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在枕边问一问他(1 / 2)

  见余羡失魂落魄,她道:“小相公,男子来醉香楼寻欢再寻常不过,我见那位大人是准许的,你何要自寻不开心,奴家陪你多饮几杯罢?”

  余羡望着那只白尽泽递酒的杯子,拒绝道:“我想一人待着。”

  换作往常,客人若这样说她定会再纠缠几句。今日听了余羡的话当真不敢打扰了。朝对面抱琴的姑娘招招手,五人陆续退出厢房。

  房门合上,楼里的喧哗便与他无关。

  铁毛说这酒辣脖子,方才在白尽泽面前喝下的那杯为何没感觉?他迟疑着,捏着酒壶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闭着眼又是一饮而尽。

  确实辣脖子,余羡辣得控不住落下眼泪。他并不爱哭,今日委屈到了心里,自己把自己憋坏了。

  白尽泽从来没有那么坏过。

  踏出酒楼的白尽泽并没有真的回极之渊,铁毛拖沓的步子踉跄一下,做梦一般赫然清醒,左右看看,问道:“白大人,余羡呢?”

  白尽泽不答反问:“是他带你来醉香楼的?”

  铁毛连连摇脑袋,“是我要来,可我一人来,门口的姐姐不让进。”

  他觉得白大人今日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莫不是怪余羡乱吃乱喝?他记得早年余羡身体不好有忌口,连忙道:“白大人,余羡他在醉香楼什么都没吃,才坐下您就来了,真的什么都没吃。”

  “你要来?”

  “是,书上说这个花楼里的美食最为出名,吃过的人皆赞不绝口,我才想来尝一尝...”铁毛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什么都听不见了。

  白尽泽道:“回去面壁,下次不许带他来此处。”

  “哦...”

  听到‘面壁’二字,铁毛眸光骤然黯淡,欲哭无泪。关键他不敢忤逆白大人,一步三回头往山上走。

  前后半炷香不到,白尽泽返回厢房。

  淡淡的鬼气飘荡,余羡不在了,桌上倒着空酒壶,那枚他给余羡护身的指环和玉髓手镯落在地上,厢房窗门大开,外边是一眼望不尽的山林。

  树林群鸟惊飞,东君趁人之危绑走了余羡。还未落地先将余羡从半空丢了下来,拔出腰间的佩刀和事先准备好的瓷瓶。

  他蹲在余羡面前,捏着余羡的手腕思考是划一道口子,还是整只手掌一齐剁下来。

  “哭怎么解决得了问题,你该做的是谁让你不爽就手刃了谁解气。”说着东君毫不客气划开余羡的手腕,鲜艳的血大颗大颗往地上落,渐渐变成一股血流。

  他嫌开头的脏,流了一会儿才用瓷瓶接,“你伤了双花,他失血过多尚在昏迷,先留你一命,他若不好你也别活了。”

  他有备而来,余羡被他封住了法力,此时与凡人无异,腕上的痛一阵比一阵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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