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从高台处往下看29（1 / 2）

热风呼啸的夜，中止了初次斗画的云格菲摸黑上山。由于有松树柏树白杨树的天然屏障，山显得比夜更深不可测。

云格菲走到一簇野花前，蹲下为花浇水。荀冬甄走过来。

她以为这些花是云格菲养的，但云否认，浇水仅仅是因为它们能结出淡紫色的果实，像极了珍珠奶茶里可爱的小珍珠。

“原来如此。“荀冬甄点头道，“你的胆子可真大。”

“怎么说？”云格菲不解。

荀冬甄四处望望，表示这里除了黑就是黑，只有更黑没有最黑。

其实云格菲喜欢来这儿的最大原因是能静静想事情。这里除了不会动的花草树木外，净是些小刺猬小松鼠，比起人怕它们，它们更加怕人呢！

“很积极的想法。”荀冬甄打了个根本不响的响指。

“你有何贵干？”云格菲问。

荀冬甄试图继续以“特别”为切入点鼓动云格菲成为自己的帮手，但Nao说的话显然更能直击她的内心，比如不需要解释幻境的一月河疗养中心，再比如斗画需要看客。

“这是Nao小姐的理解，而你也可以有你的。”荀冬甄召唤画作《点滴》，邀请云格菲作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斗画。

“希望是最后一次。”云格菲说着，召唤了画作《电子框》。

《点滴》对着一座山峰洒下水墨，将其与躺在上面的时钟染成杂色。云格菲轻咳一声，手指开始发麻。看来无论第几次，她始终对斗画完全陌生。

荀冬甄似乎看穿了云的窘境，建议道：有人擅长做饭，有人喜欢照镜子，你必须找到属于自己的风格。

自己的……风格？云格菲的脑海里浮现出闪闪发光的冰面。柔软的时钟们也跟着起飞群聚，渐渐成为光滑的平面。云双脚踏上，尽情滑行与跳跃。

被水墨晕染的电子山峰极速升高，托举着平面直插天穹，云停下动作，一览众山小！

品红色营造盛况即将开幕的气氛，《点滴》的璀璨汪洋消融其间，随后闪烁为幽深之下的星星点点，像摇动的荧光棒，又似飞来庆祝的萤火虫，打分牌抬起头、洋溢赞许……云格菲被它们共同推着环绕平面致谢。

站在高处往下看，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啊！

“我听到了场内的鼓掌声和场外的欢呼声。”云格菲闭着眼，有点想哭。

“你备受期待。”荀冬甄竖起大拇指。

画面复原，斗画中止。眼泪唰一下流出，终究还是没忍住，并非永远的胜利者，但确实需要荣誉与俯瞰。云格菲请荀冬甄陪自己再练一次，荀当然答应。

另一边，Nao看似浑浑噩噩，目标当然不缺，即找到凌恒澈，只是能称为线索的东西就像养殖场里的鸡一夜死光——无迹可循。走着走着，她与铁路大桥下4名少年少女对上了眼神。这4人个个精神抖擞又颓废异常，可以想见1年后，他们将以“非主流先驱者”的面貌成为一段难忘的时代记忆。

四人之一的纹身男没好气地对Nao说：“你看啥呢？”

Nao：“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说啥？”纹身男欲走近Nao，但被斜刘海男拦下，他说：会不会是志高的人？

“你傻呀？”戒指男说，“志高会派个女的来堵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