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哀 民 之 殇(1 / 2)

这天,相国一行来到了灾情最严重的狗县,从县城越往边远乡村走灾情越重,看着被洪水冲垮的农舍断壁残垣满目疮痍尽在眼前,相国心情很沉痛,天晚的时候,相国一行人来到一个镇上,此时天色已晚,相国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随行连忙说道,相国,再往前走村庄稀少了,天快黑尽,不如如暂且在镇上住下,待明日再做计算。

相国想也是,此去前路人烟稀少难觅食宿处,总不能在露天地下过夜吧?再说走了一天的路,众人已人乏马困该休息了。于是说道,好吧,就在此镇息夜吧。

一行人沿着镇上的石板路寻找客栈。

此镇是茶马驿路的必经之地,每天从普洱驮运茶叶的马帮源源不断地将茶叶运往吐蕃印度销售,都要在此镇息脚,因此客栈十分难找,他们找了几个客栈都住满了满帮,最后在城郊处终于找到了一家客栈。

登记好客栈,老板便大声吩咐店员,二狗,快来先引客人到客房住了,再把马拉去马槽把马喂上,于是,一个年轻人从一间房子里小跑着赶出来,手里提个灯笼说,客官跟我来。

名叫二狗的店员图灯笼给客人照路引导着相国一行往在后院走去,后院是一个两层楼四合院,楼下是喂马的马槽,楼上住人。相国一行踩着发出嘎叽嘎叽响的楼梯跟随二狗上楼来,二狗从墙上取下几个挂着的马灯说,这几间房子都是你们的,来,这是照明的马灯,晚上起夜到楼下马件旁的的茅房里去解。吩咐完,二狗下楼去了。

侍卫官进了相国住的房间,里面有一股马骚尿的味道充盈其间,摸摸床铺上的垫子,又硬又冰凉,像铁板一样。

相国,要不换一家客栈?侍卫官皱着眉头说。

为什么?相国问道。

这房间不但味道难闻,床铺又脏又硬,这怎么睡得下身去。侍卫官说。

客栈房间都是每天走的汗流浃背的马锅头住的地上,他们身上的汗水把床垫子给沁透了,天长日久床垫子就成了汗水浸泡的冰块。

不用换,所有的马帮客栈都如此,正好我们也体验下底层百姓的生活。相国说。

好吧,我打开窗子把屋里的马尿味吹吹。侍卫官说罢将窗子打开,一股清新的空气进来,屋里的马尿味道果然少了不少。

安顿好后,相国把一行随从叫到自己房间开会,他要听听他们白天所见所闻的看法,随从们一一把自己的看法吐出。

洪灾过去半年了,想不到村庄的恢复还如此缓慢,许多百姓仍在处在草棚里,看来地方官员不作为所致。一个随从说。

对居住在低洼处的村民,要实行整体搬迁,否则明年遇到洪灾来时村庄又毁,这样恶行循环既伤民力又伤国财。另一个随附说。

所有随从说完,相国沉痛的说,你们所言极是,地方官员是有不作为之嫌,我们明天查访的重点是向灾民了解救济款的发放和使用情况。

会议开完已经是深夜,正当随从们起身准备到自己的房间去睡觉时,从开着的窗口传来一阵隐隐哭声,哭声凄惨而哀伤,像山谷里金沙江江水一样哀怨如泣如诉……

相国起身走到窗子边仔细听,半夜三更还有人哭得如此撕心裂肺,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能解决之事。相国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悲戚的哭声,于是相国说,走,我们去看看。

侍卫官连忙说,相国,已经深夜了,为了你的安全,别去了!

是呀,相国,我们人生地不熟,这样出去很危险!另一个随从也说。

这样吧,相国!你在客栈休息,待我等出去打探了回来回报相国!一个随从说。

不,这正是我了解民情的好机会,我务必得去。相国说。

随从知道相国要坚持做的事就是九条牛也拉不回头,只好准备刀剑器介互送相国出门。

相国一行寻着哭声来到一家农户门口,只见低矮的房屋破旧不堪,伤心欲绝的哭声就是从屋里面传出来的。

相国叫人去敲门,门没关,一推就开了,相国一行人进屋,只见昏暗的油灯下家徒四壁,连张床也没有,整个家当就只是一个火塘和地上铺着睡觉的一层稻草。只见稻草上坐着一个白发老妇人,老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在哭。

相国走上前去,弯腰问道,奶奶,你遇到了什么难事,何以半夜三更哭得如此伤心?

我命好苦呀,昨天我儿媳妇死了,留下了我和这个刚两岁孙子,想起以后怎么能办呀?老天呀!我一身病年纪又大怎么养活我的孙子呀!老妇人伤心地哭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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