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凋零的凌霄花。(1 / 2)

  猫的眸中含情,倾身靠近手机。

  唯听砚池压低了声音,坚持道:“钱不多,您收着吧。就会我这个月有点忙,下个月会给您一起补上,麻烦您了。”

  徐怜拧不过他,没办法道:“你要是有空,你——”

  “我没空。”砚池不带感情地打断了徐怜,“她应该也不想见我。”

  从头到尾,他没有喊过一声“妈妈”,全都用“她”来代替。

  徐怜满面愁容,一肚子的话憋在心里,她几次欲说:“你妈妈她——”话都到了嘴边,她的手背被一只猫爪轻轻按住。她终是讪讪收口,无法坦言,“……很晚了,你注意休息,不要太辛苦。”

  砚池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末了,叮嘱徐怜近期不要主动联系自己,便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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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砚池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徐怜寻到了砚池做暑期工的餐饮店。

  午后的店内生意冷清,砚池请了一会儿假。

  “还记得我吗?我是徐阿姨,你以前常来我家玩的。”她将砚池带到一处树荫下,不由分说地递过去一个厚实的红包。

  砚池推托,徐怜固执地将红包塞进了他的围裙兜里。

  “不记得我了吗?”徐怜再次问。

  砚池捏着红包,掌心被外壳的一个角戳得生疼:“记得。”

  徐怜是夏雅的朋友,同他们一样是猫科人。她独自经营着一家小超市,至今未婚。

  砚池小时候特别喜欢去她家里玩,每次去,徐怜都大方地让他随便拿随便吃。要不是夏雅拦着,砚池怕是一口牙都要毁在甜食上。

  长大后的砚池个子很高,眉眼俊朗,带着十几岁少年独有的英气,如夏日勃勃生机般张扬。

  徐怜端详他一阵,欣慰道:“像你妈妈。”

  砚池的眉梢动了动。

  温热的风拂过砚池出了汗的额头,树上的叶片沙沙作响。他微低下头,看到徐怜的发顶生着不少银丝,时间如梭。

  徐怜没注意到砚池的目光,一味关切地询问砚池近来的生活,末了,她试探着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你……要不要去见见你妈妈?她住在我那儿,还是在C市。”

  砚池闻言紧皱眉头,嘴唇微启后又陡然闭紧,以沉默冷冷对待徐怜提出的请求。

  夏雅离开了他将近十年,“妈妈”这个称呼也随着时间一同淡去。

  砚池说不清此刻是什么心情,可他的脚如绑着千斤重的石头,无法抬起来离开一步。闷热的天气让他心情郁结,难以言喻,汗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滑,停在下巴处坠落。

  他恍惚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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