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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田诗织匆忙掏出手机,往前翻了翻日历,又绞尽脑汁回忆了一番二周目的自己这时在干什么。

想起来了!

她那会儿在出任务!

是在去往鸟取前的另一个任务。

因为地点有点远,再加上往返,也花费了那么三四天。她回来的时候,倒是听说过京都派人来了,但她因为任务完美错过,连根头发丝也没能见到。

所以,在四周目里,她没有外出进行任务,就这么呆在了高专里,然后撞上了那个禅院……禅院直哉,再很不客气地给了他一巴掌?

什、什么呀,这个莫名其妙的设定。

是因为数据出错导致的吗?

神田诗织颤颤巍巍地收起手机。

她现在搞明白了。

因为她打了那个禅院直哉,对方怀恨在心,就想要利用御三家的势力来报复她——

是这样没错吧?

五条悟走在前面,回头看了看神田诗织。

见她表情一会红一会白,变化得十分精彩,他不免放下交叉在脑后的双手,有些惊奇地戳了戳她的脸颊。

“诗织,你现在好像讲漫才的演员哦。”

“……”

她仍然深陷恍惚。

看她不说话,五条悟歪歪头,懒懒散散抬手,用力揉了一把她的脑袋。

他凑近漂亮的脸蛋,表情褪去了不正经的笑意,柔软的银白额发下,那双六眼忽然变得十分认真。

“别担心啦,我跟杰会搞定的。”

神田诗织瞧瞧他,又看看夏油杰。

黑发的少年人单手插兜,白衬衫被照得发光,微垂着眼皮,好似在思考什么。

注意到她的视线,夏油杰轻轻撩起眼皮,无声凝视了她一会儿,薄唇微弯,噙着清浅温柔的笑意,朝她点点头。

刚到五条悟寝室没多久,夜蛾就一通电话打到了五条悟手机上。

好像是来质问五条悟为什么没来冥想课的。

五条悟抓抓白发,底气不足:“现在暂时有事啦。”

“什么事?呃,总之,是很重要的事。”

“都说了没有骗你——”

眼看五条悟还要花费一点时间,家入硝子去阳台抽烟冷静,神田诗织摸摸肚子,起身去了厕所。

上完厕所,她洗手出门,看见蹲在客厅里找游戏的夏油杰。

神田诗织好奇弯腰。

“你在找什么游戏?”她问。

夏油杰:“这张。”

神田诗织凑过去看了看。

是四人派对游戏的游戏盒。

之前也跟硝子他们玩过,她也挺喜欢的,因此赞同道:“一会就玩这个吧。”

夏油杰仰头看看她,没说话。

他不动声色地往她身后看了一眼。

家入硝子在阳台抽烟。

五条悟正在卧室鬼叫,与夜蛾纠缠。

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夏油杰眯起眼,微微偏首,忽然伸手,一把将神田诗织拉了下来。

少女一时不备,被拽得踉跄两步跌进他怀里,鼻尖撞上柔韧的胸肌。她下意识仰起脸,却见夏油杰正慢条斯理地对着她笑,薄唇上挑,眼眸狭长,笑容充满了诱惑。

“太太。”他说,“要不要试试偷.情?”

偷偷偷什么?

神田诗织脸蛋瞬间爆红。她眼睛睁得圆溜溜的, 好像被吓到了,和受惊的仓鼠一样一动不动, 非常震撼地看着夏油杰。

他看上去游刃有余。

“太太,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能发现。”

夏油杰俯首靠近,意有所指地瞄了眼卧室。

神田诗织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好家伙,你小子果然好黄毛那口!

她就说嘛,怪不得当时在他寝室里发现了那本《沉沦天堂》小黄漫。

而且,有了上次的教训,她再也不会轻信他了!

明明答应了帮她保密玩游戏的事,却还坏心眼地打擦边球, 将她这个队友出卖得干干净净, 惹得五条悟半夜翻窗把她从被窝里拎起来。

她说谎,她鬼迷心窍骗零食, 她自知理亏。不仅抬不起头, 还唯唯诺诺得好像那种背着妻子在外偷吃的渣男丈夫。

她有犯这么大的错吗?

神田诗织痛心疾首,义正辞严:“你悔改吧。这种……这种特殊爱好是得不到幸福的!”

