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吃掉自己的同伴吗(1 / 2)
邓伊繁和张芸杏就这样默默的待在寺庙里,这时窗外刮起了一阵风,接着如萤火虫般星星点点的雪降了下来。
被烧成一半的日历上写着1819年7月23日,
“七月飞雪,这是有多大的冤屈啊。”
邓伊繁将木材堆在地上,用带来的打火石点燃了火。
火光照在两人脸上,交织着世间一切寂静,张芸杏微微喘着粗气,抬手将邓伊繁往后面拉了一拉
“坐远一点,小心一氧化碳中毒。”
“你有病?”
邓伊繁将进贡佛祖的白酒倒了点在火上,让火堆燃得更旺
“这雪怎么还越下越大了?”
她不停的揉搓自己的胳膊,那单薄衣衫下,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就算在体质加强的同时,这样的严寒也让人忍受不了。
张芸杏的血总算是止住了,两人商讨一番,还是决定换一个比较完整的房屋住进去,厚厚的墙壁阻隔了外界空气,这样才能抵御风雪。
两人走的途中还随手捡了些木材,以便用来燃烧取暖。
“两位小娘子这是要去哪儿?”一个尖锐诡异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两人身后,不知何时,那门口竟然站着一个人。两人猛的回头,眼前的场景让她们都不住吸了口冷气,那娃娃就是迎亲领头的那位。
无人回应他的话,空气又陷入了诡异的寂静,纸人也不说话,他歪了歪头,惨白的脸上两道弯弯的眼睛,就这样注视着她们。
轰的一声,纸人的头炸了。
原来是邓伊繁再次举起了她的手,用来保护两人的安全,看着被爆头的纸人邓伊繁惊魂未定的将手悬在空中。
“为什么……要来妨碍我们的婚礼呢?”音调听不出哀乐。
纸人的面前出现了一团白雾,在白雾下隐隐约约的身影不见了!
张芸杏刚想去够站在身前邓伊繁的手,身后凭空出现的那具没有脑袋的身体,将她另一只手紧紧攥住了。
“啊!”
说时迟那时快,邓伊繁转身便扑了过去,但在白雾之下,她拥抱的是上帝的尘土,和地板砖中冒出的野草。
两个人都不见了。
“这就是亵渎神明的下场,竟敢冒充神职人员,我们容忍不下这骗子,她们欺骗了所有人!”
教皇怒斥道,如果仔细听,就会发现声音却是带有笑意的,如果这时能够变成液态,飞速游过去,利用水的冲击力将那虚伪的黑袍扯下来就会看见教皇勾起的嘴角。
可一直平安长大到现在的我哪里在现实里见过这种场景。
自己的同伴,昨天还活生生的人,自己只是出去逛了一圈就死了,死在自己面前,变成了一堆肉,变成了自己的……食物?
我就这样被吓傻了,呆呆的站着一动不动站着,感觉自己眼眶里滚涌的泪水马上就要涌出。
教皇一手重拍桌面,书的灰尘都被震了起来,圣光下教皇手指向我。
在高大墙壁下显得如此娇小的身躯,做出了对我的第二次审判
“把她关到监狱里去!”
我看着眼前这位残暴的君主,脑中只冒出一个东西:这些NPC和这个时代的人一点也不同,他们是现代人。
我又又一次被教皇关进了监狱。
我睁着眼睛,眸中没有一点光泽,活着像是死了一样,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排在我前面的是一碗用人的四肢做成的食物
麻木的望着头顶,阴暗潮湿的墙壁,面对眼前一团鲜红血淋淋的食物我下不去手。
哽咽一声,将悲伤都尽数咽了下去,这才停止了抽泣。
“美丽的小姐,您还是把准备的食物都吃了吧,这是一点心意而已。”守门的卫士说。
“那你会吃下同伴的尸体吗?”我反问道。
“当然不会,小姐,你别无选择。”
用这么一张风度翩翩的嘴,说出如此冰冷的话,我忍住身体的颤抖,只得装模作样的向那守卫摆摆手,苦笑道
“你在这里我不习惯吃饭,还请回避一下。”
卫士那七十五度鞠躬的脑袋微微抬起,淡黄色的睫毛下是一双鹰一样锐利的眼神。
两条视线交织,卫士才凝视着我的眼睛
“…当然。”
等着卫士退出去,监狱里再没有一个人了,我才敢默默的看着那碗卫霏杨的尸体。
你说这难道不是教皇为了吓唬我,随便弄的一个人吗?
才不是啦。
碗里还有一颗完整的头颅,这好像是精心设计来恶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