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胆说昆仑(1 / 2)

我问拉伊莎,她的队员都是些什么人。

拉伊莎说,是在越南找来的雇佣兵,每个人进公司前都签订了死契,如果意外死亡,他们的遗产和遗物都会归还给死者家属,公司会付相应的赔偿,但不用承担法律责任。

我想那闽南口音练过气功的队长死了太可惜,问她C队就一个狙击手?

她不搭理我,估计是已经想到我们把那狙击手搞定,心里不大是滋味。

原来C队就一个人,她现在岂非无依无靠?我这样想着,让在收拾东西的三胖找找那狙击手。

三胖四下寻找,回来说,不仅找不到他背出来的当地向导,就看猫鼠大战的功夫,连那打晕的狙击手也找不到了。

“当地向导八成是跑路啦,别管他,带上行李走”

拉伊莎让我们别找了,队员一旦完不成任务,就没钱拿,回去还要继续参加死亡训练,那狙击手估计起了异心,猫鼠大战那会儿,趁机逃了。

我心想也是,为钱不要命的差事,谁也不愿意常干,死里逃生,见风使舵的人大有人在,何况是他国雇佣兵。

我把拉伊莎抱起。

她吓了一跳,瞪着一双大眼看我“你要干什么?”

我知道她走路是不可能了,说要把她抱到五菱宏光面包车里。

她挣扎几下,无法挣脱,撇过头不再看我。

我也没办法,救人要紧,虽然两个人身体贴在一起,但在这种情境下,也生不出别的心思,况且我们是敌是友还未知。

面包车距离我们大概有两里地山路,她的腿不能长时间绑起来,不然就会失去血液流动而坏死。

这辈子没这么认真背过一个人,也没背着人走上两公里山路,如果不是小时候踢足球练出来的身体,说什么也不可能坚持下去。

我中途让三胖帮我一把,他说,背可以,一里地二十万,不还价。

我看拉伊莎两眼几欲喷火,也知道三胖心里有气,也是无奈。

上山时的行李在张大胆身上,有些重要的行李三胖背,他能免费给拉伊莎提背包,已经给足面子,我也不好说什么。

想起来也觉好笑,拉伊莎是来我家老宅找东西,我反而还要救她。

可世间的事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就像爷爷说的,选择什么作为都是一念之间,什么是重要,什么是不重要,不过都是一堆念头组成。

经过这一天的事,让我感觉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像那些雇佣兵,他们人死了,要再多钱又有什么用呢?

下山后,我把拉伊莎送进医院,她自己也打了个电话,说剩下的事不用我管。

三胖见拉伊莎板着脸,好像我是吃了她豆腐欺负她一样,心中老大不爽,也顾不上她刚从手术室拉出来,安顿好病床后,三胖实在憋不住:“也就是初一这样的老好人,换个人,你能安然无恙到这医院?”

我不想让他们在医院里吵起来,忙帮护士把拉伊莎推进三楼康复区。

医生说拉伊莎差点被那铁片切到大动脉,还好送来的及时,途中预防也做的很好,缝了二十多针就是伤口太深,有可能会有疤痕。

之后,我联系了一名陪护阿姨,把一应费用交过后,和三胖张大胆离开。

说实话,我想问清楚她为什么要来我家老宅,她又在找什么东西,等等,很多问题。

可好几次想问,都忍住了。

我想,如果她真的想说,不用我问也会告诉我,毕竟我救了她一命。

当时上面签字时候,医院说要家属或亲人签字,我还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只好用未婚夫这个称呼,她可能因为这个生气。

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当我离开医院后,却接到了一个电话。

看到打过来的手机电话号是上海,我就接住了。

电话那头是拉伊莎,她用俄语说了一段话,然后就挂断了。

我在学校成绩很一般,俄语根本就没接触过,她说的什么叽里呱啦就给挂了?

我连录音都没时间,就算是骂我,那语气也不像,可说感谢我又不是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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