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兔肉3(1 / 2)

野草扎的很深,拔完一个屁|股蹲,刘小柱没先关心疼不疼,看到没压倒庄稼才拍拍身上,这才揉揉屁|股。

正低头呢,眼前一片黑影,抬头是自家爹。

刘大郎心疼,面上却显的严肃,“不是说来捉虫子玩吗,不用你上手,跟你三哥一起去地头上坐着,别添乱。”

将儿子放下转身离开,没一会儿又过来把手里的野草放嘴里咀嚼,拿出来涂抹在儿子的手上。

小柱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有道道划破的红痕,虽然没流血但也破皮了,他一点感觉没有。

刘大郎抹完就放心的去地里忙活,临走还叮嘱了一声别乱跑。

等大伯一走,安静的三柱眼眨巴了几下才说:“小弟,疼吧。”

“不疼。”

三柱不相信,想说什么可看着等着自己说话的小柱又低下头不说了。

别人看他脸,他就感觉慌。

刘小柱看此把头转过去,下一刻又把头转过来看其上半身。

“三哥,咱们玩五子棋吧。”

“什么?”

“这样,我教你。”

刘小柱站起找了个枝条掰成一小节一小节的,在找了些小石子。

地头上这些都是,找完盘腿坐下随手画横竖。

三柱看着起了羡慕,小弟总是这么多想法,真厉害。

“三哥,咱们这可不能告诉大人啊。”

他忙不迭的点头,看了眼地里忙活的娘亲也使劲点点头,表示娘都不告诉。

刘小柱看的嘿嘿一笑,就是怕大人们问起自己怎么知道的,到时候又得扯谎。

树底下两个小孩一个吧嗒吧嗒说,一个只是听,漏下的太阳光一点不刺眼,映衬着小孩的笑那么童真。

刘小柱没想到只是先教横着5个都这么费事,原因是三柱不会数数。

要不就是一后面忘了,要不就是落下三个,教的口干了,他还是不会数到5个。

“哥,手指不就是5个吗,你巴拉手指头算。”

“哎,手指是5个吗?”果真把手指头举到眼前,一根根折起。

刘小柱呆了呆,“算了,哥,咱们下吧,我会数。”

反正都会是自己赢。

三柱不会数数但是知道小弟的排成一排就赢了,所以他就只是小弟放在哪里,他就放前面。

刘小柱以为自己可以简单的赢下胜利,没想到还把方格延伸了。

其实若是竖着、斜着早可以算他赢,但是刚才讲的就是横成一直线,怎么可以犯规,越下越眉头紧锁较起真。

“哥,你看,我赢了。”

站起活动发麻的腿脚才发现,此时方格的直线已经差点延伸到了地垄处,俩人都离了大树阴影好些步。

三柱很失落,看着小柱开心的蹦跳,心里不想玩了,可是他嘴上说出口的话确是:“小弟,再来。”

“好。”

两个小孩重新捡起回到树阴底下,又开始新一局。

地里歇歇腰擦汗的王氏抬眼看看儿子,嘴里嘟囔奇了。

她怕出去玩儿子会受伤吃亏,这么大的小孩不知道轻重,也不会让着。

儿子以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瞅着这里,只要一转头就可以看着,今个怎么低头往这看也不看。

“媳妇,你看什么呢。”

“啊,没看。”

王氏一慌,生怕爹娘觉得自己偷懒,赶紧闷头低腰开干。

她五指粗大,干活一把好手,就是干的毛糙的,得有人跟在她后面再顺一遍。

“媳妇,别图快,瞧你整的。”刘二郎走去她旁边嘴上说着,手上麻溜把她弄倒的麦秆扶起来。

王氏习惯了,回头笑笑接着看也不看往前干。

孙氏领着大丫二丫送水来时,刘小柱大声一喊,大人们这才往低头走。

疏松完的泥土深一脚浅一脚的,但看着整越发金灿灿的麦穗就欢喜。

装水的黑坛子两边有耳朵用粗麻绳系着,上面摞着粗碗。

刘小柱都喝了三碗,三个女人嘴上尽是关心的话。

“娘,我没下地多长时间就被爹给抱了上来,一点忙帮不上。”

