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襄阳城内(1 / 2)

当刘琨还盘桓在蔡氏庄园,为新的辕犁而忙碌的时候。

襄阳城内,刘表也算是和儿子想到一块儿去了——老夫操劳半生,如今竟喜得此麒麟儿,岂非天意乎?”

有了这么神俊的儿子我还理什么政啊!

“来,公良(杜夔)接着奏乐;仲宣,你我当作诗以和之。梁孟皇,嗯……尔一无所能,便倒酒吧!”

自刘琨在上次宴会中拿出了刘公纸以后,这几日刘表便在襄阳城内四处串(显)门(摆),召开文会。

今天列席的知名人物有:王粲,大文学家,后为“建安七子”之一;杜夔,大音乐家,恢复了许多古乐,还擅长《广陵散》;梁鹄,大书法家,最大的成就是差点把曹操的眼睛给看瞎了;綦毋闿、宋忠,大经学家,《五经章句后定》的两大主编。

还有刘表自己,大资本家。他虽然各项造诣都未必能及得上前面几位,但是前面几位都要靠他养活,荆州派北长老了属于是。

刘表对他们也还算够意思,因为他自己早年也曾经逃难过的,知道个中酸楚,因此对这些落难前来投奔自己的名士,基本还是能够做到足够的礼遇。

除了偶尔拿梁鹄开几句玩笑逗逗闷子以外,还是不失慷慨与大度的。比如其中年纪最小的王粲,也是性格最狂放不羁的,此时竟然回答说:

“遵命。然只可惜,明公之诗虽好,但恐尚不及小公子天授之才也。”

他出自名门,也是三公之后,自身才华又甚高,堪称荆州之冠。只因北方局势混乱才暂避于此,对刘表本就不太看得上。而刘表其实也不大喜欢他,因为刘表本人又高又帅,但王粲就……要体格有才华,要颜值有才华的。刘表对他也是量才使用,平时当个笔友闲养着,偶尔作为枪手撰写一些重要的文章。两人之间本就不是君臣之义。

所以尽管刘表其实并非宽厚,但对这些士人的一点不敬之言,他还是能做不到不失风度

反正夸我儿子就是夸我了呗,我来找你们的目的不就是显摆儿子的吗?

他心情不错,也同众人一起哈哈大笑,王粲本人则更是笑出驴叫。

笑完刘表又催促道:“来来来,孟皇快些倒酒,我等再满饮三杯。”

自强?强个屁!

……

与其同时襄阳城里的另一边,蒯家。

族长蒯良已经称病在家多日了。

这日侄儿蒯祺前来探望,进门后问安道:

“伯父的病势久不见好,侄儿闻听长沙有一名医,侄欲同刘荆州告假前往一求,伯父你看可乎?”

蒯良听了只是无力的摆摆手。

蒯祺不解其意,一旁的蒯越负手挺胸,笑着解释道:

“祺儿不必劳顿,汝伯父之病,非在身上,乃在心中也,不日便当自痊。”

蒯祺更懵逼了,蒯良则愤愤道:

“那你还将佩剑给他!”

蒯越依旧笑着摇头,摸了摸半黑半白的胡子。

蒯祺问到:“他是何人?”

“前日刘荆州为《后定》编成之事举办盛会,你不在,所以不知。”

随后蒯越便将当日之事,重点是刘琨如何装逼,如何引得蒯良生气的事给讲了。

讲完,蒯祺啧啧称奇道:“竟有此事!”

蒯越点点头,目光炯炯地说:“此子天资非凡,当能继承刘荆州之大业。我故而将佩剑解之,以作勉励之意。”

蒯良依然不爽:“可惜欺师灭祖。”

“大兄何必如此……”

“你也是,欺兄灭祖。明知此子不肖还以剑相赠,净帮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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