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二战结束后,世界上原属于英颠兰国、法朗丝国、尼泽兰德等泰西洲强国的殖民地,纷纷开始追求独立。此时的尤撒国,成功收割两次世界大战的红利,已经富得不能再富了,资本、产能在国内大量剩余,导致一九五四年到现在,持续出现低烈度的经济危机,不得不想方设法向全世界输出产能。

只有那些殖民地变成了独立的国家,摆脱泰西洲国家的控制,才能成为尤撒国产品的倾销地,成为尤撒国资本的输出地,所以尤撒国不遗余力地鼓吹民族自决,鼓动殖民地国家独立。同一个时代里的熊盟,为了谋求在全球范围内的影响,也在明里暗里不遗余力地支持着殖民地与宗主国对抗,走向独立。两个超级大国同时出手,虽然分属两个意识斗争阵营,但效果却惊人的一致,就是导致民族国家大量产生。

这种声音,也被视为正义的声音,很多民族国家都感谢尤撒国和熊盟,却并不知道他们同样包藏的祸心。依附在熊盟后面的国家,很多走向左的极端;依附尤撒国的国家,则慢慢成为尤撒国的商品倾销地。尤其是追随在尤撒国身后的小穷国们,等到独立几十年后仍然是一个穷钓丝,才慢慢回过味来,知道被尤撒国坑了,可是已经无力摆脱,因为它们都成了尤元体系下的小羊羔。

敢于反抗尤元体系的国家,都被打上坏蛋标签,什么邪恶、独裁、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恐怖主义、反人类罪、与世界人民为敌等帽子先扣上去,然后飞机导弹打过去,最后悲剧地被“异色革命”,落了个一地鸡毛的下场。

坎内甸殷地安保留地里的考古队把坎内甸白人赏金猎人的细节及两张羊皮卷发给全世界后,迅速引起轩然大波。

第一个发声的并不是尤撒国,而是法朗丝国。

作为西方世界的第一推手,尤撒国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发声呢?

这里面有一个历史原因。

众所周知,尤撒国人把自己国家的起点定为“五月花号”。也就是说,当初“五月花号”离开泰西洲大陆时,尤撒国便已经在精神上“被诞生”了。五月花号上都是些什么人,以及“五月花号”事件是不是真实的,暂且不去追究,重要的是,这伙人传说在到达美洲后,在踏上陆地之前,签订了一份《五月花号公约》。

枸贵严重怀疑这是一个杜撰的故事。全船的人饿得两腿浮肿,站不起来,还饿死过一个人,到了陆地,居然还能忍受饥饿,本着某种“神圣”的精神,签订一个《公约》,这不是一般的雷人故事。这故事更雷人的内容还在于,这些人似乎已经预想到要建立一个强大的尤撒国,如同先知一样,给后来人留下一堆先进理念。

这个故事跟古西腊那些先知们给文艺复兴留下无数“精神财富”的故事一样离奇。

枸贵表示,这个逻辑混乱的故事,实在有些低级趣味,估计那条船是有的,故事是后人编造的,用来粉饰尤撒国的历史。稍微有些脑子的人,便能看清里面的破绽。

根据后来的说法,“五月花号”公约被尤撒国人视为尤撒国精神的起点,但是五月花号上的人,当时如果没有殷地安人的帮助,会全部死在那个寒冷的冬天里。后来白人越来越多,反过来恩将仇报,记着,划重点,是恩将仇报,他们开始有组织、有计划地屠杀殷地安人,不管是第一任总统花生屯,还是杰出的精神教父杰非逊,亦或著名而伟大的领袖林垦,都亲自签署过命令,以举国之力消灭殷地安人。从五月花号登陆开始,至二十世纪初,几百年间,共有数千万殷地安人被屠杀,更极端的估计,被屠杀的殷地安人超过一亿。

一个把救过他们的原住民几乎全部杀掉的国家,后来居然成了全世界的“灯塔”,真是天下最滑稽的事情!

这是尤撒国的黑历史,尤撒国人总是遮遮掩掩,不愿承认。所以涉及殷地安人的事情,尤撒国的报纸基本不发声,讳莫如深;学校里的教材进行全面阉割,历史书里仅有短短的一个章节提及,其中多数内容还是白人如何给殷地安人带来先进的文明。

尤撒国这种玩法效果非常明显,五十年代的尤撒国人根本不知道白人屠杀殷地安人的历史,还以为自己是清清白白的玛丽亚。

但法朗丝国不一样。二战后的法朗丝国,不愿成为尤撒国的经济傀儡,戴高帽发誓争做泰西洲的领袖,所以敢于发声。

法朗丝国《费加罗报》是这样报道的:

一直以来,我们都坚定地相信契约精神,认为它是我们国际社会最重要的原则和基础。如果签订了契约,却利用双方力量的不对等,来违反契约精神,那是对我们核心价值的严重伤害。对坎内甸原住民殷地安人保留地的协定,我们法朗丝国居住在坎内甸圣劳伦斯河流域及魁北克的居民,都有所耳闻。我们驻英颠兰国的记者查阅了当年的《不列颠北俱法案》,认为羊皮卷上的内容是真实的。希望英颠兰国政府严格履行契约精神,不要放弃我们国际关系法中最重要的基石。

法朗丝国《世界报》也刊文,抨击英颠兰国议会及坎内甸总督,点明这是一种隐性的种族屠杀政策,为了达到占有保留地的目标,不择手段,行为是可耻的,思想是卑劣的。

法朗丝国《费加罗报》基本上就是法朗丝国的喉舌,发行量很大,在尤撒国与英颠兰国的各大城市也有发行销售部门。

当法朗丝国的报纸传开后,在尤撒国与英颠兰国引起巨大波澜。

对这个时代普通尤撒国人来说,白人屠杀殷地安人的黑历史已经完全从所有资料上阉割掉,知道的人不敢提起,教科书上也没有,所以绝大多数人根本不知情。不知情也有好处,他们一直以为自己是清白的,是圣母式的,是可以为其他人的不平而鸣的。

很多尤撒国人看了法朗丝国报纸以后,才知道原来在他们的北部,还有这样一个不为世人所知的部落保留地,正在遭受白人的屠杀,顿时圣母玛丽亚情结爆棚,纽若克城甚至爆发了游行,人们高举标语,喊着“要和平,不要屠杀”的口号,从联合国大厦前经过。

一些人还把报纸带到大厦内部,分给各国代表,强烈建议联合国对英颠兰国进行制裁。

尤撒国人里的政治精英们终于坐不住了。

你天天喊着口号,要求泰西洲各国对殖民地国家独立进程放行,却对身在咫尺之遥的坎内甸境内民族问题视而不见,这不是双重标准吗?

当各国代表纷纷看向尤撒国代表时,尤撒国代表清楚地体会到那些目光里的含义。

于是尤撒国代表在大会上含蓄地表示,英颠兰国应该为历史负责,而不是逃避。事实上,尤撒国取代英颠兰国成为世界第一之后,两者之间的竞争从来没有停止过,明里暗里的争斗时隐时现。五年前,也就是一九六五年,英颠兰法朗丝俩个流氓国家与犹色列一起,合伙打败艾及,却被尤撒国熊盟合起伙来阴了一把,结果战场上赢了,国际政治上却败了,从此英颠兰国军舰基本上过不了苏伊士运河以东。

这就是历史上的“第二次中东战争”。

尤撒国为什么要阴英颠兰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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