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156(1 / 2)

  “谋反?”傅陵咬牙道,“我已是太子,为何要谋反?!你们罗织罪名,证据何在?”

  “既是「意图」谋反,证据自然在你心中。济王殿下如今占领禁宫,你不过是任人拿捏的蝼蚁,想在你头上安什么罪名,还用得着证据?”

  “你若现下认罪,济王殿下仁慈,兴许不杀你——暂时不杀你。”

  傅陵埋下头低哼,“我没有做过,自不会认罪。你打吧。”

  “那便打吧。”陆子溶对他的反应很满意。

  他望向架在墙上的大杖,几名手下便会了意,一人扛一个出来,扒掉傅陵身后的衣料,轮流照他砸去。

  第一杖落下时,傅陵便闷哼一声,额头起了一层汗,刷刷地往下滚。几名堂众膂力过人,才十几下就打得血肉模糊,烂掉的皮肉翻着,血腥味冲鼻。

  “止血。”陆子溶吩咐着,沉声道,“傅陵,再问一次,你可认罪?”

  堂众们早备下了止血药剂,往那伤处一洒,不许人因失血而昏迷。

  傅陵疼得面部抽搐不已,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来啊,陆子溶,让我看看你有多恨我!”

  “翻面。”陆子溶望向墙角的刑架。

  奄奄一息傅陵被拖起来绑在刑架上,打正面用的是鞭子,随着「啪啪」声,一道道伤痕叠在身前。他肌肤上有尚未完全消退的旧伤,斑驳累累——

  都是他为同一个的信念镌刻下的功勋。

  之后刑具换成带了倒刺的棍子,勾住皮肤挑破,捅出一个个血窟窿。鲜血顺着身体淌下,片刻之后,那原本健美的身躯已不堪入目。

  傅陵脸色惨白,虚汗出了几茬,连呼吸都失去力气。可他眼眸中仍旧写满坚定,直直望着对面座上的身影。

  一名堂众将棍子抽打在傅陵胸口,见那里有一片伤处,便检查一二,禀报道:“堂主,此人胸口有烫伤,似是烫掉刺青的墨迹时留下的。”

  陆子溶状似随口道:“牢房里有黥刑,那便再给他刺一个字。通常都刺些什么?”

  堂众里有个原先在凉州的牢房干过,答道:“倒也没有定法,无非是什么「囚」啊「奴」啊之类的。”

  陆子溶垂下眸子,长睫盖住眼底波澜,许久方道:“那便刺一个「贱」字吧。”

  “奸诈的奸?”

  “不,”陆子溶从齿缝里咬出,“下贱的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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