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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现在。

说是接受任何惩罚,听起来却像是十分期待着领取嘉奖。

池停几次想要去辨认楼越刃的脸色,却在这种充满兽性的啃食一下,也逐渐地乱了呼吸。

直到这样粘粘腻腻的吻一点点地往上蹭着开始摸索起耳畔的发丝,他摸索着往上探伸的手终于够到了串珠冰凉的触感,拽住之后,狠狠地就是往上一个收力。

楼越刃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意图再次仰头的瞬间,连带着串珠跟床头碰撞出了清晰的声响,而不等他意图挣脱,整跟红线豁然收紧的瞬间在手腕上烙出了淡淡的红痕,连带着让他从嗓子口挤出了很轻的声响。

接下去不等反应,强势地覆上来的高挑身影就已经将他牢牢压住。

楼越刃的领口已经微微地敞开了几分,扣子散落在周围,露出了胸膛前性感的锁骨弧度。

单纯从力量方面他向来拿池停没什么办法,一贯也认知得十分清楚,不舍得让身边的影子伤到池停,干脆就在这种无法动弹的姿势下不再挣扎了。经过短暂的发泄之后,眼梢处此时还漏着几分微红,随着他这幅散尽力气原地摆烂的做派,明明没有开口,脸上却仿佛挂着“来吧我准备好了”几个大字,只有露骨的视线中充斥着没有完全散尽的欲念。

池停原先的第一反应是想将这个过分放肆的家伙吊起来打,但是万千念头从脑海中闪过,随着从这张脸上瞥过的一眼视线,本就已经乱了的呼吸又愈发地急促了几分。

翻涌的巨浪从眼底一闪而过,渐渐地,他的嘴角也浮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怎么罚都可以,这可是你说的……”

楼越刃垂眸看着池停将他衣衫上的纽扣一路地往下解开:“……是我说的,毕竟我也没其他什么可以表达歉意的方式,能用来讨你欢心的也就只有这具身子,唔!”

随着小腹部轻轻按下的一个力量,触感仿佛带起了一股电流,顷刻间酥酥麻麻地传遍了全身。

楼越刃的第一反应是想要去按住池停的手,却是被紧紧地捆在那里,只能猛地往旁边侧了侧头。

池停笑了。

原先在研究楼越刃身体构造般的动作微妙地顿了一下,紧接着,蜻蜓点水般落在楼越刃小腹上的指尖开始得寸进尺地游走了起来。感受着通过触觉传递过来的越来越分明的颤,他嘴角的弧度也渐渐地分明了起来,原先光滑的肌肤上不知不觉间因为激起的薄汗而添加了几分的黏意。

他不急不缓地俯身到了楼越刃的耳侧,语调一如既往地漫不经心:“嗯,这可是你说的。”

“你可真是……”楼越刃的语调明显在故作轻松,但是非常努力下才成型的话语到底还是随着池停接下来的举动渐渐地溃不成军,“以前……唔……可真是……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的……”

池停的呼吸仿佛攻城掠地般地游走过楼越刃的每一寸,气息也同样随着这样的动作逐渐炽热。

本就精致好看的眉眼垂落下来已经充满了无法压抑的迷离,也不知道是为了维持自己的冷静还是进一步地瓦解楼越刃的最后防线,毫无预兆地伸手在那人的颈部掐了一把,视线没有焦点地直勾勾落在那摸顷刻间映出的红晕上:“……我怎么了?”

“没有,呵……你没有任何问题……”楼越刃忍无可忍地竭力仰起身子,终于得以在这人的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是我,我最大的问题就是……你什么样的样子,我都喜欢。”

池停终于抬了下眼帘正视了一眼楼越刃分明快要被自己逼疯的样子,没再遮掩眼底浮出的样子。

仿佛丝毫没有觉察到下方的触感,一手按住了楼越刃下意识想要挣脱的腕部。

耳边传来的愈发破碎的呼吸声,他置若罔闻地亲了一下楼越刃的耳垂,终于开始一点点地将最后的衣衫全部褪了个干净,语调里像是还带着几分好奇:“那就让我看看,到底有,多喜欢。”

