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35(2 / 2)

  归途,众人都有些累了,梅兰和副导演在后头商量什么,宁稚便独自找了个位置,车子启动时,演苏苗苗的那个女孩想要坐到宁稚边上来,被羊羊及时拦住了。

  羊羊去跟后勤讨了盒晕车药,让宁稚就着水吞下。

  “你睡会儿吧。”羊羊觑着她的脸色,一低眼,看到她怀里抱的含羞草,“我帮你拿。”

  含羞草就装在简陋的半个矿泉水瓶里,梅兰要求逼真,里边的泥都是宁稚亲手挖的,瓶身上也挂了几抹湿泥,瞧上去脏兮兮的,却有一股娇养在花园里的植物没有的生气蓬勃。

  羊羊手已经伸过来了,宁稚抬手挡了一下。

  我要亲手带给她。这句话在她心里响起,话音间带着欣欣自得的笑意。

  分明是池生才有的语气。

  宁稚一个恍惚,周遭的情景仿佛一下变了,变成了一辆十七年前的城乡公交。

  周围的同学叽叽喳喳地讲个不停。

  苏苗苗还老喊她,问她这段时间到底干嘛去了,怎么老不见人。

  她烦死了,小心地抱着含羞草,回头笑道:“你怎么管那么宽呢?”

  “阿稚。”羊羊担忧地叫了她一声,她脸色实在太难看了。

  宁稚从她想象中的情景里回过神,说:“我自己拿。”

  回到平城的片场才刚过中午,不过大家都累了,梅兰干脆放了半天假,明天再继续。

  宁稚回了酒店,给江鹏打了个电话,让他给她安排一个美术老师。

  “美术老师?导演要求的吗?”江鹏疑惑地问道。

  不是导演要求的,是宁稚自己想要更深地融入进池生的角色里。

  江鹏没多问,很快就给她安排了,当晚宁稚就上了一堂油画课。

  第二天,她在片场看到了沈宜之。

  外景那场戏没有她的戏份,她没跟着一起去。

  宁稚两天没见她了。

  只是短短的两天,宁稚却觉得像是过了许久许久。

  她望着沈宜之,沈宜之察觉她的目光,也看了过来。

  她们眼神相遇,却各自沉默。

  这时各组都就就位。

  宁稚的心忽然像乘上了童话的热气球飘扬了起来,就要开拍了,她所有不敢说不能说的想念与依恋,都能通过池生说给她听。

  池生写生回来,经过家门而不入,径直上了三楼敲响了阮茵梦的门。

  她来这里来惯了,轻车熟路,敲响了门,便在外头等着,眉眼间都是轻快的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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