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宴席(1 / 2)

  戚池满意地应了一声,略过他走到了那几个弟子前面站定,那几人捂着胸口瘫坐在地上,紧张地看着戚池靠近,摆出了如临大敌的架势。

  戚池轻声一笑,微微俯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紧张什么,我也不过是个平魁罢了。”

  其中一人捂着胸口,咬牙切齿地道:“戚池,你有什么好嚣张的,衍君的弟子连魁首都拿不到,还得跟别人分一半,传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

  戚池挑了挑眉:“笑掉大牙?”

  她蹲下身,强硬地扳过那人的脸,捏着他的嘴瞧了瞧他的牙:“你牙口不错,虽然味道大了些,但是长得还挺结实,需要我帮你一把吗?”

  这人大概是听过戚池的恶名,被戚池这么一恐吓,面露惊恐,生怕戚池真把他的牙掰下来,捂着嘴连滚带爬地跑了。

  陆行持道:“人牙子才会去看牙口,你快过来吧,衍君马上到了。”

  戚池这才回来,随便找了张没有被波及的课桌坐下,陆行持坐在她旁边,朝后面的人借了本书。李洲白也换了张桌子,跟何析坐在了一处。

  几人刚做好,季清便到了,他看着满地狼藉微微皱了皱眉,立刻就有弟子殷勤上前收拾。他扫视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正跟陆行持抢书,陆行持仗着个子高胳膊长,把书一举,任凭戚池张牙舞爪也抢不到。两人闹得欢腾,好像完全不记得刚才差点把人打掉牙的好事。

  看着他们两个闹了一会儿,季清敲了敲桌案,戚池便转头看了过去。

  季清道:“你不是不肯学医。”

  戚池:“突然又有兴趣了。”

  季清:“那日后都要来。”

  戚池肃然地道:“恐怕不行。”

  季清笑了笑,不再理会她,摊开书开始讲解丹术。

  他声音清润,尾音略有些沉,念起书来不疾不徐,简明扼要地讲解所有疑难之处,像是林间一束风,带着冰雪消融的暖意。

  戚池本来不感兴趣,可听着听着,心也慢慢沉静下来。

  她把书推给陆行持,在季清的授道声中,从容往桌子上一趴,阖眼睡了过去。

  陆行持如坐针毡,生怕季清忽然提问,点得还是这个小祖宗的名,哪怕对丹术一窍不通,他还是认认真真地听了整堂课,免得到时候被问到却答不上来。

  实际上季清根本没有提问的打算,仿佛没发现一样,仍旧不疾不徐地讲着课,陆行持听了一半也放下心来,掏出一块手帕给戚池垫着,生怕她的口水流到桌子上。

  兢兢业业地学了一堂两眼发黑的丹术,陆行持觉得自己的头发怕是要不保。

  衍君难得出现一次,很多弟子都围着他请教问题,下了课也没有几个人走,课堂仍旧人满为患。

  戚池睡眼惺忪地坐起来,懒懒打了个哈欠,看到桌上一方洁白手帕,忍不住摸了摸嘴角。

  还好,是干的。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