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2 / 2)
他知道傅陵向来是工于心计之人,走这一步也必定有他的谋算。
陆子溶想出了一些可能性,甚至包括通过羞辱他来改变凉州民心所向云云,又觉得哪个都说不通。
这话一出,傅陵便挪近了些,膝盖和他碰在一起,上身凑过来,趴在他耳边道:
“先生别想多了,我只想要你。”
陆子溶轻哼一声,这话怎么听都像是一个托词。
耳畔的热气让他浑身发僵,他抬起目光,落在远处,“王提思先前在凉州主理安民之事,救不下来了。但他兢兢业业十余年,不可牵连过甚。”
“至于钱途,只是在京中协办,罪责轻微。可以打可以罚,但不能降职,也不能迫使他离开齐务司。”
这是陆子溶想到的,最不坏的办法了。
凉州之乱王提思同他一样是死罪,傅陵以师生之名救他,却没有名分再救旁人。即便有,那也不能救了。死了那么多凉州百姓,舜朝不杀人交待不过去。
能做的只有在众怒平息后,派致尧堂抚恤王提思的家人而已。
但钱途可以轻判。他年轻有为,和陆子溶一样同情凉州百姓的遭遇。只有保住他的官职与权力,才能与主张踏平凉州之人据理力争。
提出这些请求后,陆子溶便感到自己的耳垂让人叼着,湿润温热的触感里,夹着含混不清的音色:“先生好大的口气……”
他知道傅陵不会立刻同意,于是合了眼,语气不大自然,硬邦邦的:“我日后要的不会比这还多,殿下若肯一直如我所愿,那陆子溶从此便是殿下的人。”
“今生今世,任君摆布,绝无怨言。”
第4章
傅陵听了这话笑出来,明明是肮脏不堪的交易,他的笑容却天真明朗,目光是一如既往的纯澈。
“先生是爽快人。我信你,成交。”
他撑起身子,低头去吻面前的人。
陆子溶不经思索,下意识将对方推开。
“先生方才说什么,任我摆布?”傅陵笑意愈甚,天真到极致便成了阴狠,一只手探入水中,突然抽出对方的衣带,“孤有的是办法让你听话。”
他捏着陆子溶两只纤白的腕子,将衣带绕上去打个结,另一端系在岸边的树木上。
陆子溶被迫双臂举过头顶,摆成狼狈的姿态,微挣一下,系得太死,挣不开。
他没再动,他知道傅陵并非真想捆他,只是想看他自愿臣服的样子。
接着,沾水的手捏着陆子溶的下巴,强迫他对视,字句从齿缝里挤出:“陆子溶,你给我睁开眼看清楚,记住你男人长什么样子……”
陆子溶原本是多么内敛持重的人,他的书房、卧室都不愿让旁人进入;何况此时生生被扯出个口子,有人霸占他的领地,破坏他的完整,将他的矜傲打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