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2 / 2)

  “嗯?”

  向长远神色淡然,拂袖起身,抱拳朝他恭贺,“还未恭祝沈兄得偿所愿,能一展心中抱负。”

  见状,沈玉泽忙站起身来,“向兄不怪我不见你就好。”

  他屋子门窗有缺口,一股股冷风钻入,向长远要走之时又折返,“你若愿意,可来我府上居住。”

  沈玉泽忙拒绝,“江府待我很好,我若去向府恐他多想,年后我上任后再置府院更为妥当。”

  向长远点头,叫他别送,自己离开。

  人走后,沈玉泽站在破烂的屋前,黑白分明的眼睛逐渐笼上一层阴霾,转头看四处漏风的屋子嘴角含着讥讽的笑意。

  不一会,有一小厮凭空出现,脸上有一道扭曲的疤痕,以至于说话时面目扭曲,声音也沙哑,“公子,他会信吗?”

  “有些人天生愚蠢。”沈玉泽冷冷道,垂眸看着鞋上的泥泞微微皱眉,小厮见状忙蹲下身用袖子给他擦拭,“公子不用他?”

  沈玉泽似想起什么来,眉头皱的更紧,眼底的恨意渐浓,将脚收回,“他有什么用?我和他解释是因为向长宁。”

  他拂袖往外走去,速度很快,多一秒都不愿在这个破地方待,“木脩,打听到向长宁的行程了吗?”

  木脩亦步亦趋,小心翼翼的回话,“她休沐了,身边又没有贴身下人,私人行程不好打听。”

  闻言,沈玉泽停住脚步,冷冷一眼扫了过去,木脩忙道,“小的立刻去办,一定打听到。”

  ————

  话说回向长远回到向府,情绪一直低落,差些没看到在等他的向长宁。

  向长宁看他心绪不宁,出声问,“怎么?见过了?”

  “嗯。”

  向长宁:“心中有了答案?”

  “嗯。”

  向长远看人待物永远持着最大的善意,绝不以恶意揣度任何人,但他不是傻子,孰是孰非他看得清楚。

  且不说沈玉泽在京城至少三年之久,明知他回京却避而不见他,就当他真是羞愧不想见,也不谈他为何凑巧能遇太子惊马,直说适才去见他一年。

  院落破败,屋舍飘风漏雨,看似凄苦,实则处处透露着心机。

  桌椅有薄灰,案上无茶具,读书之人文房四宝常备,屋中却不见文墨之影,四处也无人生活迹象,一看就是荒废的屋舍。

  沈玉泽身上的衣服虽不是上等材质,但衣服样式他在肖予安那见过几次,别的不敢说,肖予安的东西定然价值不菲,就连一个破扇子都要挑十几两银子心里才舒坦。

  能着贵服,却住破屋,实在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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