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偷钥匙64(2 / 2)

  他朝外吼道。

  小厮们亦是着急,竟是半架半拖着将郎中给推搡了来。

  老郎中哪儿见过这架势,吓得一头虚汗险以为人是伤得要咽气了,但见陈清和还喘着气,反倒像他劫后余生。

  一番检查后,道是肩膀处脱了骱,而腿上那碎瓷片竟已是深陷于皮肉之中,要钳制出来。

  陈清和吓得手指直哆嗦,张嘴便吧嗒吧嗒掉泪珠子,对郎中哽咽道:“不行,我怕!”

  贺韫便一把拉过她的手,安抚道:“别怕,痛就握紧我。”

  郎中自知不该听的别听,相爷玩得一手郎情妾意这会儿也轮不到他说话,识时务别过脸去拿着镊子专心去剥离伤口与瓷片的嵌合处。

  “啊!”

  陈清和惨叫着撰紧,撇过脸将头抵住他的胳膊,浑身不停颤栗。

  而随着镊子更深一分,她崩溃到要失了神智,竟一口咬上贺韫的腕子,口中不停呜咽。

  贺韫感觉着钝痛,眼见被咬的牙印处渗出了丝丝血痕,也未见半分恼怒之意。

  直到所有瓷片被一个个剥离出来,她已一身虚汗浸透了衣裙,胸口起起伏伏着,缓缓松开了手。

  老郎中写下药单,医者仁心地细细叮嘱过便随小厮去了账房。

  贺韫提起锦被为她将被角掖好,问道:“可好些了?”

  陈清和面带红晕地转过头来望向他,似不好意思的低了声音:“小女方才失礼了…”

  他轻笑着眉眼间满是愉悦,见她已无恙便调侃说:“夫子可是当今天底下第一个敢咬我的人了。”

  闻言,陈清和抿着唇瓣不语,却将脸往被子里缩了缩。

  ——老天爷,他可别往床上坐。

  那儿藏着从他身上偷下来钥匙,她得快些想个法子给晏寂清送去。

  “夫子!”

  贺行云因着急,过门槛时生是给绊了个趔趄,以近乎于扑的方式闯进屋子,将那正弥漫着的暧昧氛围散了个干净。如没看到被打搅好事的老子一脸铁青,只满心满眼朝陈清和跑来。

  “怎么样了?”

  “我没事。”陈清和撑起苍白的笑意宽慰他,顿了顿,赶忙扯住他衣袖催促道:“快与你父亲道歉,方才的事,你实在是太莽撞了。”

  她神情关切,一双眼睛里满满映着的都是他。

  贺行云到嘴边的‘不’字一瞬就被堵了回去,低头咬了咬牙,心知陈清和是怕他被扣上忤逆之罪,更是为了保护他才受伤,终是起身来对父亲行了礼,道:“孩儿方才冲动了,口不择言,请父亲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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