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蚕23(1 / 2)

珑熙丁亥年十二月一塔日,牧师为埃落雪进行入教仪式。

珑熙丁亥年十二月二塔日早上七点,修女正在礼堂上默读:

父母过的辛苦与你无关,父母过的疼苦也与你无关。与你无关的意思是:你不需要上赶着解决这些问题。这些并不是你造成的,更不需要因此而感到愧疚、自责、自我绑架。

父母人生坎坷曲折,吃过很多苦,但这些都是他们曾经无数个选择造成的。不要因为他们说一句都是为了你,你就轻而易举的被绑架了。难道没有你,他们就可以走向人生巅峰了吗?

去爱他们、关心他们,这没错。但这并不是意味着:你要背负他们的命运。你有千万种方式,表达爱意、表达感恩,但最不应该就是牺牲自己的人生去承担他们的责任。

……默读完后,她们前往饭堂吃早餐。即使现在是寒潮饭堂仍打开窗户通风,不然会导致集体碳中毒和病毒诞生。早餐是稀粥,油条,馒头……很朴素很简单。修女们并没有嫌弃,毕竟在寒潮能吃到这些,比在外头的人们相互吃人肉好多了。

在吃早餐前,牧师和修女们都暗暗说:“愿阿门与我们同在!”,说完后便开吃。

吃完早餐,修女们便再次整理好仪容。一切准备就绪,她们推开教堂的正门前往救济那些经受寒潮的人们,埃落雪紧跟其后。修女们在教堂门前摆放桌子和蒸笼,人们见到蒸笼都拼命地拥挤着。

“给我通通站好!”一位修女站在桌子前说道。

原本躁动的人们瞬间安静下来,迅速的排成一条队。也有些人把这位修女的话置之不理,仍旧想去抢蒸笼里的东西,即使双手双脚都用来趴地。

“嘭”的一声,这些四脚趴地的人们,都从台阶滚下倒在教堂前的空地上,排着队的人们仅仅看了这些人一眼,立即将眼光转回牧师身上。

“每人只能拿两个,不能多拿!”牧师说。

“好的好的好的……”排着队的人们都纷纷说道。

蒸笼被修女们打开,里面是热腾腾的馒头。人们井然有序的拿着修女递给他们的馒头。埃落雪此时显得不知所措,她没做过救济,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虽然可以看着旁边的修女,可以有样学样,但她还是下不去手。

“这很难吗?”牧师拿着她的手抓住馒头递给人们说。

埃落雪看了看牧师,又看了看眼前的人拿了她递出的馒头,那人说了声:“谢谢!”,就转身走了。

“不难!”埃落雪随后说。

救济结束后,修女们回到教堂内开始劳动。埃落雪跟着两位修女去后堂劈柴,原本这些繁重工作不用她们做的,柴是有专门的人送来的,只不过现在处于寒潮,人们就算有璞石也解决不了温饱,故柴就需要她们来劈。

没砍过柴的埃落雪,砍了五六根木头后,手心和手指接触斧柄的位置便起了小水泡。埃落雪看自己的手如此,便慌慌张张的问那两位修女,“怎么会这样?”

她将手递给她们看,她们说:“这是你不经常做这些!”

“那……我经常做就不会有了?”

“是的。但现在这么冷得天,要是破了,会很痛很难好的!”

“痛没事!我能忍住!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其他副作用?”

“副作用?”

“副作用倒没有!就是你的手会变得很粗糙!对于你这些从贵族出来的来说。”

“没事没事!我既然来做修女,早就放下这贵族身份了!况且我家人他们都死了……”

她们都沉默了,不一会又开始砍柴。

做完劳动后,修女们都回到礼堂内进行默读:

人性就是不喜欢被别人批评,就喜欢被人夸奖的。但是你要会发现:你有多么在乎别人的夸奖,你也就有多么的厌恶别人的批评;你有多么的宽容别人的批评,你也就会有多么地对他人的赞扬保持一种从容理性的一种态度。

夸奖和批评他本身就是一对朋友。大部分人对你的称赞,可能只是草船借箭,你一个人其实是背不动的,大家只是在你身上看到了他们所希望看到的一些正向的东西,但是他并不是你作为肉身所能承载的。

一些对你的批评,那么有些批评,你会觉得是一些善意的批评;有些批评,你可能知道他是一些恶意的批评。但是我们很难揣测别人的动机,那当我们揣测不了动机的时候,那人只有两种态度:一种是恶意揣测,一种是善意揣测。但是在这些批评中,你是不是能够学到一些东西?孔老夫子说: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

可是你始终还是要去思考,你自己有哪些确实做的不合适的一些地方。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善意的对待一些你不想听的声音。因为他会让你变得坚强,他会让你走出自恋。

……默读完后,她们前往饭堂吃午饭。午饭是稀粥,榨菜,午餐肉……同样朴素简单。在吃午饭前,牧师和修女们都暗暗说:“愿阿门与我们同在!”,说完后便开吃。

吃完午饭,她们又回到礼堂默读:

想站上你从未达到过的巅峰,你就需要经历你从未经历过的谷底。水到绝境是风景,人到绝处是重生。从沼泽里爬出来的是圣人,而烧不死的鸟才是凤凰。

……默读完后,她们前往自己的房间睡午觉。

下午三点,修女已经在礼堂上默读:

风雪压我两三年,我笑风轻雪又锦。心中仍有鸿鹊志,他日登顶笑苍天。待到功成与名就,生吃黄连苦也甜。无人扶我青云志。

……默读完后,她们去劳动。

晚上七点,她们前往饭堂吃晚饭。晚饭是稀粥,蒸土豆,锅巴……在吃晚饭前,牧师和修女们都暗暗说:“愿阿门与我们同在!”,说完后便开吃。吃完晚饭,她们休息过后,便回去自己房间睡觉。

接下来都是如此,一个月后。

珑熙戊子年年一月六塔日中午休息时,埃落雪在自己房间看着双手,手上已有老茧。她衣服上翻出胸针,胸针的形状是桂花形状,代表她现在的术为是一阶中中,她将心神沉浸在胸针里头。

胸针里的景象是她第一次所见,很白很空。她走着并使用术式,发现可以灵活运用。一阶的风雪交加术从她手里出现,将它挥出前方,风雪交加术经过之处都留下雪花。

一股沉闷的声音环绕说:“我地乖乖!竟然打扰老夫睡觉?”

“谁?”埃落雪的脑袋向四周查看。

“乖乖!你难道忘记我了?”

满头白色长发,身穿白色薄衣的男人出现埃落雪眼前。

“我去!猥琐老头!”

雪花半刃从手中挥出,男人灵活躲避。

“我的乖乖!怎么一上来就开打?”

男人很白净,薄衣能隐隐看到他的身材不赖。

“快说!你是谁!怎么衣不遮体?你究竟想干嘛?”

“我的乖乖!你连我都不认识了?看来我们是没有感情了!呜呜……”

男人坐在地上哭起来。

“喂?什么情况?你别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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