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应约6(2 / 2)

  多少人眼里东裕的政令对女子是最平等不过,可男子为主的天下里,政令也会只是对外的一道美好的名声。尤其体现在,女子即便能读书能当夫子,可女子能登上朝堂吗?

  迄今为止,没有一人。

  是女子之中无人有此成绩吗?是女子之中无人有此能力吗?对待男子与女子,又可否真的是同一套标准呢?总有人是要睁着眼说瞎话的。

  若庙堂之上,始终没有女子的立足之地,那这一切就不过是男子当权下施舍的残羹冷炙,以示虚假的仁义与平等。唯有女子才懂得女子的处境,也唯有女子推动的政令,才会真的有用。

  不过,如今天下三分,战事频起,温饱与安危才是第一位,不然就只是‘子之为鹊也,不如翟之为车辖,须臾刘三寸之木,而任五十石之重。故所为功,利于人谓之巧,不利于人谓之拙。’所以这些事都只能留待将来。

  而那竹鹊,若人真能实现像鸟一般飞行,战乱时反倒是百姓之祸。天降火药,岂非要炸得人尸骨无存?但到了和平年间,远在千里之外的亲朋可方便相见,无论是用于联络还是游历都是极好的,也就成了百姓之福。

  陈清和想着,嘴上却未多言,只笑盈盈道:“那下次定要在老板娘这儿做一身水红了。”

  老板娘听罢,面上十分欢喜。

  隔天,她没再穿那件水红色的衣裙,而是挑了件温温和和的藕荷色。在客栈里雇下马车,拜托车夫帮忙将竹鹊搬上去固定,前去城北赴约。

  贺行云来得早,实在无聊,索性提议与盛长明比试了一圈赛马,大汗淋漓。

  “你说,那女夫子展示工巧,为何要将地点约在这荒郊野岭的?”

  盛长明随手折了根草叼在嘴里,好奇地问。

  贺行云瞥他一眼,故意道:“许是准备将你这多嘴多舌的从坡上踹下去。”

  “嘿!”盛长明不乐意地挺直了腰板,叫嚷起来:“是你这浑小子非跟人家过不去,又不是我,凭什么踹我啊?我可是挺喜欢她的,这等美人,真是非京中所有,便真是有意接近,贪慕荣华,我也乐意!”

  瞧这风流性子,倒才像是丞相的儿子。

  贺行云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你是色迷心窍,那左不过就是一张脸而已。”

  再姣好的皮囊之下若只是些毫无尊严的铜臭气,甚至不惜折损自己清誉也去要挣个妾室,以图飞上枝头,这样的女子他见过太多,也从来只觉恶心。

  但他本并无意针对那陈清和,只是见她守在戏楼门口,下意识就顺着盛长明的话揣测其目的不纯,又听她口口声声说着为人师,心中就不大爽快,觉得是玷污了夫子这个身份,这才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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