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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说过功是功,过是过,那便没有徇私和借口。”年听雨朝赢夙伸出了手:“剑拿来。”

赢夙蒙了,这要是真把剑给出去,年听雨血贱朝堂,那蔺阡忍怕是得杀了这里的每一个人给年听雨陪葬,哪怕是他也不例外!

赢夙抱着剑后退了两步,脸上写的都是不能给,坚决不能给。

而文武百官听见这话,也吓蒙了,本就跪着的已经彻底趴下了,没跪的也都跪了下去,异口同声的开了口——叫他三思。

一个人的声音在这朝堂上或许有点小,但这么多人的声音汇集在一起,那效果就相当炸耳了。

守在大殿外等着年听雨下朝的蔺阡忍都听了个真切,他望向大殿的方向,心里不仅有些好奇。

按理说,今日这帮大臣肯定会想方设法的为苏海成求情,去各种刁难年听雨。

但听着洪亮中带着颤抖的声音,怎么看都像是文武百官被刁难,甚至好像还被吓到了。

等年听雨出来,他一定要将里面的事问个一清二楚!

......

......

一刻钟后,年听雨总算出来了,只是蔺阡忍想不通,为什么这人上朝能把头发上散开呢?

那原本用玉冠竖着的青丝全都散开了,风一吹便舞了起来。

而年听雨走近,蔺阡忍又发现年听雨的头发不仅散开了,某一处甚至还缺了一截。

年听雨走到他身边,两人便并肩往兰安宫的方向走,小九悄声的跟在后面,距离也越拉越远。

铃兰姐姐教他了,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一定要学会保持距离!

等走到人少的幽径,蔺阡忍微微抬手,轻触年听雨被风扬起来的发丝,然后任由风再将其从他的指缝间吹走。

“上个朝怎么头发还散开了?”蔺阡忍终是没忍住问出了这个疑惑,手也抓紧了一缕发丝:“这里甚至还缺了一截。”

年听雨偏头看他,叹气道:“砍了个头,所以头发就散了?”

“???”

“!!!”

见蔺阡忍的脸上露出懵了的神色,眼底又划过惊恐和诧异,年听雨顿时就笑了出来。

他站定脚步,抬手拍了拍蔺阡忍的脸,道:“原来我们无所不能的皇帝陛下,也能露出这么有意思的表情啊。”

“还不是你吓得。”蔺阡忍咬了咬牙,手指捻动发丝:“这头发到底怎么一回事?”

年听雨伸手将那缕头发夺了回来,将朝堂上发生的事大致描述了一遍,最后委屈着声音道:“你说,知道错就算了呗,竟然还拖着一把老骨头跟我讨罚,脸上甚至还摆出一副不罚就撞死的表情。你说我能怎么办,只好陪太傅一起受罚了。

蔺阡忍十分清楚戚巡的脾气,也十分了解大乾的律法和规矩,他道:“所以老师用官服代替自己挨板子,你就用头发代替了头,砍了个头发。”蔺阡忍将人拉近了怀里,捏住他的下颌,轻轻眯了一下眼眸:“然后还出来吓唬我,是吧。”

“是啊。”年听雨弯了弯眉眼,点了点他的胸口:“那么郎君,吃不吃这套呢?”

“吃,凭什么不吃。”蔺阡忍道:“为夫最吃这套了。”

话音落下,年听雨忽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被按进了假山里。

他轻轻挑了挑眉:“干嘛?”

蔺阡忍俯下身,在年听雨的耳边轻声道:“吃这套,也要吃了你。”

二月底, 盛京城的风依旧带着刺骨的寒意。

年听雨背靠着假山无处可逃,他所有的退路都被蔺阡忍用身躯封死了,耳边甚至还回荡着蔺阡忍那句不作任何遮掩的话。

年听雨想要说些什么, 但他只能发出呜咽般的轻哼声。

他说话的权利早已被蔺阡忍的吻给夺走了。

蔺阡忍若是主动,那就是一贯的强势, 不仅要吞没他的声音, 甚至连他的呼出的气息也要一并据为己有。

汇集在胸腔里的气息越来越少,年听雨的视线也因此变的模糊起来。

慢慢的, 外界的声音像潮水一般退散, 耳边只剩下纯粹的心跳声。

不行了。

他快要窒息了!

