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三幕船戏(2 / 2)

  下一条属于是专业终于对口了,干柴烈火扒衣服,再推着搡着滚到木板床上去。

  目前剧本的时间线是一年轮换后的夏季,何释身上穿的是那件浅蓝色短袖衬衣,像我爷爷每年夏天都会穿的那件。

  从前看见我爷穿,我还问过他,说您老挺赶时髦啊,衬衫都穿oversize。

  他当时呵呵一笑,没说话。

  现在我才知道,我爷比我想的时髦得多,人家穿的那叫男友衬衫。

  不过,我不敢想的是,为什么只剩下了衬衫。我爷明明那么爱金阳,怎么会只剩下了衬衫。

  镜头开拍,我拽着那件衬衫的下摆往上脱,蛮力带着何释一齐倒在下铺,衬衫卡在肋骨之下,我着急,指尖笨拙地去解细小的口子。

  扣子圆圆的,是透明的,好像是掉过,又被谁缝了上去。

  我的眼神烧断了缝线,扣子崩开,不知所踪,分心去找便松了劲儿,身上质地粗薄的短袖就从脖子上溜了出去。

  我的眼珠跟着短袖走,对上了何释的眼睛,我们的火一起烧起来,把孟远州和金阳烧得栩栩如生。

  “cut!过!”导演抬了抬鸭舌帽的帽檐,“这回状态对了,很好,无关人等能出去的先出去,下一条拍床戏了。”

  除了必要人员,窄小的员工宿舍里已经没剩几个人,导演让我趴伏在何释身上,把能脱得都脱了,穿着条到大腿中部的泳裤,接着扯过下铺靠墙叠着的衣服,散在我腰间遮挡。

  下铺是孟远州和金阳放行李的地方,宿舍木柜太潮了,他们俩就把衣服叠得方正,摞在墙边,过得久了,也分不清谁的是谁的,混在一起,你压着我的,我压着你的。

  就像床上的两个人。

  衣服散了大半,导演亲自来调整出杂乱的顺序,挡好院线电影无法播出的部位,我歪着头看了看身后,嗯,确实有点意思了。

  导演也满意的点点头,准备开拍。

  几个月过去,我终于迎来了开机前商量好的“牺牲”,虽然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纯属占便宜大礼包。

  导演坐到监视器前,调整华画面,“孟远州的身体还要再往下一点,位置要对上。”

  我开始还没听懂要对上什么位置,往下挪了一寸之后,我停住了,也知道了“位置”是个什么东西。

  而导演仍在追求真实,“金阳搭在孟远州背上的手,再往下伸一点,镜头不会卡到你的手要做什么,但你得让它看起来吧…像在做什么。”

  何释小幅度点点头,直接把大手拍在我屁股上,甚至发出啪地一声脆响,虽说是隔着一件散落下来的短袖,但这个明显的触感也不容忽视。

  之前我就听说过,导演非常擅长用大尺度画面表现人物心理,而经过了这么多天的合作,我也知道了导演的一个小习惯,那就是重要的画面,他极其一丝不苟。

  这场床戏就是对于整部电影最重要的情节之一,孟远州和金阳彻底对对方敞开心扉,爱意在这一刻爆发,又因为面临着不可避免的分别——孟远州要回去读大学了,所以这场戏的情绪是十分饱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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