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有代价的微笑21（1 / 1）
密密麻麻的人型生物从以非常怪异的姿势跟在墨冬三人身后，从教学楼下来的地方是一个大厅，大厅往外右边是女生宿舍，正前方是一栋男女混合的宿舍，左边是一段长长的往上的阶梯，阶梯上去后右边是男生宿舍，前方是食堂。墨冬三人刚从教学楼跑到大厅，高霖手下那些黑衣人就蜂拥而至，高霖小臂高举握拳。所有的黑衣人手牵手围住大厅与教学楼与外面的唯一入口。“该死的，那是什么东西？”墨冬问向高霖。即使在奔跑也不忘吃糖，高霖往嘴里丢了颗糖才开口说道：“那是你的原始意识，也就是你在无数个日夜里自我反思之后最后得出的那个结果的大集合体。”墨冬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恐怖的事一样。“那些学生，警察，还有被他们爬过的地方，会怎么样？”墨冬的声音有些颤抖，高霖继续以机械般的声音说道：“存在抹去，什么都不会剩下”“怎么可能”墨冬用力的一挥手，“我最深处的想法是毁灭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些嘶哑的大吼只换来高霖的冷笑。
“你觉得自己是英雄吗？被打倒了就会自己爬起来，或者是在什么圣女什么伙伴的帮助下成功战胜挫折？”高霖将不知道第几颗糖丢进嘴里，“你的内心早就是一片疮痍了，偶尔的某些美好的瞬间不能弥补那些空洞的心房，如果不是我，你还能有这么多的时间吗？”“你说，，什么？”墨冬越跑越慢，黎江窈原本是被墨冬拉着一起跑的，见墨冬意志消沉越跑越慢，咬咬牙超过墨冬并一把抓住墨冬的手拉着他跑，“滋滋沙沙”。像是指甲盖在玻璃上划过的声音，墨冬回头看去，全身的血液都凉了一半。黑色浪潮将教学楼包围，凡是被黑色浪潮爬过的地方都会渐渐消融，那些坐在教室里一动不动的学生们被黑色浪潮包裹后，先是表皮被腐蚀，露出里面血肉和内脏，因为血肉突然消失还泛着丝丝红色的白骨，随后是骨头渐渐消失。有些在一楼的班级墨冬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的学生被仿佛有生命力一样的黑色浪潮攀附上后先从头骨开始消融，露出大脑，裸露的眼球，鲜艳的红色血管和神经血淋淋的暴露在外面。
“呕”，墨冬忍住呕吐的冲动，强压住四肢的颤抖往前跑。等等，刚刚那是。墨冬转头，果然看到了，那几道黑色的身影手牵着手挡在教学楼与墨冬等人之间，任由黑色浪潮淹没他们，“那不是你的人吗？怎么不带他们一起走？”高霖这次连话和笑都没给墨冬，只是右手往后指着黑衣人。墨冬眯起眼睛，那几道黑色的身影，好像，有什么变化。
黑色浪潮像融化学生一样融化着黑衣人的身体，但墨冬却能看到在黑色浪潮把黑衣人吞没之后，似乎还有些东西没有消失，形成一块块很明显的凸起。“好熟悉的形状”，墨冬的速度再次慢了下来，而黑色浪潮似乎有智慧似的，速度猛的一提，最前端出现一个类似触手的东西朝墨冬抓来，“小心”，黎江窈惊呼一声，拼命拉着墨冬往前跑，墨冬却似乎陷入某些迷惘，跑的非常缓慢，就在那只黑乎乎的触手即将碰到墨冬的距离，黎江窈甚至可以看到那只触手上面布满了惊惧哀嚎的拉长的人脸，墨冬突然将右手伸出，随后虚握，“嗡”。一道金光出现在墨冬手心，墨冬手握金光一道劈下。
“唰”，黑色浪潮在接触到金光的一瞬间像碰到火焰的雪花一样消融，金光消散，显露出真身：一把塑料感很强的大黄蜂玩具剑。不仅如此，在之前黑衣人的位置还飞出大大小小十几个金光，将黑色浪潮前进的势头阻滞了几分，待金光散去，可以看到那只是一些玩具，小人书甚至还有一些食物。跑在最前面的高霖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坐在一旁开始漫不经心的边吃糖边看着这边。
“这是，小学的时候捡到的玩具”，墨冬认出了手里那把大黄蜂，那是他和妈妈在五年级的时候去小学校园内散步捡到的，“妈妈。我可不可以把它带回家啊”，墨冬小心翼翼的问妈妈，妈妈正在打电话，听到后看了一眼玩具剑，笑着说：“要是没人要的话你就拿走吧”“好耶”。小墨冬举着玩具剑在校园内跑来跑去。妈妈。墨冬的眼里流露出晶莹的液体。那些其它的玩具，零食，小人书等等，都是墨冬小学时候最喜欢最珍惜的东西，眼神逐渐温柔，墨冬这时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外婆家的饼干盒里面会有那么多老东西，“是舍不得吧”，墨冬忍不住说出口，高霖似乎察觉到什么，站了起来站在墨冬后面。尽管黑色浪潮在遇到金光的时候似乎被克制，但也没有退去，只是不断的蛹动，好像在思考对策一样，墨冬手举玩具剑，一步一步朝着黑色浪潮走过去。“只想着毁灭世界，那我先毁灭你”，即使墨冬已经长大了，也还是喜欢说这种中二的话。
“站住，别过去”，高霖朝墨冬吼道，墨冬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高霖，就继续朝着黑色浪潮走去。“该死”，高霖朝墨冬跑去，就在快要拉到墨冬的时候，黑色浪潮似乎酝酿好了，猛地拔高，在不断的蠕动中拼出一个个形状。“爸，妈？”墨冬看着那两个十几米高的黑色“爸妈”，手中的玩具剑都仿佛黯淡了些许。“你为什么不争点气，考了这种学校，找了这种工作”“妈妈”手指墨冬，往下腰训斥道，“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生你，有你姐姐就够了”，“爸爸”抱胸时不时指指墨冬。“不，不是，我没有”，墨冬试图辩解，不过明眼人都能听得出来，墨冬那颤抖的语气，甚至连嘴唇都在颤抖，高霖叹了口气，手臂一挥，所有金光都往高霖手上汇聚，结合成一把巨型玩具剑，“最后帮你一次了，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