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之地,弹指诛魔。(1 / 2)

历尽无数纪元亦未曾破灭的黑暗、不详的之地。

曾让无数神魔殒落破灭的罪魁祸首。

带来诸天恐惧,神明无力的不详之地,诸天竭力尘封之地。

在此刻,有一位一袭黑衣,脸色苍白,神色默然之人。

正在不远处的高耸魔崖上,静静的看着那充斥浓郁至极黑暗的终焉之地。

在其身旁,立着十来尊气息强大的恐怖存在。

皆是诸天第九步的诡异境不详,比肩玄仙的存在。

而高耸魔崖之下,亦有无数黑骨不详跪伏,与这无垠魔土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无数黑骨不详,一改往日里的疯狂,躁动。

安安静静的跪伏着,好似在跪拜黑暗不详的王者。

而魔崖之上,引万万黑骨不详跪伏,十余尊诡异不详拱卫的一袭黑衣者。

便是刚从柏皇族祭司殿归来的柏皇氏上任少族主——柏临。

只见柏临无悲无喜,眼中已不见半丝疯狂,如同置身局外的棋手一般。

一袭黑衣无风飘扬,缕缕黑气环绕周身,飘荡不止。

一双眼眸中透着冷静,刹那间,只见其眼中黑气涌动,看向那终焉之地。

目光穿过诸天二重封印笼罩,只见终焉之地内,黑色山丘林立。

不,那不是山丘,竟是一个个坟墓,大的如山岳,小的如土丘。

但无一例外,通体皆是漆黑如墨,似是钢铁浇筑一般。

亦可清晰看到那一处处坟包顶部,无一不封着一张符箓。

那张张符箓色彩各异,代表着不同的道韵。

纹路扭曲,显得神秘异常,但一笔一捺皆是道意。

其中有的紫色符箓闪烁着电光,涓涓荧紫色的电流布满坟包,不时响起轰隆隆的雷声……

有的灰色符箓,不断喷涌着灰白剑意,好似正有一尊剑仙正在不停向着黑坟出剑,磨灭坟墓中的邪恶生机……

一张张色彩各异的符箓,虽是发出不同的道意,但其目的只有一个。

便是镇压黑坟,意图磨灭其中的不详存在!

而那一张张符箓上所画的道纹,皆是直指道之根本!

乘载了一尊尊修士一生所修之道。

若是有人能明悟其中道意,便可立地为仙!

而那一座座坟包上一张张符箓,所含道韵强弱不一。

寻常的神物,根本承载不住符箓上铭刻的大道神韵。

终焉之地内,最过于弱小的符箓,也是取中千混沌神物所造,如此方能乘载其上的大道神韵。

铭写道韵所用之笔墨,也是至上帝殒纪大战时,阵亡强者的精血所画,最次者也是可比拟金仙。

而那坟包中被封印的存在,最弱者亦是比肩真仙的孽难境不详。

因为不详生灵极为强大,个个比肩修士中的天骄人杰,战力恐怖,可跨境逆伐。

又太过难缠,若不磨灭其体内的不详之炁,便可不死不灭。

诸天修士若不以高上一个大境界修士的鲜血为墨,难以彻底镇压封印。

然而纵是如此,道道符箓历经无数岁月,在黑暗不详之气的不断侵蚀下,也渐渐失去灵性。

不少符箓中,铭刻的道与意也因精血的灵性枯竭流失,残缺不少字画,已是难以镇压坟里存在。

而正注视着终焉之地内部的柏临,看到这一幕,癫狂大笑道:

“只要再过些许时日,待这精血再枯竭一些。

吾便可从外面突破这该死的封印!

待到那时!不详将重临诸天!破灭大劫将起!

吾也将超脱不朽!啊哈哈哈哈哈……”

身旁十来尊恐怖存在闻言,亦是神色兴奋狂热!齐声吼道:“大劫重临!不朽超脱!”