年听雨拼尽全力推了推蔺阡忍胸膛,最终却被蔺阡忍用结实的胸膛,硬生生给挤了回来, 再也无法使出半点力气。

年听雨需要呼吸,所以他只能尝试从每一次辗转的缝隙间汲取新鲜空气。

可这些空气根本就不够!

年听雨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睫也早已被打湿成一片, 就连站稳的力气也几乎流失的一干二净。

蔺阡忍到底还是有点人.性在身上的, 在他即将因为亲吻而窒息的前一刻蔺阡忍停了下来。

年听雨将额头抵在蔺阡忍的肩膀上, 像离水的鱼重新回到了水中,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缓过来一些,年听雨靠着假山, 仰头看向蔺阡忍, 发出了强烈的抗议:“你总是这样,一言不合就强来!”

“年年,你未免太不讲道理了些, 难道不是你先引诱的朕吗?”蔺阡忍抬手去蹭年听雨眼尾处挂着的泪珠, 然后缓缓揉开,直接将年听雨的眼尾全都打湿了, 甚至揉出一片昳丽的红。

年听雨有些生气,偏开头不让他蹭:“我不过随口逗了你两句,你便如此霸道。我真的很好奇,陛下那几年的皇位到底是怎么坐稳的,这定力未免也太差了点。”

面对年听雨的嘲讽,蔺阡忍挑了一下眉,按住年听雨时常藏在腰间的匕首,又将自己的脖子往前送了送。

“忘了和年年说,朕在你面前从来就没有定力,所以你要么自作自受,要么一匕首抹了我的脖子,除此以外你没有第二种选择。”

“你!”年听雨第一次知道蔺阡忍还有这么无赖的一面,他挣扎了一下:“松开,我要回宫!我还要处理奏折!”

蔺阡忍的手顺着年听雨的腰缓缓移动:“你就打算这样回去吗?嗯?”

年听雨颤栗了一声:“那还要和你在这里发疯不成!快点松开!”

蔺阡忍问:“你就不想疯一回?”

在屋里怎么刺激都无所谓,在外面年听雨不行。

他瞪着蔺阡忍:“不想!松开!”

“朕挺想试试的。”蔺阡忍怅然道:“以前后宫没有人的时候,朕觉得风月之事无关紧要。可在你这里体会过以后,便有点理解那些“色令智昏”的君王了,所以今日朕要拉着你疯一回,你那也去不了。”

年听雨听红了一张脸:“蔺骁肆!你的脸上是不是糊了一座城墙?!”

“怎么会。”蔺阡忍骄傲的抬了一下下巴:“朕生来不要脸。”

“......”

年听雨不禁有些怀疑,蔺阡忍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说话这么欠,小时候为什么没有被隆安帝和戚元懿打死呢。

见年听雨不说话,蔺阡忍用胳膊勒了勒年听雨的腰:“所以,你陪不陪我疯?陪不陪?”

“不!陪!”

年听雨嘴上这么说着,手却环住了蔺阡忍的脖子,默许他可以做任何事。

蔺阡忍眼底含笑:“年光霁,朕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嘴这么硬呢?”

年听雨揪住他的耳朵:“你废话怎么这么多,要抽疯就快点抽,不抽就放我回去,还有满屋子的奏折等着我宠.幸呢。”

“那怎么行,奏折有什么好宠.幸的。”蔺阡忍立即表态:“宠.幸臣吧,君上。”

......

......

兰安宫,好不容易偷一回懒休息的蔺文冶,一直坐在宫门口等着年听雨回来一起吃午膳。

可是等到中午,年听雨都没有下朝回来。

蔺文冶虽小,却也知道今日的朝堂不会太平,不然年听雨不会主动让他留在兰安宫休息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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