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庄周梦蝶小传56（2 / 2）

“道生一？何谓道？我是什么？你又去哪里？”刚才那只还在轻舞飞扬的黄蝶，停落在花蕊上，不解地问。

“青牛直奔函谷关，道德五千君不还”，一直笑而不语的花神轻声吟诵。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那位还在仙境梦游的老者忽然开口继续说道，再见已有越来越多的蝴蝶，围着老者一起舞蹈。

眼望着缓缓西去的青牛，呆呆的牧童不觉间竟松开了手，那只精灵一样的粉蝴蝶，径自离去。

看着眼前这一群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享受花丛与阳光的蝴蝶，牧童喃喃自语：“你一会说自己是蝴蝶，一会又说蝴蝶是你，那到底谁是谁呢？”

“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梦游仙境的老者应声而语：“此之谓物化。”

倏忽，那林梢下盘旋的的子规相伴而歌：归去，归去，不如归去。

童子恍然，俯身下拜。

庄生醒来，飘然而去。

后记

上，乃一佳话。

前，化蝶托梦，属予作文以记之，故有上文。

然，古之善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笔记之而载入《庄子·齐物论》。

原文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

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

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

此之谓物化。

译文

过去庄周梦见自己变成蝴蝶，很生动逼真的一只蝴蝶，感到多么愉快和愜意啊！不知道自己原本是庄周。

突然间醒过来，惊惶不定之间方知原来我是庄周。

不知是庄周梦中变成蝴蝶呢，还是蝴蝶梦中变成庄周呢？庄周与蝴蝶那必定是有区别的。

这就可叫作物、我的交合与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