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醉酒记45(1 / 2)

  晏含章自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在做生意这方面,还是很守诚信的,在人家酒醉的时候占便宜,这叫趁人之危,是要被京城的行头掌柜们鄙视的。

  他不想被鄙视,于是按住方兰松仍在拉扯的手,把他快要褪到肚脐的亵衣外衫拉了上来。

  “少爷,”钟管家在珠帘下往里探身子,手里端着一只冒热气的碗,“给方少爷喂些醒酒汤吧。”

  “阿宣,”方兰松脸颊红得像揉了胭脂,眼睛却愈发黑亮,枕在晏含章大腿上,痴痴地盯着他,“你怎么一下子就变这么大了?”

  钟管家轻咳一声,端着碗背过身去。

  “咳,那个,是啊,”晏含章一把攥住方兰松在自己腰间乱摸的手,“年岁确实不小了。”

  他捂着方兰松亮晶晶的眼睛,尽量平静地对中管家道:“钟叔,醒酒汤放外头桌子上吧,我来喂。”

  方兰松被捂住眼睛,不满地“嗯”了一声,伸出舌尖儿来,在晏含章小指上舔了一下,又用门牙轻轻地磨。

  行医数年、施针清创从不手抖的晏神医忍不住破了功,感觉像是有只蚂蚁从小指出发,窸窸窣窣爬遍全身,一直到了脚趾尖儿。

  钟管家还在,他只能轻咳数声,以表示自己的清白。

  “哦好,”钟管家有些迟钝,顿了一会儿才依言照做,“少爷,暖阁兑好了热水,您跟方少爷沐浴了再睡。”

  他又提醒了句现在的时辰,便带着乐青他们都出去了。

  ……

  方兰松酒量的确不行,大半壶雪花酒下去,他整个人就飘起来了,似乎全身都被和煦的春风吹拂着、暖烘烘地托举着。

  他弄不清自己身在哪里,只知道身边这个人是晏含章。

  这人一张嘴说话,自己就想把他打一顿,奈何他那边儿好闻得很,全身都是淡淡的薄荷味儿,飘进鼻子里,感觉骨头都酥了,使劲儿吸一口,脑袋便飘乎乎地发晕,把他往天上带得更高。

  他想在天上多呆一会儿,便厚着脸皮往晏含章身上赖,反正他喝醉了,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占他便宜。

  出了酒楼,风一吹,那股薄荷味儿便淡了许多,方兰松只得紧紧贴在晏含章身上,好不让自己从天上掉下来。

  街上那么多人,一想到风把这薄荷味儿吹到了他们鼻子里,方兰松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儿。

  本来这味道就淡,我一个人闻正好,偏偏还要被风分去一些。

  他用力勒着晏含章的细腰,把鼻子埋进他胸口,很珍惜地小口呼吸着,嘴里嘟囔着,“这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

  谁知有人大声在他头顶回了句“这是我的”,方兰松一下子就听出了这个讨厌的声音,拧着眉反驳他,“这是我的。”

  我的。

  我的。

  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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