起来面对着抱到腿上坐好,手不拿出来,还加了数量,另一只手捏了一把臀,提醒道:“还不说?”

“别…”商昀秀一双漂亮的眼睛蹙到一起,还没适应,低额抵着他的肩头,“拿出来!”

“不。”傅荣卿再加,低头说:“我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到嘴的鸭子真会飞,商昀秀,我给你那把枪还在身上吧?”

商昀秀不吱声,他一动,麻得呼吸一急,哼了一声绵绵软软的,虽不情不愿,但这小声儿勾得傅二爷那叫一个爽,偏头亲他,贴着唇说:“你用那把枪指着我脑门,开一枪,你只要开了这一枪,我就信你没用心,否则,你所有的拒绝我只当是欲拒还迎,商昀秀,选择我放你手里了。”

“…你以为我不敢?”

“那就开枪。”

商昀秀哪能开枪,离开傅荣卿的枪都做不到,身前的粉色被咬破了,两边都是。药膏这才有了正经用途,商昀秀汗津津躺在床上,脸别往一边,他要拒绝傅荣卿就继续,商昀秀长记性,等他涂完药才爬起来。

“跟我还是科林?”傅荣卿问。

“我又不是畜生,能自己赚钱为什么非要二选一?”商昀秀背对他穿衣服,细窄的腰线有几处掐痕,是傅荣卿的杰作,他不仅喜欢咬,还爱捏和掐。

“那你要我怎么样?”傅荣卿直白问:“每次都强迫着来?好好的感情,做什么弄得这么跌宕起伏?”

“你…”商昀秀叹气,低头继续扣扣子。心里还是想和傅荣卿撇清关系,撇清了才好,科林是老狐狸,单单表面的骗,不那么容易获得信任。

商昀秀要傅荣卿将来和洋商兵戎相见的时候不用瞻前顾后。

“秀秀,是不是我住院的日子,我家人给你委屈受了?你老实和我说。”傅荣卿再也想不到还有什么能让商昀秀转性,分明还是那么好欺负,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不是说了?我和二爷不合适。”商昀秀静静看了他几秒,“二爷也不用次次强来,影响心情不说,我还不舒服。不如这样,以后二爷想要,不愿找别人就找我,一百大洋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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