而那无数黑骨本安安静静的跪伏于地,闻得柏临所言,亦是起身嚎叫,狞笑不停。

“啊!大劫将…至!吾…等…超…超脱!”

“哈哈哈哈哈…终焉重临!诸…诸天覆灭!”

就在这时,柏临转身望向远方,只见一白点自远方天际飞驰而来,好似流星。

待得那白点离得近些,方才发现,那白点原来是一位白衣少年。

只见那白衣少年脚踏虚空,举步间,仅仅只是一跨,便是十万里,如同瞬移一般。

只此三步,便已至柏临不远处的另一座山峰。

白衣少年所在的山峰,比柏临所在的山峰稍矮上个数十丈。

柏临居高临下,一脸不耐的观望着白衣少年。

再看向白衣少年身后,其走过之处。

只见有无数狰狞不详倒地灭亡,漫漫尸骰杂乱堆积。

刹那间,又化作飞灰飘散,体内的不详之炁已不知所踪,或是已然磨灭。

哪怕是不详中,可力敌玄仙的存在。却也是倒地不起,五窍流着黑血,四肢抽搐不止。

体内的不详之炁被缺失大半,境界跌落。

柏临看着这一幕,俯视柏昼,如同一尊王者冷冷问道:

“尔便是柏皇氏当代少族主柏昼吧?”

柏昼只是轻轻点头,不曾言语。

柏临见柏昼此般作态,抬首仰天张狂笑道。

“有趣!有趣!”

言罢,随即再次看向柏昼,眼中已满是杀意,随时准备暴起发难。

“尔这时来此?便不怕吾杀了你!嗯?啊哈哈哈哈哈”

柏昼闻言,依然不曾言语,保出右手,比出剑指,朝柏临所在山峰轻轻一划。

只见一抹白光自指中斩出,白光见天而涨,化作滔天磅礴剑气笼罩天地。

剑气明亮刺眼,如日中高悬,柏临被晃得下意识闭上双眼。

剑光未至,柏临身上黑衣,便已被这滔天剑气划出道道口子,惊得柏临汗气耸立。

柏临不再多想,体内不详之气立刻井喷而出,卷起身旁十来尊诡异境不详,冲天而起。

紧接“咔”的一声脆响,柏临所在的山峰的百丈山巅。

便已被剑气划过,如过筛网,被分割成块块碎石。

碎石倾泻而下,波及不少崖下不详。

待剑气平息,柏临挥手驱散烟尘,方才与十数尊诡异境不详缓缓落下。

看着脚下被削了百丈的山峰,柏临又抬首看向柏昼所在的山峰。

只见柏昼此时正颔首与自己对视,只听柏昼淡漠道。

“你杀不了我,但我也无意阻你。

毕竟……尔等不过是些蝼蚁。”

言罢,柏昼负手而立,不再理会柏临等人。

转身静静看着终焉之地内不停翻腾、滚动的黑暗不详气息。

柏临闻言皱了皱眉,却不敢回口。

运转不详之气,聚起块块碎石,重塑山峰。

但也不敢造得太高,只与柏昼齐平。

毕竟,回想刚才那滔天剑气,让此时柏临还有些心惊不定。

“那你来此,为何?”

柏昼闻言侧首看向柏临淡然道:

“无他,为你而来。”

柏临闻言,神色一滞,体内不详之气疯狂凝聚。

眼神直勾勾盯着柏昼,防备着,若是有一丝不对,柏临便会抢先出手。

却见柏昼毫不在意,又回首看向终焉之地。

柏临见柏昼如此轻视自己,不免心生怒意,却也有些忐忑,暗道:“他如此轻松作态,莫非真有把握杀我?

不对!若真有如此雷霆手段,早已下手,何故这般行径?定只是吓唬于我!”

一念至此,柏昼故作镇定的朗声笑道:“哈哈哈哈哈!你就有把握能杀得了我?嗯?”

言罢,又指向身旁拱卫自己的诸多诡异境不详道。

“此地有十数尊诡异境不详,与这崖下的无数后天境不详!

