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许姨娘离府85(1 / 2)

  她计划着,有意朝着有榆树之处走。

  榆,与余字同音,被赋予了富贵之意;百姓们为了好意头多处皆有栽种,倒是不难找。

  正逢三月,花满枝头,郁郁葱葱。

  两人就这样走在林荫道上,看阳光透过叶子,那一地斑驳的痕迹。

  “安宁祥和的日子真好。”

  贺行云抬起手掌,试图接住倾洒而下的光。

  随即似乎被自己这类同水中捞月的动作蠢到,笑了起来。

  陈清和望着他在光影中前行,一阵风柔和的刮过耳畔,她感觉到了一丝刺痒。

  “小公子。”

  她喊住了他,挠了挠已经开始起疹子的面颊,道:“我好像…有些难受。”

  “别挠!”

  贺行云反应过来,一把捉住了她的手。

  两人忙慌慌上了马车,朝着最近的回春堂赶。

  那老郎中在看到贺行云的那一刻险喘不上气来——多倒霉啊,怎么相府的又来了!

  流年不利,真真是流年不利。

  他将一方白帕盖至陈清和的手腕,片刻,道“女郎有枯草热,大抵触碰了什么花草。”

  “花草…”

  贺行云回忆着,这一路哪儿有什么花草,也不过是方才在榆树下走了走。

  “难道是榆树花?”

  “榆树花?!”陈清和故作不知。

  老郎中转去拿了盒药膏来:“女郎用这个涂抹在脸上便可止痒,想是春日里风中有花粉,刮到了。不过,女郎以前没发生过枯草热吗?”

  他随口一问,却是问到了点子上。

  贺行云眉心一跳。

  但陈清和十分镇定:“我来自淮安,那边少有榆树,故而从没发生过枯草热;也是今日才知,我竟不能接触榆树花”

  虽榆树南北皆可活,但到底北方会更合适些,故而反倒满街的榕树。

  她一早便想了个周全。

  转而又对冬庆说:“我这样子也没法见人了,冬庆,去帮我买顶幂篱来吧。”

  “哎。”冬庆应下。

  贺行云蹲下身子,蘸了药膏为她细细涂抹面颊,心思敏锐,却绝口不言。

  若他不知道什么澄心堂,什么烧山,种种都是父亲的蓄意;若他不知道贺家野心勃勃,搅弄风云;若他没见过那把钥匙,不知那把钥匙特殊,他必然想不到这一连串的事都是有意。

  可他知道。

  从盛长明死后,他便一直在抽丝剥茧,早就想出了其中的种种。

  “夫子还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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