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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说了这么多,其余的信息都是机密,不能外泄。
岑笙闲聊一阵,尝试将话题引到永生科技上。从云天予的回答来看,第三局对永生科技持中立态度。
就算岑笙多次暗示永生科技有问题,云天予的反应也很平淡。
伍庞的面包车,还停在医院附近的小巷里。岑笙和云天予告别,回到车上时,几个伙伴正在打牌。
下午1点,时间还早。岑笙示意伍庞不要着急,玩完这把再说。
伍庞把牌扔到座椅上,“王炸!”
岁岁趴在爸爸肩头,不满地晃动着小牌子,【你耍赖!你偷偷藏牌!】
“是你们不会玩。”
伍庞屈指弹着玩偶的脑袋,手臂动作间,几张牌从袖子里滑落出来。
爱人小慧拍着他的后背,“胖哥,别逗小孩玩,岁岁都快哭了!”
萧洁洁蹲在车后的阴影里,拉着裴月召唤笔仙。有霉运体质加成,她很快召唤来一只倒霉鬼。
裴月狞笑地冲上去,将笔仙吃得干干净净。
岑笙看着犯愁。
裴月已经升级为高级厉鬼,实战经验却少得可怜。
经营栏里新获得的《我给狐仙当老大》场景,好像可以派遣队伍进去探索。
不如过几天,把裴月和伍庞一家组队,打包过去训练升级?
“云天予一定很早之前,就认识你了。”
容冶的声音,打断岑笙的思绪,“几天过去,他比初次在机场见面时更加信任你。 ”
想起云天予奇怪的眼神,岑笙轻揉眉心,“确实奇怪,我先前和他提过永生科技,他当时有了深入调查的打算,现在没了。”
这段时间,云天予一直和第三局成员待在一起,没有单独行动。管理北方老城的云房东,也没有联系过第三局。
没有外力影响,云天予的态度,为什么会发生变化?
如果放任下去,他会不会在某一天,突然变为敌对状态?
————
下午三点,岑笙回到了养父母居住的老小区。
在小区外面纠结了很久,岑笙还是咬咬牙,迈步走进去。
从踏入小区大门开始,一幕幕噩梦般的画面,立刻从岑笙记忆深处浮现。
他成绩下滑。养父在小区门口,踹了他一路。逼他在邻居们的围观下,给他下跪道歉。
对面的商店养了一条很凶的狗,每天都会冲着路人狂叫。一天大狗挣脱绳子,咬得他满腿都是血。
岑笙脑袋一片空白,回过神时,狗已经被他打死了。
店主赔了很多钱,养父母像是看到商机。有段日子,总是将岑笙往狗多的地方扔。希望他能再被狗咬几次,多给家里赚赔偿。
对岑笙来说,挨打挨骂,都是常有的事。他不愿意回家,仅仅是走进小区,就让他生理性恶心。
好在这一回,岑笙不是独自面对这些。
容哥趴在他背上,紧紧将他抱在怀里。萧洁洁挽着裴月跟在身后,伍庞一家热热闹闹地唠着家常。
小白和岁岁,还会时不时从挎包里探出头。
虽然岑笙并不惧怕养父母,但有这么多伙伴陪着,他真的很开心。
出发前,萧洁洁小心地问过他,他们过去合不合适,会不会让他不舒服。
岑笙从始至终都坚信,被家暴不是他的错。真正该对过去感到羞耻的,是他的弟弟和养父母。
在他眼中,让别人了解他的过去,不是在揭开他的伤疤。是揭穿养父母的恶行,撕扯下他们伪善的面具。
岑笙不讨厌外人同情的眼神。
他很善于利用同情,处于弱势能让他获得很多的好处。同时,他也能从那一双双眼睛里,看见人类善良温柔的一面。
爬上楼,站在熟悉的防盗门前,岑笙深吸口气,按下门铃。
屋内隐约传出骚动,像是有人在快速走动。岑笙盯着房门看了两秒,觉得防盗门不太对劲。
门上的猫眼没了,留下一个洞。
他还没做出反应,一只眼睛猛地出现在猫眼的空洞里,直勾勾地看向他!
岑笙打了个激灵,下意识掏出匕首,朝着小洞捅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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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太小, 匕首没捅进去。岑笙遗憾地收回匕首,“我是侦探,开门!”