楼越刃从嗓子缝里挤出了一声闷哼,但是欲念充斥中,只觉得眼前那个迷离的身影仿佛带来了更加狂野的贪恋。

其实他从始至终就知道,不管表面上披着怎样良善神圣的躯壳,本职上池停跟他就是一类人。

而言下,所有的伪装似乎也在这种咫尺面对的状态下荡然无存,只有两个身体接触之下的,属于灵魂的震荡共鸣。

眼前的池停跟平常就仿佛是两个极端。

抛开脑海中所有本不需要存在着的层层枷锁,这样露骨地,将那个本质也同样恶劣却极尽诱人的自己彻底展现在了他的跟前。

逼得他几度发疯。

逼得他恨不得狠狠得把人揉进生命。

是啊,真是疯了……

数不清第几次因为过分忍耐而涌上的窒息感下,楼越刃的身体已经在汗流浃背之下宛若一张紧绷的弓弦。

在漫长的过程中迎来的释放,最终,伴随着手腕上的串珠豁然松落,他本能地将人一把捞进了怀里,仰头狠狠吻上。

漫长的“惩罚”结束之际,楼越刃一把将人捞进了怀里,沉沉地栽倒了下去。

凌乱衣衫下的模样前所未有的狼狈不堪,但是长时间被动的忍耐,很快让刚刚散尽的情绪又悄无声息地涌动了起来。

楼越刃捧起池停的脸吻了一口,眼底的贪恋比起原先有过之而无不及:“亲爱的,把我逼成了这个样子,你看我们是不是可以……”

完全是下意识地贴近,一吻过后,池停却是视若无睹地一支身子从楼越刃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余光瞥见那人隐隐又展露的意图,缓缓地揉了一把黑色的碎发,将丢在旁边的衣服捞了过来。

几秒钟之后,楼越刃等来了此生此世听到过的最冷酷无情的回答:“憋着。”

池停说到做到,转身就直接钻进了浴室当中。

听着隐隐传来的水流声,许久之后,躺在床上的楼越刃才无声地扶了扶额。

看来他从一开始就像错了。

前面的那些绝壁都是故意给到的甜头,所谓的“惩罚”特么的现在才正式开始!

等池停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某人阴晴不定地做手工的画面。

稍稍压制了一下嘴角的弧度,他目不斜视地从床前经过,正准备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却是被成片的黑色影子缠住了双手,下一刻就已经被一把拽到了床头跟前。

灼热的呼吸喷在脸上,池停眉目微微一动,提醒道:“我洗过澡了。”

“我知道。”楼越刃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低哑,他俯身压在池停的身上,嗓子口挤出的每个字都分外发紧,“我,看着你就好。”

紧贴的身体随着粗暴的动作而带着压抑的颤抖,池停感到跟前这个人的每一次呼吸都像要把他给熔化了一般。

咫尺对上的视线下,楼越刃就这样定定地看着这一张脸。

粗重的呼吸漫长地成为了落在封闭空间中的唯一背景音。

随着身躯狠狠的一颤,整个房间彻底安静了下来。

“队长——!队长你在房间里吗——!”

直到门外突然传来纪星雀的声音,池停才终于将视线从楼越刃的身上挪开,目光落在那敞开的领口处,沉默着没有给门外的人半点回应。

楼越刃将一切看在眼里,全身舒坦的状态下脸上的笑意彻底挂不住了,俯身吻了池停一口,连呼吸都还带着未及飘散的粘稠:“好了,我,也去洗个澡。”

眼见着楼越刃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门口,池停沉默地扫过房间里这一片狼藉的景象,起身后用床单将所有东西一包,利落地丢到了旁边,这才慢条斯理地将自己又被楼越刃给弄乱了的衣衫整理整齐,慢步走到了门前。

“队长你——!”纪星雀刚准备继续敲门,在见到池停的时候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把抬在半空的手收了回来,“那个队长,你刚刚是还在睡觉吗,怎么那么慢。”

“嗯,算是,‘睡觉’。”池停应着,瞥到了纪星雀后方的陆南棱,问道,“怎么,是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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