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1 / 2)

邓伊繁在这间屋子里找了好久,还是没有找到张芸杏的身影,但随着不断的探索,故事的真相也就渐渐浮出了水面

我的母亲二十三岁就做了寡妇,我是个女儿,生母绝望的眼神望着婴儿时期的我。

那年,她吊死在了童年记忆中的屋顶。

悬崖上一枝红花,艳丽夺目,向路人哭诉着她石缝罅隙中再无法延伸的凋零。郁达夫说“拂其性禁之开花,则花死。”

母亲死后,我的外婆将我带走了,快到十一二岁,外婆将我卖给了一大户人家,刚出生的宝宝嗷嗷待哺,玉泉的夜月,闪着粼粼水波

他们告诉我

“你就是这孩子的准媳妇了,好好照顾他,有你福气的。”

有一天,我看见老爷坐着敞篷的马车离开了,那鬼鬼祟祟的样子,似乎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偷偷跟去了。

一家夜夜笙歌,灯红酒绿的妓院,那个个涂抹胭脂,极颜尽态的女子站在门口,看着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

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

“阿兰怎么跑了?”

“哎呀,你可别说,这下麻烦大了。”

“她一个小姑娘能跑去哪儿,过不下去肯定会回来的。”

“你说的是,回不来都算你头上。”

这件事以阿兰被人绑回来为终,我回了府,勤勤恳恳给他们做饭洗衣服带孩子,就又这样过了十几年,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弟弟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

“我要娶的是姐姐。”

他这么说。

我看着已经比我高了一个脑袋的男孩,点了点他的鼻尖,眯眼柔声的笑道

“我本身就是你的。”

整个镇子上敲锣打鼓,八抬大轿,红色的丝绸人们的祝福,妇女们有嫉妒的眼神,我结婚了,嫁给了这个比自己小十岁的孩子。

日子过得还行,李蒿珺天资聪慧,成了自己父亲在商业上的得力助手,可从国外引进一个叫做鸦片的东西,彻底改变了我们如今算得了美满的生活。

曾经那优秀的少年,不仅赌博现在又吸起了鸦片烟。

起初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反对的,可看到他渐渐消瘦的身体,不吸鸦片时那痛苦的表情,我终于意识到,灾难就要来了。

男孩卖了家里马场,钱到手就花,没钱了便回家打主意,老爷不知是身体情况,还是生命走到了终点,终是归西去了。

挣开老爷捆在他身上叫做道德的枷锁,他再没有了束缚。

有一次,他从外面带回了一个女人。

马背上的醉汉大吵大闹,他说这是她用赎金从那妓院里赎回来的女子,自己爱她,要娶她做妾。

家里的财产已经支撑不住他这么闹,我只装作听不见,打了口井里的水便要回房间。没想到他翻下马背上来就在我肚子上踢了一脚,板着脸,咬着嘴,那样子可像个恶鬼。

“呸,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无视我,我想娶谁就娶谁,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男人朝我脸上吐了口水,我用袖口擦脸,只能让泪不断的从脸颊流下。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没有感情呢?

后来我才知道,被李蒿珺赎来做妾的那个女子,就是曾经在我眼中想从妓院里逃出去的阿兰。

在男人的家暴中,那翻着刺的木棍朝我身上打来时,阿兰搬起地上的石头,砸向了这个毫无人性的畜生,那鲜血从头顶汩汩涌出,我惊魂未定的望着倒下的男人和男人身后的俊眼皱眉女子。

李蒿珺死了。

在男人兄弟李津的状告下,衙门很快找了上来。

阿兰走时,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着,我抱住了阿兰,男孩的死都没有让我感到这样痛苦,在这么多年的相处下

她握住了我的右手

“夫人,其实我真正的名字叫做田笙阁。”

阿兰声音颤抖着留下了这样一句话,就被衙门的人带走了。

几个月后阿兰被杀的消息传给了我。

那时我已在这乱世中真正成了一个人,索性还有我的两个孩子陪在身边,一个女子和两个年幼的孩子又怎能在这般社会中生存下去呢?

我忍着剧烈的痛苦,带孩子们投靠了李蒿珺的兄弟,也就是那个将阿方告上衙门的男人。

他不仅对李蒿珺的死没有任何惋惜和悲伤的表示,在越来越毫无顾忌的相处模式下,居然还想强占已故兄弟的妻子…

那夜我的房寝,李津用他粗大的手臂将我推上床,煤油的灯忽亮忽暗,伴随着寒夜微微凉风,我用力推着他的肩膀

可在男人的力量压制下,衣襟被野兽的欲望粗暴扯下。

我躺在床上看着那张禽兽般的脸,眼前浮现出了那晚李蒿珺和阿兰的身影,可惜这次没有人来救我了。

我攀登了风蚀的山岗,针线扎破了我的衣裳。我向响邮轮轰鸣的大洋上望。

曙光,我望不见它。

夏末后,落叶惊秋,人们都说那李津门户口的枝桠下,吊死了李家的夫人,可怜了一对未成年的幼童。

夜晚的监狱,生了锈的铁栏杆外响了一阵子雷,风很大,咆哮着吹翻了几栋田间的屋檐。

今天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我化作液体,一点点把卫霏杨分解的肢体运到监狱外,此过程十分小心,不敢发生一点响动。

河里一滴水也没有了,河中的泥土也龟裂成死亡的皮肤,唯一可见的液体是吐出来的血,和我的身体

“你可以自己动一动吗?我这样好累的,而且很危险哎。”

我张望着那灰色的幔,乌鸦盘旋而过的地方飘下几缕鸿毛,这天气热得令人犯呕,就连卫霏杨断掉的四肢都像蒸锅的一样冒出热气。

“我试试。”卫霏杨先是迷茫的望着尚珂依,然后垂下眸,闷闷说道。

“不行,动不了。”

两人最终放弃了,让神经断裂的器官活动起来,这不太现实。

但这次行动异常的顺利,她们已经听到了十字军的马蹄声,无畏的士兵破门而入的怒吼声。

十字军东征历史上最早是出现在英格兰,他动摇了欧洲封建制度的根基,将一种新的制度正在孕育中,它最先在偏居一隅的英格兰开花结果。

除了英国以外,法德都会有这种军队。十字军的主要工作就是对耶路撒冷发起进攻,但不只是耶路撒冷一个地方。

他们还可以到达北非的埃及和西亚地区的巴勒斯坦和小亚细亚一带进行烧杀抢掠,抢劫财富。

先驱者亨利一世,他开启了官员专业化的进程,一些职业化的官员取代了以往的贵族或主教来管理王国的财务。

同时,他还制定巡回法庭制度,巡回法官作为国王的代表在各个地区负责司法事务,从而把国王的权威播撒到各地。

亨利二世继承乃祖的事业,他致力于在所有地区推行王法,并把所有臣民置于统一司法标准下。

到亨利三世统治时,法律和行政机构进一步完善,英格兰政府不再是大大小小贵族的联盟,而发展为一个训练有素的官僚结构。

这个四五月间最渐缓最艳丽的黄昏下,我紧张的握着拳,显得很激动,她终于要亲身体验感受一场真正的战役了。

历史的痕迹告诉她们,胜利的齿轮将在圣光照耀下倒在国王这边!

火光烧沙的夜,桥上斑驳的苔藓,木栏的古色,它们都怯伶伶环绕着橙色光晕包裹的教堂,

火光中的国王显得那样高大,身躯同他的信仰那般宏伟,他同跪在脚边的教皇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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