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披风5(1 / 2)

 天际一片昏沉,风卷起,寒凉刺骨。

 朝散,众臣离去,二皇子谢济冬与谢度阳并肩行走,前者叹道:“三弟你可知父皇今日为何单独将皇兄留下?”

 谢度阳坦然回:“弟弟也不知,不如二哥为弟弟解惑?”

 谢济冬满脸诧异,停下步伐看他:“三弟同皇兄关系亲密,你若不知,为兄又怎会清楚?”

 想套他?谢度阳摇头,道:“兴许是政务之事,毕竟皇兄是太子,父皇总是要给予重任嘛。”

 谢济冬含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重任?呸!

 他昨晚派人连夜跟四皇子的生母邓美人传了消息,告知她四弟重伤不醒的真相。

 虽说这母子俩在后宫极其不受宠,但只有他清楚,父皇最怕邓美人在他面前流泪,无关宠爱,只因邓美人哭起来会使父皇忆起另一个女人。

 他拐着弯给邓美人出计谋去父皇面前告太子一状,昨夜父皇果不其然将她留在紫宸宫几个时辰。

 啧,吹了这番枕边风,这下还能轻饶那谢缚辞?

 谢度阳平日最烦二皇兄装腔作势,心下早已不耐,强压下不悦,敷衍笑了笑:“眼看要落雪了,弟弟先行告辞。”

 再不走,还要听他讲一堆虚伪的废话。

 待谢度阳匆匆离去,谢济冬望着这一层又一层的石阶,眼里凶光显露,容色不再舒朗。

 太子又如何?嫡长子又如何?

 他迟早也会将谢缚辞从储君之位拉下来。

 总有一天,他会叫这大晋的人知晓,他谢济冬不比太子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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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金銮殿内气氛一派紧张,散朝后,皇帝铁青着脸将谢缚辞留在大殿。

 宝座上的中年帝王,狭长的凤眸微眯,上下打量伫立在他眼前的儿子。

 谢缚辞一身太子朝服,面色如玉,挺拔如竹,矜贵冷傲,全然不惧帝王的威严审视。

 长久的沉默,令侯在一旁的大太监王永良浑身不安。

 自打太子从西北历练归来后,父子俩便极少这样私下独处了,瞧陛下这铁青的脸色,显然也不是来释放父爱的……

 正在王永良踌躇不安之时,皇帝终是厉声发问:“太子,你可清楚朕留你下来是为何?”

 “儿臣不知,还请父皇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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