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本王决定求娶高玉容22(1 / 2)

高玉容面对着顾珣站着,明亮的眼睛看着他,纤长的睫毛下目光流动,眼中有一丝错愕,有一丝希冀。

她喉头一滚,吞咽一下,莫名紧张。高玉容也期待顾珣到底要说什么。

要知前世的顾珣从不与高玉容交心,成婚后不到一年就接连发生战乱,顾珣背负得更重更多,人越发沉默寡言。

高玉容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也不知道他对自己到底什么感觉。

说顾珣不喜欢她吧,前世皇后放火烧宫,欲要同归于尽,是顾珣派人救了她。

而后高玉容差点落到卢平月手里,又是顾珣在千钧一发之际,带着她冲出城门。

在逃亡路上,颠沛流离,高玉容知道包括仇朝忠在内的几个大臣,都劝他放弃后宫等一干妇人,带着家眷走不快,万一被叛军抓到,那是社稷危矣。

但顾珣始终带着高玉容,在那样危急的情况下,没有半点亏待她。

甚至在灵武苦寒之地,顾珣还是允许她搭建温棚,侍花弄草,延续自己的爱好。

说顾珣喜欢她吧,高玉容就没见过他的好脸色,始终客气疏离,哪怕床第之间,都不曾袒露心声,是冰冷的温柔。

为此,高玉容很期待顾珣要对她说的话,那可能是前世的自己一直没有等到的。

要么解释他与冯嫣的暧昧举动,要么对中山王府的那些流言吃醋或生气。

什么都可以。

哪晓得,顾珣静默片刻,忽然对她微微笑道:“没事了。”

高玉容的心一下子从半空落到深渊里,重重地摔了下去,闷闷地压得胸口疼。

高玉容以为他会表明心迹。

之前的种种迹象让高玉容以为,重生之后顾珣也会不一样了。

他也许会更坦诚,更直率,如果他钟情于自己,就会勇敢说出来。

但顾珣没有。

高玉容彻底对他没了期待,她深吸一口气,从容回答:“那臣女告辞了。”

之前说高玉容娇生惯养,从未伺候过别人,唯一洗手作羹汤就是为顾珣。

为他做过鞋子,衣服,腰带,抹额,为他十指都扎出血泡。

可惜自己手艺不精,绣活实在拿不出手,顾珣都没用过,全部压在箱底了。

送出的白露茶是她最后一次为顾珣挑选了。

最后一次。

高玉容转身离开,顾珣望着她的背影伫立在原地许久。

这时,冯嫣走上前来,柔声道:“看来高女君真是生气了,殿下,要不要我去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顾珣望着远方,话语中带着一丝冷意。

冯嫣道:“解释我与殿下并无私情,殿下心里是....”

“是什么?”顾珣回头,反问冯嫣:“县君,你又在揣测孤的心思?”

冯嫣看着顾珣那张熟悉的俊俏的面庞,可说话却是陌生的冷酷的态度,她一时愣住。

顾珣背着手对冯嫣冷冷道:“县君,既然你没有那个心思,就不要总是试探,孤可以告诉你,孤只是把你当做玩伴而已。”

冯嫣瞪大了眼睛,哑口无言,明明白白地被男人驳面,她的脸色腾地涨红,心里又羞又臊,还有许多不甘心。

但她并未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没有哭闹,亦没有恼怒,她深吸一口气,居然勾唇笑了笑,低着头道:“嫣儿知道了,都是嫣儿的错,让殿下烦心了。”

与高玉容娇养出来的圆润不同的是,冯嫣过于纤薄瘦削,弱柳扶风,像是随时就能被风吹走的小白花一般。

她一低头,颇有乖顺破碎之感,顾珣看在眼里,心里也许不忍,身为女子,她的命运早就被人拿捏,想要寻求一个避风港,或许冯嫣并没有什么错。

顾珣缓和了语气,道:“罢了,孤也不是在责备你,你不用太伤心...”

“真的吗?”冯嫣扬起脸来,她的眼圈愈发红了,越发显得楚楚可怜,“那嫣儿以后来能到东宫来吗?”

顾珣点点头。

冯嫣道:“殿下,你知道的,我,我身似浮萍,在这个宫里,就如在泥潭之中,殿下...”

她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向顾珣倾诉,而顾珣一副了然的样子,抬了抬手,示意她不要说下去了。

他道:“孤知道,日后你有什么事就来东宫找孤就好了。”

冯嫣破涕为笑,她擦擦眼睛,仿佛已经十分心满意足,她道:“嫣儿不会麻烦殿下的。只要嫣儿能看到殿下,嫣儿就很开心了。”

冯嫣行了礼,施施然离开了。

顾珣揉了揉眉心,与冯嫣说了一阵话,让他有些发闷。

再回想起高玉容,方才顾珣是想表明心意,是想问一问她和顾云景是怎么回事。

然就要开口的一瞬,他想到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些要对付的人都是狼子野心,是极其危险的。

若是早早定下高玉容为太子妃,若是表明心迹,高玉容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出于对她的保护,顾珣决定再等一等,再忍一忍。

刚刚高玉容的眼中的希冀和渴望,眸光流动,顾珣看在眼里。

他内心笃定,高玉容还是很喜欢自己,就跟记忆中一样。

至于顾云景,应该只是个挡箭牌,是高玉容玩得女儿家的小把戏,是希望顾珣吃醋的。

就跟顾珣亲近冯嫣一样。

顾珣以为,他始终拿捏着高玉容。

等到朝廷稳定,风波平息,他再将所有前因后果告知高玉容,顾珣有自信,高玉容会理解的。

——

薛哲并卢盛的案子告一段落,主案要犯已被正法,还有若干从犯需要量刑。会审的最终结果出来之前,沈承亲自登门中山王府,拿给顾云景过目。

顾云景看过之后并无异议,只是有一点,他指着案卷上的两个人名说:“这二人判为流放,是否太过?”

沈承一瞧,协助薛哲劫持高玉容的两个蠢贼,沈承笑道:“王爷,这二人绑架勒索,在本朝是大罪。”

“本王记得绑架勒索他人,顶格就是流放。但此二人身世悲苦可怜,是走投无路才被薛哲哄骗做了剪径强人。”

顾云景说道点子上了,沈承心知肚明,这二人并非阴谋中的核心,并不知道薛哲的最终目的,是薛哲临时拉来的棋子,且未对高玉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其实不用这般严苛的处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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