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1 / 2)

  花继绝缓缓俯身。陆子溶不由得闭上眼,听见药丸滚落地上的声音。

  接着,陆子溶的脸被对方捧住,他用舌尖舔了舔唇角,而后是漫长的寂静。

  滴答。滴答。

  等了一整天的雨终于落下,淅淅沥沥,温柔地浇灭了窗外华灯,浇冷了长椅上冲撞的燥热。

  陆子溶的眉心被印上一个温热轻柔的吻,在原地停了很久,而后听见低低的一句:“抱歉……”

  抱歉?

  他为何又要道歉?

  陆子溶在迷乱中愣了很久,待他回过神来睁眼时,竟见花继绝早已放开他,跌跌撞撞往门口走去。花继绝似乎不太冷静,几次差点撞在墙上,再摸索着回到正途。

  “你要去哪?我扶……”

  花继绝听见他的话,几乎是爬到了门口,狼狈地撞上门。

  陆子溶没去追,听声音,那人像是从楼梯上滚下去的。

  他只是坐在原地,默默拿出一粒解药服下,静静思索良久。

  为什么花继绝要先道歉,再独自跑掉?

  如若无意,为何不直接服下解药离开,反倒要做出那种动作?如若有意,为何又仅仅是眉心一吻?

  那种失态模样不会有假,难道花继绝有什么难言之隐?

  花继绝此人本就有太多的难言之隐,却藏得太好,只要稍一打探,就会被圆滑地避过去。

  这其中又有哪一条,挡在了他们之间?

  陆子溶毫无头绪。

  那天夜里回到秦州官府,陆子溶先用凉水沐浴,安抚一下服用过药酒的身子。而后去了石寅那里,找他要从幽州查到的有关花继绝的消息。

  打探的人告诉他,花继绝是幽州一名姓杨的同知举荐的。杨同知本在京城做官,后来犯了点不轻不重的事,不知让谁保了一下,就给贬到幽州来了。此人平时不惹眼,但因为年纪大了,又是京城来的,轻易没人惹他。

  杨同知想送个人去凉州,谁也不反对,至于被保举的是什么人物,众人不曾细问。籍贯履历一眼便知是假,也没人追究。

  这次石寅要打探,就专程去问了这位杨同知,未料对方口风紧实,什么也没问出来。

  “只知道这些么?”陆子溶思索片刻,吩咐那随从,“劳烦你再跑一趟,替我多问些此人的事,可好?”

  随从道:“自然听您安排。只是不知,您想问此人的什么事?”

  陆子溶一愣,抿了抿唇,良久方道:“不管什么事,只要是与此人有关的,都问问吧。”

  “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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