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2 / 2)

  韩君夜一口气哽在胸口,好哇,又是这样,下了床就不认。他那皇兄尸骨都凉透了,柳书言这是打定主意要守一辈子寡不成?看来昨晚自己还是心太软了,早知如此何必理会他的哀求,就该把人彻彻底底给睡服了!

  韩君夜气得眼眶发红,不由分说俯下身操起柳书言的膝弯就往寝殿走去。柳书言在他身上又捶又打,叫嚷的声音颇大。

  拂晓连忙指挥身后宫人,去去,都退到十丈之外,把守殿门,不许任何人惊扰了皇帝兴致。末了,他才一擦脑门儿上的汗,当值第一天,如恍然大悟般。

  再回想,新帝在仁和殿提到紫宸宫时那脸上的神色在久远的记忆中也曾见过,太上皇对着端妃不就是这幅我心陶醉的模样么。拂晓暗叹自己久不在宦场沉浮,察言观色的能力都弱掉了。

  柳书言被韩君夜扔到雕花大床上,说是扔,其实床上垫了厚褥子软烟萝,倒也不疼。就是架势吓人,韩君夜胸膛起伏,似乎气得不轻。

  柳书言也来了脾气,要送他去道观也好寺庙也罢,当道士当和尚都是他自己一早就预料到的结局,他对此不敢有怨言。

  命运无法掌控在自己手里,那起码给他的心留一点体面。他是喜欢韩君夜,但他不是一个可以随意玩弄的玩物。柳书言不服输地瞪着一身龙袍的新任皇帝,眼眶里泪水倔强地不肯落下来。

  最后还是韩君夜先败下阵来,被对方愤恨之中带点委屈的眼神戳中了冷硬心脏中柔软的部分。他低头叹一口气,坐在床沿,想去拉柳书言的手,又怕他不乐意,最终作罢。

  “你对朕的皇兄,应当没有感情吧?”原本十分肯定的事,如今也不敢那么确定了,只能继续问道:“为什么囿于身份不肯接受朕?”

  “接受你?”柳书言自嘲地讲,“然后在道观里继续同皇上厮混么?”柳书言看着他的眼睛,语带讥诮:“莫非皇上就是喜欢各种偷情的剧本,若非如此不能人道?”

  这话换任何一个人来说都足够砍头了,韩君夜却不生他的气,从话中明白过来今日缘由,另外竟从这些设想里蒸腾出一丝异样的隐秘念头。

  “哪个奴才在你面前乱嚼舌根?朕杖毙了他!”早朝之事,他还没来得及解释,这谁就先捅到柳书言跟前了。

  “怎么皇上敢做还不许人说?”柳书言仍气鼓鼓地把头扭到一边,不肯看他。

  韩君夜无奈,只能亡羊补牢地一一道来。“你在生气我要把你送走对不对?”他也不自称朕了,这里就他们两个人,韩君夜伸手去握住了他的手,柳书言想抽却抽不走。

  “先皇后必须送去修行,否则我要如何迎娶你?”

  这下柳书言彻底听不懂了,怔愣在那里,一双秀气的眉轻蹙着。韩君夜趁机揽住人肩膀,圈在怀中。

  “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新身份,户部侍郎柳同德的三公子,守完这七日之丧就大告天下。”韩君夜笑着刮了一下已经听呆的柳书言小巧的鼻尖,“这下同你通过气了,可别到时候又吃自己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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