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醉酒记43(1 / 2)

  他的眼神缓慢在晏含章身上逡巡,然后以一个下瞥的姿态停住,嘴角含笑,像是在回味,“昨儿晚…很棒。”

  “你别用那种眼神盯着我!”晏含章把垂下去的宽袖拉上来,遮在自己两腿之间,“什什什么昨儿晚很棒?相相相公我一一一直抖很棒!”

  “抖什么?”方兰松掐着大腿忍笑,“你既已低伏于我,再说那些棒不棒的又有何用?”

  他眼里有一丝孩童般的顽劣,略微向眼尾飞起的长睫忽闪一下,歪了歪头,“不是说要驯服烈马么?”

  “这下被马骑了,如何是好?”

  “嗯?小晏神医。”

  方兰松见晏含章彻底不说话了,转过脸去,低头用手遮着笑了一会儿,继而稳住表情,故作悠闲地吃了一勺鸡丝粥,抬眸看他,“我可比你做相公的时候温柔多了。”

  “平日里一副傲娇的样子,到了榻上,还不是得哑着嗓子求我?”

  方兰松继续回忆着,回忆着半年前的洞房花烛夜,对面这小东西对自己说过的话,今儿原封不动地一并还给了他。

  “你逃不掉的,”他学着晏含章的样子,轻轻挑了挑右侧眉尖儿,“我一日是你相公,便一辈子是你相公。”

  又指了指里间儿,“床头桌案上有药膏,你擦一下吧。”

  “京城小晏神医亲自配的,宫里头用的都没这个好。”

  晏含章憋得脸通红,“你你你闭嘴!”

  方兰松见他急了,便更想逗他,站起来弯着腰,把脸凑到晏含章面前,“昨儿晚在床上,你抱着我唤哥哥,唤好哥哥,可还记得?”

  晏含章瞪着眼睛,鼻尖儿几乎与方兰松相触,他又气又恼,一下下轻轻磨着牙,突然微微前倾,在方兰松鼻尖儿上狠咬了一下。

  方兰松被他咬懵了,揉着鼻子坐回去,碰到痛处,又龇牙咧嘴地侧了侧身子,“你属小狗的么?”

  晏含章现在就像是被惹急了的小奶狗,又龇牙又皱鼻,喉咙口低沉呜咽,维持着毫无作用的恐吓。

  他觉得下身更疼了,无力地质问方兰松,“你下手也够狠的,流了很多血吧?”

  恍惚之间,方兰松似乎在晏含章眼底看见了一抹泪花儿。

  他回忆着洞房时的感觉,想起事后自己悄悄检查时,确实在亵裤上发现了斑驳的血迹,便点头,“你知道的,这不能避免,我已经尽量在疼惜你了。”

  晏含章怎么也接受不了“疼惜”两个字在这种情况下,以这种方式用在自己身上,他摆摆手,“住口住口住口!!!”

  “没事儿,”方兰松柔声安慰他,“毕竟做惯了别人相公,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有的,我能理解。”

  晏含章声音发颤,“理解你大爷!”

  钟管家怀里搬着一盆花儿,刚进内院儿,听见这俩人又开始“你大爷我大爷”了,赶紧小跑几步,蹭开屋门,“少爷,您别喊了,嗓子都喊劈了,得吃多少枇杷膏才能补回来?”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