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蒜泥拌馓子36(1 / 2)

  过往的二十年里,除了爹娘在时,严鹤仪是绝不会做出这种动作的。

  他从很小便习惯了一个人,并且连带着排斥所有的依赖,因而对人总是冷冷的,不近也不远。

  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他总想对着元溪耍赖,恨不得变成个需要照顾孩子。

  包扎伤口时本可忍痛,却很夸张地叫了好几声,现下,就连吃饭竟也不愿自己动手了。

  元溪对严鹤仪这似有似无的依赖似乎很是受用,忙不迭地盛了一大勺蒜泥拌馓子,送进了严鹤仪嘴里。

  他手里的勺子愈伸愈快,严鹤仪口中的还没嚼完,便又被塞了一大勺,撑得腮帮子鼓鼓的,还不小心被馓子碎划到了嘴唇。

  不出半刻,一大盘的蒜泥拌馓子,便都进了严鹤仪的肚子。

  他默默喝了口粥,来安抚还有些刺痛的嘴巴。

  ——

  俩人黏黏糊糊地墨迹半晌,才终于吃完了早饭。

  元溪把起身想去洗碗的严鹤仪摁在了椅子上,自己端着杯盏去了厨房。

  严鹤仪向后靠在椅背上,半眯着双眼,感激地看着自己受伤的右手。

  元溪碗洗得倒是快,也很值得表扬地没有打碎任何东西。

  见元溪回来,严鹤仪急忙从椅子上起来,边往书案旁走边道:“该去抄书了。”

  “这手伤的可真不是时候,还有两日假期,怕是抄不完了。”

  说这话时,他还悄悄瞥了元溪几眼,只见元溪微微低着头,轻咬嘴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走到书案边,严鹤仪装模作样地数了数抄好的册子,轻轻叹了口气道:“今日若是能抄上十四本,便也还来得及。”

  他展开一本空白书册,拉过砚台点点入几滴清水,便开始研墨,其间又偷偷瞥了元溪一眼。

  元溪终于如他所愿地凑了过来,顿了一顿,轻声道:“哥哥,你昨夜必是没睡好,先去床上歇一会儿吧,午后再抄也来得及。”

  他心里想的是,等严鹤仪上床睡着了,自己便悄悄过来抄写,然后晚上再把写的这些书册,悄悄混进严鹤仪下午将要写好的里面去。

  然而,严鹤仪却像知道他的计划似的,坚持要现在抄书,元溪不敢多说什么,只好作罢。

  他心里紧张,破天荒地没有出去玩的兴致,而是在房间里打量着,想找点什么活干。

  洗衣裳吧。

  正好,哥哥前日换下来的那些衣裳还没来得及洗,现下在架子上挂着呢。

  提着桶到井边打些清水,倒在大木盆里,然后搬来个小板凳,元溪便在院子里洗起了衣裳。

  他把严鹤仪的长衫浸到水里,又洒了些皂角粉,在搓衣板上打着泡泡。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