使用完技能,他一把拉开防盗门。
没有厉鬼, 也不是穷凶极恶的杀人魔。只有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口, 怔怔地看着他。
发现来人是岑笙, 他立刻阴沉下脸:“你还知道回来!好啊,还没进家门, 就往我眼睛上捅刀子,你真是越来越能耐了!”
岑笙下意识后退半步,“爸爸? ”
容冶在他耳边小声提醒, “你是捡来的, 你们没有血缘关系。”
压下心中的烦躁, 岑笙勾起温柔的笑, “岑先生,北方老城最近不太平, 我来看看你们,家里的猫眼怎么拆了?”
养父絮絮叨叨,转身走进客厅,“还不是因为你!永生科技高管的女儿相中你, 我们礼都收了,结果你不同意。还用你的鬼男友, 威胁你妈妈。你妈吓得生了大病, 几天没起来床。”
“那女人觉得自己丢了脸,我和你妈因此没了工作, 每天都有混混上门骚扰, 在本地生活不下去, 只能搬家。”
房子朝向不好,对面一栋高楼,几乎将光线完全遮挡住。明明还是下午,屋里却黑得像是已经入夜。
大概是搬家热了,屋内的空调开得很足。穿着吊带背心的萧洁洁,冷得直搓胳膊。
客厅没开灯,只有电视散发着白光。过于昏暗的环境,让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萧洁洁垫着脚,和伍庞耳语,“笙哥家一直这样么?怎么阴森森的?”
伍庞小时候,没少见岑笙挨打。一进门,就没有好脸色。妍膳亭
“也不知道那俩神经病,发的什么羊癫疯。这种破户型,整个小区都找不到第二家。小笙的小学同学来做过几次客,回去满学校都是岑笙家里闹鬼,他住鬼屋里的传闻。”
“这么夸张?”
“确实邪性,我们两家关系好,我没少在小笙家睡。平时我睡眠质量特别好,到了他家,天天做噩梦。”
容冶算是看出来了,男人是在给岑笙下马威。像训狗一样,试图让摆脱操控的养子,重新学会家里的‘规矩’
小脾气窜上来,容冶越看男人的眼睛,越觉得不顺眼。把它摘了,让它这么喜欢翻白眼!
容冶刚射出血线,就被岑笙一把拦住,“没关系容哥,不用给我出气。”
他嘴上说得温温柔柔,站在他身旁的萧洁洁,却看见他正冷冷地凝视着养父。
笙哥性子温和,她很少能在他脸上,看到这种神情。
“布谷——布谷——”
挂在客厅墙上的时钟,弹出一只小鸟,打破凝重压抑的气氛。
伍庞勉强笑了笑,“你们还留着那个钟啊?这么多年过去,它还和以前一样,从不在整点响。”
岑笙深吸两口气,恢复平静,“好些了,之前都不响的,我爸……岑先生拿去修过后,它才能出声。挺好看的,留着当个装饰也不错。”
没理会男人凶狠的眼神,岑笙进入房间,转身招呼伍庞和萧洁洁,“把这当成自己家,不要拘束。”
他搬来个小凳子,坐到男人对面。
这些年,他的三个家人仿佛全部精神分裂,睡前还在给他讲故事,睡醒就莫名扇他一巴掌。
岑笙心里堆积了太多的疑惑,他想和养父好好谈谈,可男人一直在阴阳怪气。
张口闭口,都是岑笙太过傲慢,连白富美都瞧不起。太过自私,害得全家人不得安生。
容冶在岑笙耳边小声道:“我想吃了他。”
“容哥乖,不要乱吃东西,会坏肚子。”
赶在情绪失控前,岑笙起身走进厨房,想找点饮料水果。
他拉开冰箱的门,一颗惨白的人头,正放在保鲜层上,静静地注视着他。
容冶:?
岑笙:?
————
哦,是颗人头。
岑笙懵了两秒,绕过人头取走旁边的西瓜。
用随身携带的菜刀,边切西瓜边朝客厅喊,“岑先生!冰箱里有颗人头,你们杀人了?”
外面传来男人的怒吼,“你踏马在发什么疯!”
岑笙拍照取证,戴上手套捧着人头,给养父看。
“从小就是这样,我说什么,你都骂我有病。”
对于普通人来说,人头已经够可怕的了。岑笙还一脸平静,捧着人头到处走,画面恐怖程度直接翻倍。
养父不再阴阳怪气,像只被捏扁的尖叫鸡,颤抖地惨叫,“死人了!快、快报警!快报警!!!”
男人的反应,弄的岑笙有些懵,“你这么激动?人不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