夏油杰眨眨细长眼眸, 不动声色瞥一眼她悄悄抹着口水的小手, 再看看她正气凛然的脸、以及那写满“今天我怪盗诗织就是要让你彻底改心”的表情。

慢慢的, 他挑眉, 露齿一笑。

笑容狡黠, 像只不怀好意的狐狸。

“嗯……既然太太这么说了, 我也不好强求。”

“但是,太太的真心好像不这么认为。”

很苦恼、很为难的语气,脸上却笑容满面。他故意低头压过来, 在她耳边吐了口气,吐息温热缠绵。

“试着对身体诚实一点怎么样?太太。”

神田诗织背脊一僵, 恋恋不舍地收回流连在他胸口的视线。

这、这绝对不是玩家高尚的品格被低俗的美色所腐蚀了,她只是、只是稍微有点好奇夏油杰胸围的科学数据而已。

因为看起来真的很爆炸很恐怖,所以她忍不住就充满了对未知科学领域的探索之心。

说起来,就她实际感受到的而言,五条悟的似乎也不遑多让……

她思绪飘远一瞬,很快又被自己强行拉了回来。

总、总之,今非昔比,吃亏过一次的玩家已经不会再上狐狸精的当了!

她一把夺过游戏盒,倔强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当黄毛是没有好下场的!”

说着,她转身往卧室走去。

夏油杰胸腔震动,低低笑了一下。

他单手撑地,很快也跟着从地上起身。长腿一迈,两步并做一步地就追到了神田诗织背后。

“刚刚那个,是开玩笑的,抱歉。”他从善如流认错。

神田诗织瞄他。

夏油杰很无辜地笑了笑。

“现在这个,才是真心话。”

即将到达卧室前,夏油杰忽然拽了她一下。

神田诗织踉跄两步,眼前一花,两人就已经互换了位置。她被抵在客厅的墙面上,还没等回过神,夏油杰的脸就已经压了下来。

柔软的触感从唇上传来。

他微微眯着眸子,眼神温柔,亲吻舔舐的动作也很温柔,像对待什么易碎的瓷器一样,非常的小心翼翼。

“我爱你。”

满肚子心眼的坏狐狸翻出了肚皮。

毛绒绒白乎乎,是最柔软最脆弱的要害部位。

夏油杰清楚自己内心的偏执与阴暗。

他向她隐瞒了五条悟得到记忆的事实。

也同样假装没有发现她从昨日起的不对劲。

五条悟曾说他是卑劣的小偷。

……如今想来,的确如此。

他从高专偷走了她的人,偷走了她作为术师的骄傲,偷走了她尚未来得及肆意享受的鲜活余生。

而现在,他想要在她面前掩盖自己手染无数鲜血的极恶诅咒师过往,装成那个一切尚未发生时,温和有礼、光风霁月,被所有人所期待的,东京咒术高专二年级新星——夏油杰。

他想要从挚友的手中偷走诗织。

卑劣、阴暗、执迷不悟。

没有五条悟那样磊落与光明,也没有五条悟那样名正言顺。

可夏油杰就是如此深爱着她。

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卧室。

五条悟终于打完电话,从夜蛾的魔爪中暂时逃离。

手机随便一丢,五条悟把自己摔进舒适的大床内,鬼哭狼嚎:

“总算解决了!夜蛾一直在罗里吧嗦——”

他眼睛瞟到神田诗织,忽然一顿。

“诗织,你怎么了?”

神田诗织整个人立即一僵,结结巴巴:“什、什么怎么了?”

五条悟:“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而且还同手同脚。”

同、同手同脚?她有吗?

她匆忙低头去看。

……还真是!

她努力调整着不协调的肢体:“是因为脚趾刚才不小心撞到桌角了,太疼了。”

“……”

五条悟摘下墨镜打量她两眼,狐疑,“真的?”

她疯狂眨眼点头。

五条悟不太信。

“诗——”

他刚想说话,阳台门忽然被推开了。

“都好了?”

家入硝子抽完烟散了味,反手将阳台门合拢。见五条悟放下了手机,神田诗织也上好了厕所,她走过来问:

铱錵 “玩什么?”

“派对游戏。”神田诗织答。

家入硝子找了个位置坐下。

正好挡在五条悟正前方,大猫又开始翻来覆去地不满鬼叫:“硝子,你挡到我了!”

家入硝子理也不理:“谁叫你要躺在床上。”

五条悟不依不饶:“都在卧室了为什么不能躺着玩?硝子好古板!守旧!老年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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