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日子一天一天过25(1 / 2)

日子一天天的过,不需要太着急。

今日是癸卯兔年元月初二,是送年的日子,过了今日,过年这一最重要的节日,就要结束了。

想起来春节前,这个说哎呀没时间了,家里还没打扫卫生,那个说哎呀没时间了,家里还没准备年货,另一个说哎呀没时间了,家里还没买新衣服……,好像紧张的脚步都不能落地,其实呢,你真没做这些,幸福的佳节也一样过,烟火的气息也一样有,只是少了一些过程中的美好回忆。所以,人生大多时候不应该追求结果,而是享受其中的过程。

仔细想一想,等忙忙叨叨的过了年三十晚上,静下来的时候,心里是不是便逐渐有了落寞的感觉了,隐隐中有一丝对未来的不确定性——来年中高考的学生们,担心的是能否考入心仪的学校;未婚的大龄男女们,心忧的是今年能否找到稳妥的另一半;要上班了的男女们,则对新的一年工作惴惴不安……

急于求成,是大多数人的想法,毕竟落袋为安吗,无论是面对工作、学习还是生活。

有面对问题天生紧张的人,总是内生赶紧、抓紧、快点、别磨蹭、不要耽误……,进而表现在脸上的情绪化,手忙脚乱的;也有生性淡漠的人,虽不能能立即抓住问题的着力点,并很有逻辑的解决掉问题,但却能坦然的面对一切,来什么问题都张开双臂迎接,能当下解决就解决,解决不了就用时间去解决。

有时候,时间真的很重要。

虽然时间不一定能解决问题,但可能会凑成解决问题的各种要素和机遇,清华大学校长的产生,便是很好的一例。1931年12月3日,梅贻琦到职清华大学校长,发表了“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的演讲,推动着这所高等学府,走上“研究学术、造就人才”的办学理念。

梅贻琦先生于1889年,出生于天津,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着,后来以全国第六名的成绩,考取了清华首届庚子年退款留美学生的资格,又一步一个脚印的,成为了“寡言君子”,最终机会来临的时候,他成了清华大学校长的当然人选。从1931年12月算起,到1948年12月份,梅先生服务清华17年,所谓水木清华、人生最好的时光,他都奉献给了清华大学。我最钦佩的是梅先生实际主持西南联大的时候,根据史料记载,西南联大,由北大蒋梦麟、南开张伯苓和清华梅贻琦共同组成的委员会主持,但蒋梦麟、张伯苓在重庆有职务,所以只有梅贻琦先生,常驻昆明,主持校务,以其谦谦君子、果敢担当的胸怀,赢得三校师生的共同尊重,被称呼为“校长”。要知道当时“清华严谨、北大自由、南开活泼”,没有点精神,急三火四、当下、立即……是很难融合三校,在昆明这座城市,为中华文明留下火种的。

有人说,梅贻琦先生任职清华校长之后,清华再无校长。梅先生的时间是一种骨子里的人格魅力。

当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时间去等待时间,也不是所有的时间都有时间能等到,那就让遗憾成为遗憾吧,有什么呢?有了遗憾和没了遗憾,时间都在流逝,日子都在一点一滴的变化。

想来还是小时候好,尤其是未上学之前的幼童,无忧无虑,除了吃就是玩,不知道有什么难,也不知道有什么喜,但日复一日的快乐,却从没有消失过。等到一脚踏入了学堂,便开启了攀登人生第一座山的进程,也是大多数人唯一的一座拼自己耐力的山。学业有进步,是从小学一年级逐步奠基、累加起来的,其中的课程,少了哪一环节,在攀登山峰的时候,都会感觉吃力,就需要不断补充和调整。

一直有人怀疑胡适先生1917年,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毕业回北京大学教学前,到底有没有拿到博士学位后,那位杜威教授,到底有没有在胡先生博士答辩的时候,给予指导,这简直成了胡先生回国成为大师过程中的一个“问题点”了,以至于社会各界议论纷纷,并在他老人家百年后,仍然是“胡学”议题之一,但博士学位问题,并不妨碍胡先生回国后卷入如火如荼的“文学革命”,以及1919年的“五四运动”。如此看来,胡先生的博士学位问题,是不是一个很哲学的问题?

有问题没问题,日子都要过。有的人喜欢用命来解释问题,我也觉得有很多事情就是命,但此命非彼命,我以为所谓命,就是一种需要经过的经历,用经历去化解问题,便是时间的问题。林徽因大概从未想到自己会与徐志摩、金岳霖、梁思成三个人的故事,但“人间四月天”却是有口皆碑的故事了,她在被冰心称为“太太的客厅”,用讨论文学、哲学、美学、史学等思想启蒙式的讨论时间中,化解了尴尬,徐老师转身离开,金老师成为知己,梁老师则与之相伴一生,夫妻均成为一代大师,人生若果真只如初见,我想仍然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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