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开趴不叫我？69（1 / 2）
为了将无涯道人的思维拉回正轨，古河转移话题道:“这等前辈，多数性情古怪，还是少招惹的为妙。”
李金锤同样看出，也趁热打铁，在一旁附和道:“这小子这回倒是说对了，无涯子，你这点修为，还是不要惦记这些东西了。”
“等到日后，城主他那边的人脉众多，也会帮你介绍的。”
古河撇了撇嘴，这话说的。
他有哪回没说对的？
“对了，沁儿。”
“这柄软骨剑，你拿着防身，对付寻常妖物，见血必死。”
周沁儿接过骨剑，美目之中充满惊喜。
“这算是定情信物吗？”
“……”
你说是，那就是吧。
古河不想多说。
这时，无涯二人走了过来。
看见古河和周沁儿相处的样子，无涯道人内心又有了疑惑:
“古河小友，我一直很好奇，你们究竟来自哪里？”
“我在你们身上，为什么总是感觉，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如果告诉无涯道人真相，会如何呢？
古河很好奇。
于是，古河便给无涯讲了一个故事。
桃花源记的故事。
“……初极狭，才通人……”
不仅无涯道人听得入迷，就连一旁的李金锤，也罕见的沉寂了下来，仔细思考古河所说的内容。
最后，古河补充道:“我们是外来者，这里就是故事中的桃花源。”
饶是以无涯的见识和想象力，思考起来，也对此感到十分吃力。
整个世界，上百州城，都只是一个小小的山谷，与世隔绝，完全封闭。
这何等压抑，让人绝望。
“外面的人也和你们一样吗？”
“差不多吧，不过，外面更精彩。”
有许多东西，一时之间，古河根本没办法给无涯道人形容。
比如身穿拟态灵械机甲的灵械师，还有天穹之上的灵能空轨，换一种视角，对古代的无涯他们而言，这些又何尝不是神迹？
即使古河已经在尽力给无涯等人描绘外面的图景，但无涯还是很难想象。
翱翔九天的钢铁巨龙，模仿虎豹狼牛制造战甲的拟态灵械少女，早已消失的武道体修，还有能炼制封印万物的制卡师。
等等这些。
简直像是天书一般，无涯能听懂每个字的意思，但组合在一起，根本无法想象。
至于李金锤，那就更不用说了。
除了一开始古河讲桃花源记的时候，他把这玩意当乐子听。
到后面那些，他是一个也没听懂。
李金锤听不懂，刚才就不想了，而是继续那个桃花源的故事。
他觉得，这玩意还蛮有意思的。
李金锤问道:“小兄弟，你说这桃花源，有没有可能是某个幻境？”
“幻境？”无涯道人若有所思。
再一联想到古河说的外面，反倒更像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吧。
无涯虽然没去过古河的世界，但他去过西域，去过极北，也去过海外诸岛。
所以，他对古河口中所言深信不疑。
古河那笃定自信的样子，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于是。
无涯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
“我们，是不是也是幻境的一部分？”
这个问题。
在古河看来。
属于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他不知道之前的人，是怎么劝返无涯道人的。
但必然有人这样做过。
只是透露这些，一般会造成未知的后果，这些上古残影有自己的思考，可能不信，也可能性情大变，危害试炼者，不可以常理度之。
所以，大多数人还是遵守默认的规则，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尽量融入环境之中。
“是。”古河点了点头。
“那我们，还活着吗？”
无涯的问题，一个比一个麻烦。
但古河没有回避，而是直截了当的回答道:“你们都是留在灵渊里面的残影，严格来说，除了我和周沁儿以外，这里的所有人，都已经死了。”
无涯道人点点头，没有丝毫意外。
但李金锤却是愣住了。
他的身体，像是石像一样固定在原地，一动不动，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这真相。
这世界的一切，竟然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梦幻。
他李金锤，居然已经死了。
那他现在坚持的这些，还有意义吗？
整个关山西城，无论是武力高强的城主，还是地位低贱的流民乞丐，都已经死过无数次了。
叛军与官军，官府与武林，人类和妖魔……
在这一大前提下，无数的矛盾，在这一刻，都显得无比可笑而无足轻重。
既然所有的一切，都早已破灭，那还有什么坚持的必要？
李金锤的变化，古河同样看在眼里。
他能理解。
如果有一天，古灵儿不再尝试夜袭他，而是在他醒来的时候，温柔的附在他的耳边，告诉他这个世界都是虚假的。
古河估计也会当场疯掉的。
而令古河有些诧异的是，无涯的表情，居然没有多少变化，而是极为镇定平静。
仿佛刚才那震撼李金锤，令其道心不稳的世界真相，对他而言，根本就不值一提。
无涯道人低头沉吟，似是在思索些什么。
接下来，无涯道人的话，让古河都有些惊讶:“我们还是快些回关山西城吧。”
“道长，你不准备去找那些阴妖的麻烦了？”古河问道。
“你的那个傀儡，不是已经帮我去了吗？”
无涯接着道:“既然我已经是死人一个，不如做点更有价值的事。”
更有价值吗……
古河倒没有想太多，只是把这当做无涯道人和其他人的思维方式不同。
“李金锤，怎么？”
“你刚才还看不起我这把老骨头，怎么现在跟个大娘们一样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听到这话，李金锤一下子恢复本性。
“说谁是娘们！你老鬼知道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