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40(1 / 2)

  少女声本娇,轻骂这一声,透着些微羞恼。

  梁善渊垂头侧眸,从他这角度,正见纸窗投射的暗淡烛光之下,少女一头墨发镀了层浅浅暖色,她身上穿着他过分宽大的白色外衫,杏子眼清透水灵,微抿朱唇,瞪着那纸窗上两道人影,眉心朱砂痣更添这张脸上骄矜贵气。

  这贵小姐有张要人回头注目的好颜色。

  梁善渊却是瞧着她,轻眯了下眼。

  他知皮囊下人人一捧白骨,自是对好颜色并无多余看待,只是此时此刻细细打量,不免多出几分揣测。

  此女身有怪异,模样又如此,确有本体为山中精怪的可能。

  山上跑下来的狐狸精么?

  “你干嘛不说话?”花灼敏锐,察觉她探来视线,难免误会,“我说了你家里人,你不高兴了?”

  “自是没有。”

  花灼听她如此,忽回想起原著中梁善渊颇为护短,后期养只兔子被旁人欺负了,都找人讨回来,她担忧梁善渊心有不愉,若是又忽然反水,她便遭殃了,

  “那你怎么不跟我一起骂?”

  话落,她又试探着嘟囔一句,“咱俩不是好闺蜜吗?说说女子闲话呗?”

  花灼这话,倒要梁善渊一顿。

  确实如她所说......

  他不是女子,却见过女子们围在一处,聊着些闲话家常,邻里趣事,时而捧腹大笑,一场毫无意义的言谈下来,关系似乎会跟着紧密不少。

  原是如此,在寻到此女弱点牢牢掌控之前,也不失为一桩办法。

  梁善渊思忖片刻,学着她说了句,“他们当真下流无耻。”

  女子咬音透着清冷玉质,花灼一向觉得梁善渊说话极为好听,乍闻耳畔忽传来这句‘下流无耻’,只觉心头涌出几分怪异,侧过头冷哼一声,没再言语。

  梁善渊直觉她反应不对,微蹙下眉,纸窗内,梁世奇却恍若被吓了一跳般,声音都些微发抖,

  “不可不可!五哥莫要再说了!我曾与阿娘立过誓的,未去长安考出一番功名之前,骄奢淫逸,拈花惹草之事是万万不能够的!”

  “找上几个乐伶,那都是骄奢淫逸,拈花惹草了?”闻言,梁善仁又气怒般,

  “六弟这是对我含沙射影了?我看你屋中没人,连个书本都得自己忙顾,好心想替你安排,你便是如此对我的?!”

  “五、五哥,我没这意思......”

  “还说你没这意思?!家里只你与我年纪相当,我是有三房妾室,院里还有几个乐伶!但我读书丝毫没落下!不必你在此处含沙射影的埋汰我!我找你借书!你几次三番推拒我,想着私藏便罢!今日又如此埋汰我!有你这兄弟!如何不要人心寒!?”

  “五哥!五哥!你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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