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 / 2)

  陆子溶自不能和他解释那些,随口应付:“儿时受的伤,许多年了。”

  “做什么事,能伤到这种地方?”

  这话听出不对味,陆子溶对上他目光,竟在其中发现了恼怒。和他发现自己和李愿在一起时,是同一种。

  还是怀疑么?陆子溶轻叹口气。

  从前学过的法子,对付常人是一种,可若对方占有欲极强,癖好特殊,那还有另一种。

  他看了一会儿那孩子的双眼,而后垂下目光,偏过头,话音幽幽:

  “阿陵,不知你可还记得,六年前,有一次你做错了事来我面前跪着,我打了你。”

  “那时我挥着戒尺,心里忽然冒出个荒唐想法,若是哪天,能让阿陵也这样打我一次该多好。”

  “这六年来我时不时冒出这样的想法,方才我们做的事,我早在心里想过无数次。”

  “我已满心都是你了,又如何会与旁人有什么瓜葛?”

  “只是我不想留一身污名,也不想连累自己的学生,所以不曾和你说过一个字。”

  他重新看过去,如水眸光里盛着惹人怜的深情,“你信我么,阿陵?就算不信我说的话,方才那……总不会有假……”

  陆子溶大言不惭。

  他演得真,就不会有假。

  傅陵的样子明显是慌了。他眸光闪烁,脸色一阵发青。他把扯乱的衣裳给陆子溶裹上,“你歇着吧,孤回去了。”

  话音匆忙,说罢也不看对方,夺门而出的动作竟逃命似的。

  陆子溶在窗边愣怔许久,渐渐意识到身体的寒冷,轻咳出声,挪到火盆旁,打了一盆水擦拭身上脏污。

  他花了很久,先清理肉眼可见的脏污,再清理被人玷辱后的脏污。

  他是干净的,只有傅陵是脏的。傅陵脏得了他的身体,脏不了他的干净。

  芭蕉小筑二楼外有一块小小的露台,平日里种些花草,并不是给人呆的。此时傅陵正喘着粗气,将几盆枯枝推到一边,坐在一片凋败之间。

  他知道自己应该走掉的,但他做不到。他人都走到楼梯口了,硬是拐去了露台。

  傅陵满心都是陆子溶方才的模样。他激动时说出的话语,他难耐间发出的声响,他强忍着却藏不住的神情,他眼尾渐浓的绯色……

  原来他跪着挨打时,他的太傅在想这些么?

  生动的想象令傅陵激动不已。他想取悦他,就如自己说过的那样,让陆子溶高兴了,他才能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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