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1 / 2)

  车里的温度很快温暖起来,外面的雪却有越下越大的趋势,白茫茫的,像是要将一年的雪都在今天下完。

  宁稚跟梅兰算不得熟悉,哪怕她们有过数月的拍摄经历,还有这段时日不短的宣传,她跟梅兰也都称不上熟识。

  她总觉得梅兰身上有很重的距离感,她在片场尽心尽力的指点,在诸如此时的私下接触里平易近人,可宁稚还是觉得,她很难接近。尤其是听过摄影大哥的那番讲述之后,她更是这样觉得。

  宁稚不时看一眼后视镜,梅兰靠着椅背,姿势放松,她面上有笑意,说的话风趣得体,可是宁稚莫名觉得她很累,身上压着浓浓的倦意。

  不知道沈宜之是不是也感觉到了,接的话越来越短,渐渐结束了本就没多少意义的对话。

  宁稚留意了一段路况,大雪天也无法阻拦人们出来玩的热情,倒将这场雪衬得活泼了许多。

  经过一个商区,行人变多,宁稚将车速减慢,遇到一个红绿灯,她踩下刹车,下意识地看了眼后视镜。

  梅兰倚着车门,看着窗外,神色平静,似乎只是在休息。

  突然,她的眼睛睁大,缓缓坐直了身,宁稚的心跟着紧了一下。

  “阮……阮蔓青。”她的声音发颤,像是不敢置信,脸上是凝固了的狂喜,她拍了下车门,眼睛依然牢牢地盯着外面,说“开门”,声音发抖,却紧绷成一条弦。

  宁稚只听清一个“阮”字,心已经高高悬起,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开了车门,看着梅兰没有半刻停歇冲进雪里。

  她感觉那层迷雾仿佛要散开了,看向沈宜之,声音发紧:“阮什么?梅导说什么?”

  沈宜之看向她,神色不明,过了片刻,宁稚几乎要再次追问,她才缓缓开口:“阮蔓青,也就是阮茵梦。”

  宁稚只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接着她听到沈宜之的下一句话。

  “梅导姓池,本名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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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回来了。

  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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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稚听得怔忪, 半是恍然半是惊疑,几乎是一瞬间,片场一些不起眼的细节犹如突然显形般在她脑海中放大。

  那个画了路灯被当做花盆的白色搪瓷杯, 那间摇摇欲坠的出租屋, 楼下种花的阿婆, 那个蝉声不断的夏天, 桩桩件件,都从故事里走了出来, 成了真。

  “所以,是真的,真的有阮茵梦。”宁稚喃喃地道。

  真的有阮茵梦,有池生,有那场情深意浓。

  她反应过来,忙要下车, 却被沈宜之一把拽住手腕:“你要做什么?”

  “找她。”宁稚怔怔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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