他上树上的快,跑也快,本以为会擅长种地但今天发现高估自己了,一小会没有,又疼又累的。

吃苦耐劳的品行怎么没在自己身上体现分毫,语气到是泄气又难过。

大人们对视一番直接说道:“什么腰疼,小孩子哪有腰,你还小呢。”

刘小柱撅起嘴巴,“可是我刚才直起来,腰确实邦邦硬啊。”

还没说完呢被奶奶轻拍了下肩头,不让说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腰等于夭,犯忌讳。

笑着抱着奶奶跟大人们撒娇,被问地上画成这样,只说跟哥哥玩呢。

“行了,也别画了。”老刘氏摸摸孙子晒的通红的脸蛋,让孙氏把孩子带回家。

“三哥不走吗?”

三柱被这一看,低头攥着衣角摇头,王氏也连忙揽入怀里说不用。

小柱被娘亲抱着,望着又自己坐在石头上的三哥,显的那么孤独。

大丫二丫从头到尾都没跟三柱说一句话,走时也没回头,只顾着趴在肩膀上的小柱问累不累。

太阳落山时可以直视,刘小柱想不出什么诗词,第一感觉就是像红彤彤的鸡蛋黄。

“娘,我去迎迎。”

“慢点,别摔倒了。”

“知道了。”说着便跑的没影。

出家门口就遇到很多人,根据辈分一一叫着,被问干什么,听到答案都笑起来,也有的直接说哪里需要你个小娃去接,还是在家里呆着。

“四大爷,我想爷奶了,想牵着爹的手回家。”

两家亲戚关系很近,但这老头多次故意大声吓他,从小到大见过多次来家借东西的场景,每每不去要还不知道还,真是很讨厌的长辈,但面上他还得讲礼貌。

四大爷看着小孩跑远,转头就跟其他人说道:“瞧那眼睛滴流转,一看就精,大郎两口子都憨厚嘴笨,真不知道怎么生出来的。”

其他人嘴一撇,眼里都是烦。

“这有的人啊,又抠门又喜欢编瞎话,偏偏还装的跟好人似的。”

“其实就是眼红,生怕别人过的比他好,自己家里娃没出息怎么不说。”

一个接一个说的男人恼怒,嗓门大的直接跟旁人吵起来。

“说谁呢?”

“说的谁,谁心里有数。”

老头老太太的辈分可比他高,一点不让,最后男人只得气哼哼的撂下俩话转身回家。

等男人走远都依稀听见背后在议论他,借的簸箕要到手发现给用坏了,锄头给用的薄了很多,梯子给弄断了······

呸,一群抠门货,还有脸说他,既然借了还计较,当初不借不就行了,这现在在这里吵吵。

刘小柱被牵着手又蹦又跳的跟一家人回家,看着那边好些人聚在一起,嗓门颇大。

“三奶奶,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回家?”

“哎呦,小柱,真乖。”

几人蹲下半个身捏了捏脸颊,肉乎乎软乎乎,手感真好。

刘小柱也不觉得疼,只是捏完会有吞口水的后遗症,但他不讨厌。

两方人亲热的寒暄几句就说道刚才的事,毕竟都姓刘,又劝着别往心里去。

老刘夫妻也摆摆手表示不会记在心里,刘大郎低头没做声但大手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瓜,看到儿子转头给自己笑才放心。

热闹了一小会儿,各回各家。

路上老刘氏就看着孙子说道:“小柱,别把刚才话放心里啊,奶奶最喜欢你了。”

王氏还在咋呼,“娘,俺看就他刘四田才精,全村就他精,还有脸说别人,精的讨人厌。”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