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1 / 2)

  就像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良家女子。

  池生正打量呢,女人拾起了脚边的几张画纸,她不紧不慢的,悠然地挨张看了一遍,笑道:“这是你画的?”

  “啊。”池生轻快地应道,目光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女人脸上飘,却发现女人看她的眼神平静而善意,就像一个路上无意间遇上的陌生女人似的。

  她好像完全不记得那个夜晚她们隔着楼层的对视了。

  池生不知怎么有些小小的遗憾,但又为此找了个合理的借口,也许是天太黑了吧。

  “我是学美术的。”她解释道,弯下身去捡剩下的画纸。

  那女人也帮她一起捡,直到地上的画纸都捡干净了,女人将手里的那些仔细地摞成齐整的一叠,递给池生。

  池生接过来,女人对她客气地笑了笑,平静温柔的眼神自下而上地往池生面上掠过,自她身边走下楼去。

  走的时候,她赤/裸光滑的手臂从池生的胳膊上似有若无地蹭过,如蜻蜓点水般的一下,滑滑的,有些凉,又带着皮肤特有的温软,使得池生对这短暂的接触有种说不上来的留恋。

  她换了双坡跟,鞋跟叩在地上没那么响了,但也是一下一下的,清脆又带着一股莫名的吸引。

  池生忍不住转过身,叫了“诶”。

  女人停下了步子,她已经走到下一层楼的拐角了,得抬着头与池生说话。

  池生对上那双会说话似的眼眸,瞬间词穷,她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好,总不能像那些嘴碎的邻居似的,“做小姐的”“做小姐的”叫吧。

  不过少年人心思轻而活,很快就放开了这一关节,径直道:“你想要肖像画吗?我会画。”

  女人仰着头,与池生一高一低的对视,就好像那天晚上似的,她露出些许惊讶的神色,似乎池生这话说得无缘无故,让人迷惑。

  池生这才发现自己没讲明白,她脸一红,解释道:“我可以帮你画。”

  说完,发现自己还是没说明白,她急急地又补了一句:“免费画!”

  她这一句又一句的,连自己都觉得说不上来的别扭。

  像个愣头青。她在心里懊恼地想。

  女人显然也觉得好笑,眼中有抹浅浅的忍俊不禁,分明笑得含蓄,却别有一股风情,看得池生移不开眼。

  这一场下来,有好几个特写镜头,池生毫不设防,被吸引的情态全然在脸上,那种不带任何欲/念的懵懂,年少青涩的天真都得宁稚演出来。

  一开始宁稚演得磕磕绊绊的,但比昨天的僵硬抵触要好得多。

  梅兰说了好几遍“再放得开点”,宁稚从一开始还有点防着,生怕自己又入戏了,到后边也顾不上了,全情全意地投入,专注得进入到池生的状态里去。

  拍到傍晚,大概是她自己都没搞清楚感情这回事,表现出来的青涩懵懂,让梅兰十分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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