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 / 2)

当英颠兰国与坎内甸的决议被正式送到保留地的时候,枸贵正在跟着考古队员们学习如何辨认老物件呢。

这些天,各国报社、电视台、独立撰稿人,甚至还有一些主要国家的政府观察员,纷纷坐船来到保留地,几百个记者逮着人就采访,弄得部族成员们心惊胆战,保留地被弄得一地鸡毛,让枸贵烦不胜烦,谢绝一切采访,专心跟着解珍他们学习考古。

但是今天必须与大家正式见面了。

在各国记者的见证下,双方举行了隆重的协定重签仪式。

作为当之无愧的“法人代表”,枸贵在一式两份的新协定上,郑重的签下自己的名字,而且是用两种语言签的,一是花语小篆的“枸贵”,另一个是法朗丝语的“路易”,却没有用英颠兰语签。

这让英颠兰国、坎内甸政府工作人员很失望,而在场的法朗丝国记者却很高兴,这说明什么?

说明人家殷地安人对法朗丝国的认可与尊重啊!

万里之外的法朗丝国,是第一个跳出来“主持正义”的国家,自然应该得到尊重。

为什么用花语小篆呢?人家保留地的人说了,人家最早传下来的楔形文字,就是这样的。现在重新用,没有什么问题。好吧,现在的花国国,正在挨饿,没有人关心这个事,其他国家也装做没有看见。只要在国际上不影响别人的利益就行。

签字仪式结束后,双方举行了一个记者招待会。

当然,英颠兰国、坎内甸官员基本上被忽视了,现场的主角就是枸贵自己。

第一个拿到提问权利的肯定是费加罗报记者。

“尊敬的少族长先生,现在保留地的法律地位已经解决,您获得了建立国家的资格,请问您将给您的国家起个什么样的名字?您的国家将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您如何行使您的权力?”

枸贵的椅子是加高的,硬是要坐在和别人一样的小板凳上,估计别人只能看到他的头顶,剩下的都被桌子遮住。

枸贵干脆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

然后一步迈上前面的桌子,接着盘腿坐在桌子上!

下面所有人,包括记者,包括考古队员们,全都哄堂大笑起来。

笑声里没有恶意。大家觉得,这只是一个小孩,一个只有一米四几的小孩,看起来只有十岁左右,做出这样的举动,才是符合这个年龄段的特点。要是装得跟大人一样,就没有意思了。

“大家别笑!我很紧张!要是不紧张,我就站在桌子上讲。”枸贵童音清脆,挥了挥手。下面又是一阵哄笑。

“好了,我觉得我们很难成为一个国家。过去我不知道国家是什么,只是知道,我们必须弄到食物,明天才不会挨饿;我们必须制作弓箭,晚上才不会被打死。现在突然有人告诉我,我们拥有一个国家了,呵呵,我…..我…..”

枸贵不知道怎么说好,连说了好几个“我”字。

下面又传来一阵会心的笑声。坐在旁边的英颠兰国、坎内甸官员脸上不得不陪着一起干笑。

“不管怎么说,我们部族先得感谢之加哥大学的考古队,是他们把我们的声音传递给了全世界,让全世界知道了我们的苦难。谢谢!”枸贵在桌子上站起来,跳下来跑到考古队的成员面前,认真地鞠了三个躬。

所有人报以热烈的掌声。

之加哥大学考古队经过这一事件,成为闻名全世界的考古队,每个成员都与有荣焉。

枸贵奋力爬回桌子上,接着说道:“我们部族要感谢的第二个对象,就是法朗丝国费加罗报。是他们第一个报道了我们的事情,并且报道了我们在二战中牺牲的战士。”枸贵又从桌子上跳下来,跑到法朗丝国记者面前,深深地鞠了两个躬。

两个,不是三个。

这事,被现场记者完整的拍了下来。说明什么?说明在人家眼里,功劳最大的是考古队呀!

枸贵又奋力爬上桌子。

对这个屡次爬桌子的小族长,大家都笑出眼泪了。

别看人家小,老是爬桌子,礼数却全得很,说明什么?人家即使是在冰天雪地里长大,也有很高的教养!

“刚才法朗丝国记者问的问题,说实话,最近外面来的人很多,经过他们的解释,我才知道国家是什么,建设一个国家多么不容易。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一是穷,二是人少。”枸贵双手平伸,手掌向上,装模作样耸了耸肩。

耸肩这个动作是跟解珍学的,解珍告诉他,这个动作是个善意的动作。

果然,这个动作引起下面的共鸣。记者们纷纷表示,国际社会应该帮助保留地建设。

“首先我得知道国家是怎么建设的,对吧?这位法朗丝国记者先生,您先给个建议。”枸贵的童音又响起来。

旁边的英颠兰国、坎内甸官员,脸色开始凝重起来。没想到法朗丝国人这么阴险,提了这么个问题,就引到建国上面来了。这要是独立出去了,坎内甸这个国家就只剩下一根面条了。除了东部的五大湖区北部外,坎内甸北纬五十度与尤撒国边境线四十九度之间的领土,非常狭窄,隶属于坎内甸的领土少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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