若是一拥而上!纵然你法力无边,你还能把此地的不详全杀光不成!”

十数尊诡异境不详闻言,仰头狞笑,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仿佛只要柏临一声令下,便要齐齐冲上来,将柏昼撕个粉碎。

柏昼不曾回首,眼眸依旧静静看着不远的终焉之地。

听到柏临如此言语,眼眸深处偶有慑人光芒闪过,杀气凌然。

却不曾流露出来,依旧淡淡说道。

“你倒不用如此紧张,若是之前,兴许我会杀了你。

但现在已无意杀你,当然你若是不识趣,我也只好……”

柏临闻言,瞳孔一缩,虽然柏昼不曾接着往下说。

但柏临已经知道接下来的话是什么了。

但念及刚刚那一剑,柏临心中还残存些惧意,未曾立马开口反驳。

此时,却见其身旁那十来尊诡异境不详中。

有一牛头人形的诡异不详,已是按捺不住,怒气冲冲的大喝道。

“黄口小儿!死伤我族中众多黑骨不详便也罢了!

还敢屡屡对吾王不敬!给我死来!”

言罢,便一个大跳,硕大身躯宛若陨石般,越过山谷,朝柏昼冲来。

柏临不曾出手阻拦,因为他也想知道柏昼到底有何底气。

能在自己及十数尊诡异境面前,如此狂傲。

“正好试试柏昼是否真有本事,若没有……”

柏临想到此,收回心中杂绪,定睛看向那牛头不详。

只见那牛头不详,还未冲至柏昼身前,大喝道。

“平天”

扬起大如蒲扇的牛手朝柏昼狠狠盖来,打出一道如山峰般掌印。

只见那掌卯中有黑气笼罩,带起阵阵呼啸,搅动风云,气势汹汹似洪水绝堤不可挡。

然而,却见柏昼不曾动过身形,不闪不避。

便连目光都不曾移动分毫,始终静静的看着终焉之地,仿佛没感觉到一般。

牛头见此,一脸狰狞狂笑,傲立虚空。

好似已经看到柏昼被自己打出的这一掌,拍得四分五裂一般。

下一刻,只见柏昼未曾回首,看也不看。

仅仅随意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指尖有神光凝聚,流转。

只听柏昼冷冷说道:“不敬,当诛!”

随即朝牛头不详轻轻一点,那骇人神光猛然射出。

那一抹诛魔神光惊世动地,掀起道道波澜向四方冲击而去。

道道波澜搅得天地风起,呼啸不止。

在狂风席卷下,纵是一旁山峰的十余位诡异不详,也难以招架,被吹翻,倒退数丈。

唯有柏临傲立原地,不曾倒退,但也抬起手来,掩住双目,心中暗道:“看来牛头……兴许……应该……可能……好吧,肯定是没救了……”

只见牛头那可拍裂星晨大地的大掌还未落到柏昼身上。

便已被柏昼的诛魔神光击个对穿,溃散作一缕缕不详之气。

一切皆在电光火石之间,牛头还未反应过来,那骇人光芒便已击中牛头胸膛。

紧接着,牛头只觉整个身躯开始僵硬起来,不受控制的自半空中落下。

只见胸口处,那被光芒击中的地方,竟渐渐覆上石皮,化作岩石。

“不……”

牛头人身的诡异不详,痛苦大吼道。

浑身不详气息暴动,绽放出缕缕黑气,无数神通尽出。

奋力抗衡着石化的进程,意图逆转石化过程。

却也无可奈何,终是化作一尊挣扎着的牛头石像。

不多时,天地平静,一切恢复之前模样,不过地上多了些被狂风掀翻的石头。

哦,还多了尊牛头石像……

柏临看着遍地的狼籍,除去那牛头石像,无垠大地上亦有不少被狂风波及的后天不详,怒道。

“你竟敢如此!明明是不把我放在眼……”

话未说完,却见柏昼朝牛头石像曲指一弹。

一抹流光又自指尖飞出,击打在牛头石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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