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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肚皮在弄堂深处,抽着烟,与阿姨气喘吁吁。她吸着粉末,雷声响起,雨水里的蚯蚓翻来覆去。阴暗潮湿闷热的,房间里,碗和牙刷正放在报纸上,还有另一半的粉

“你母亲过一会儿,就回来了。上次那个男人是你的父亲吗。”

“那是父亲吗。”

“你大了,就应该有能力自己谋生,我不会给你任何东西。”这句话是什么时候的。

“父亲………”

我发着呆,他好像报纸上的老旧人物画。

“你看,他们多不容易,你呀以后一定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

“她的钱是不是都输给你们了,那样好玩吗,输和赢,有多重要?”我说。

“肯定很重要,你现在什么也不明白。”

我拔下易拉罐的纽扣,当做戒指待在手上。

大肚皮给女人带过戒指,可是我没看过母亲手上的戒指。

我的眼睛看着枕头上的尘埃,锦熹的样子忽明忽暗,我的医生翁奕告诉过我。我所谓的喜欢,是一种破碎凌乱的东西,我不明白他所指。但是当锦熹的头靠在我肩膀上的时候,她美丽红肿的眼睛被我深深记住了。

“倘若,一个人他从小体会过家庭的破碎,那么他将很难得到真正的爱。”翁奕的话语在我耳朵里产生耳鸣,一种煎熬,比在孤独的时刻更加刻骨铭心。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可没告诉过你。”

“我可以感受得到,你也一样,像你这种人也一定感受得到我的。”

“什么”

“在学习心理学之前,我的家庭,经历,和你都很相似。”

明明已经吃了药,但是情绪依然如此痛苦。

幽暗的房间里,水管里咕噜的水流声,被渐渐放大。每次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绝对不会给翁奕发消息,但是我的感受濒临死亡。

在城市的黑暗角落,锦熹的手和我的手一起牵着,她提出拥抱的要求。

没多久我们果然亲吻在一起。

同样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喜欢她,任由生理反应诉说虚假的爱意。那些器官,被基因唤醒,当生理反应剧烈,爱的真假已经分辨不清了。

“你会爱我吗。”

同样的犹豫,前任的质疑像诅咒一样牢牢把我困死。

我们抚摸着,可我还在想,会不会很突然,会不会还没想清楚,怎么会这样。可是性本能欲拒还迎我是那个男人的替代品吗。我喜欢过女人,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她凌乱的头发被我弄的更加凌乱我克制着自己,我的身体开始发抖。

如果我不爱她,难道要再次伤害她吗。我是否只是因为孤独,才没有拒绝性和他的爱的。每当我想要追寻,就会突然失去支点,力量凭空消失,紧接着,混乱的记忆和巨大的忧虑排山倒海。

凌乱和破碎的到底是什么。

“你想要却无法得到的,永远就是你的追求。因为你一直都很失败吧。”

翁奕的话语如同万千剑雨。

“失败的人生,是那样昏暗,凌乱和美。那是多好的艺术品,你真的以为经历了破碎你还能回到无畏无害的状态吗。”

那个模糊的女人出现了,她站在我面前,拉着我的手,我却始终看不清她的样子。

温柔的色彩蔓延在空气中,她没有说话,和以往一样,带我走过一片荒郊。我的眼睛眼疼痛难忍,好似被沙子和食言侵蚀……

我冲出房间狂风暴雨,让我无处遁形。我失去了方向,但是在这个时候。翁奕冲进雨里,他将我紧紧抱在怀中。

我不知道正真的爱是什么,人们的定义是否正确。我知道翁奕的痛苦,然而每当我感知到,也给自由套上了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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