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住院的你28（1 / 2）

待Nao乘着《樱桃枝》抵达明圣果园，云格菲刚好运用“蝴蝶振翅”的步伐从倾斜土坡滑下。可惜她只关注前方，没有探查脚下，忽略了遍地狡猾的木桩子。于是乎，小木桩稍微一挡，便让她头朝下、脚离地，似箭般飞射而出。

“危险！”

樱桃及时接住，两人平稳落地。

“你是不是把土坡当成冰面了？”Nao问。

云格菲语气莫名亢奋，叨叨叨讲述起以前在圣彼得堡比赛的往事。Nao明白了，她正处于发病状态呢！

“我一个后内结环四周跳……”云格菲的眼神逐渐清澈，注意到眼前的Nao，“请问你是？”

Nao指指土坡，表示云刚才差点从那儿翻下来。

“唉呀，又产生幻觉了，对了……你不是幻觉吧？”云格菲看了看浮在头顶的樱桃，又捏了捏Nao的手腕。

Nao答：“我叫Nao，名字有点少见，但绝对是活生生的。”

“活生生的……我知道了，你是画工！”

“你怎么知道？”

原来不久前，凌恒澈的初恋、高中生夏觅曾来找过云格菲，她告诉她如果遇到莫名其妙又不是幻觉的人，那么这人大概有80%的可能是画工。当然夏觅的真实目的绝非如此，她是为了帮云治病。

“她肯定没有得逞。”Nao说。

“她刚想动手，就说未来出现了更紧急的事件，匆匆忙忙离开了。”云格菲说。

“你不是画工吧？”Nao脑海里浮现出2007年2月以后认识的云格菲的模样，暗道：难道过去被改变了？

“她要不走，我也会逃。”云格菲说。

“你怕她还有别的阴谋？”Nao问。

“不，我压根儿就不想治病！我再确认一次，你和她不是一伙的吧？”

“不是。”

云格菲与Nao互相望着对方眼睛，四目相对一阵子后，解除了防备。

Nao始终搞不懂夏觅想做怎样的治疗，云格菲说知道一个被她治好的人，可以带Nao去看看。

明圣果园的入口是供人休息的两层小楼，小楼旁停着一辆造型拉风的摩托，它是云格菲的日常座骑。

“别担心，不产生幻觉的时候，保证安全。”

云格菲带着Nao跨上摩托，后者心想：既是职业花滑选手，又会种樱桃，还会骑摩托，如果她没有受伤、没有看见幻觉，大概会是我这种普通人永远仰望的对象吧！

摩托一溜烟蹿出，行至西瓜地时，4个大爷大妈见是云格菲，以假意压低、实则让人听得清清楚楚的声音议论起来。

大爷甲：疯女子还骑车哩。

大妈甲（神秘兮兮地）：你们听没听说？

其他人齐声：啥啊？

大妈甲：其实那姑娘根本不会滑冰，什么出国、什么得奖，全是她自个儿编来的。

大爷乙：不能够吧，我在报纸上见过她，要说滑冰的人穿的可真清凉，那小胳膊小腿，啧啧……

大妈乙白了一眼大爷乙，说：肯定是因为成绩太差被退货，接受不了就害了疯病。

Nao不满地看向大爷大妈，云格菲却很淡定，她早就不计较这种事了，再说大爷大妈也是一帮对很多事物缺乏整体认知能力，只能围在一起嚼舌根的可怜人。

摩托跑了3公里，停在良茨镇的菜市场前，此时正值下午，基本看不见卖菜者和买菜人的身影。

云格菲和Nao下了车，一眼就看见站在甘蔗堆旁的少年小谷。小谷身材孱弱、脑袋歪斜，目光缺乏焦点地瞅着路对面，手拿一张报纸，一会儿撕、一会儿折。仅从精气神讲，完全是一只泻了气的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