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62(1 / 2)

湿润的唇瓣轻触着, 一点一点分离;

被暖得迷迷糊糊的沐言有些不舍这样的触感,像是讨食的小猫,用被含得愈发红艳的舌尖凑过去;

几根手指有些无力地攥着一点衣料, 力气不大,但攥得很紧,像是怕摔下去。

男人滚热又缓慢地吻弄,已经肿软的唇瓣被含得又热又湿, 他像是耐心的钓者, 斟酌地放饵,有节制地收线,渐落地拉开距离。

沐言迷蒙地睁眼,水润的红眸里带着一点未散的渴望和委屈;

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结束了。

等露台上的冷风拂过,将脑袋的热度吹散, 沐言才恍惚发觉自己做了多么羞耻的事情, 脸上的热度更甚, 在并不明亮都月色下都能看出粉意。

慌张地松开衣襟, 脚尖挣扎的下落, 一落到地上,就急切地后退远离;

“我、我困了……”

“我先去休息了!”

这会儿他甚至都没心思去和洛缪尔确认回血族的事,揪住身上的外袍,闷头往殿内走;

但才迈出两步,就被拦腰抱了起来, 沐言没忍住发出了一声小小的惊呼。

洛缪尔用鼻尖蹭蹭沐言的脸颊,把肤肉软软地抵出一个凹陷,放肆地嗅闻清甜的蔷薇花香;

“外面太冷, 我抱你进去。”

沐言猜不透洛缪尔的意思只是因为冷要把他带进去, 还是想换个地方继续, 他不好意思问,只能扒紧洛缪尔的手臂;

像是一只失重的猫咪,恨不得四肢都缠在可靠的地方。

寝殿内因为露台的拱门,撒进一片椭圆的月色,其他地方则显得有些阴暗;

路过阴暗的一角时,洛缪尔脚步放得很缓,圈住沐言圆润肩膀的手掌一收,娇小的身子便被按得贴在胸口。

洛缪尔在沐言的额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沿着细嫩的眉心,挺翘的鼻尖,最后下落陷入绵软的唇瓣,温柔、但不容拒绝地吻了进去;

甚至还搅出一点细碎的声音,然后又尽数吞咽下,像是不舍沐言的气息和声音一丝一毫的逃逸,被别人捕获到。

他的一举一动包含着深切又诚挚热烈的爱意,一如他的信仰;

但更多的,是无声的示威、是轻蔑地嘲讽。

黑暗里那道身影已经与夜色融合,只有不平静的呼吸声;

被黑夜更加幽深的眼瞳如同嗜血的困兽,紧紧锁住那个夺走他挚爱的人。

也许那是圣庭和人族的太阳,但不是他的。

他并不为自己的背叛后悔,他只遗憾那一次的设计,没能让这人永远消失。

被放到床上,沐言立即扯住了被子,垂脸遮掩已经有些微微刺痛的唇;

“我、我要睡了。”

攥住被子的手被整个包裹住,洛缪尔倾身靠近,温暖的气息瞬间包围住他。

“我们的协议,我的都做到了。”

滚烫的手指穿过软嫩的指腹,轻轻揉按;

“你的呢?”

沐言瞪大眼睛,这才回想起他曾经被迫和洛缪尔做了怎样的交易;

可这里又不是血族,就算有交易,也、也早该停止了。

洛缪尔似乎察觉了狡猾的小狐狸想要赖账,将落入掌心的小爪子一点一点抻开,然后一点一点的扣进去,用自己的手,铸成禁锢的牢笼。

“我要收取我的回报了。”

沐言慌张的红眸在黑暗里睁得湿圆,紧张下声音都有些磕巴;

“我、我什么都没和别人做……”

洛缪尔已经凑到耳边,将软糯的耳垂吃了进去,给迅速泛红的耳廓渡了一层水光;

他用气音悄悄地说,让本来就羞于见人的话题更加让人脸红心跳;

“我看到了。”

他毫不留情地拆穿沐言;

“在换衣服的时候。”

手指按到了印着牙印的地方,粗糙的手把睡袍柔软的布料撑得堆起;

在黑暗里,他像是复刻一样,指腹一次一次精准地盖上之前看到的指痕、啜痕上,如同在指证小狐狸的罪行;

沐言没有办法辩驳。

“老师,不能欺负我不懂。”

一句老师,把沐言喊得面红耳赤。

沐言知道他说的是上次,他只会乱啃时,自己为了好受,教了他一些羞耻的东西。

“你、你不准说这样的话!”

洛缪尔十分听话地停下了言语,专心索要他的报酬。

束起的银发滑滑凉凉的,撒在身上如同质感极好的轻纱;

但对此刻的沐言来说,发丝随着动作在身上流动,如同无数只手落在身上轻蹭,又像是冰冷滑腻得蛇,激出背脊潮湿的冷汗。

指腹上的茧像是锈钝的刀,顿时刮到嫩肉上;

沐言简直要被洛缪尔的动作吓坏了,像是被逼得跳出水面的鱼,奋力弹动尾巴,像是害怕得要哭了。

“他、他没有碰这里!”

洛缪尔充分展示了一个男人对于所有物的观察和思考能力;

“我今天看到了,它熟透了。”

沐言被‘熟’这样贴切又欲涩的字眼撞了一下,十分羞耻,却仍旧咬着唇不肯承认;

“那是、那是衣服磨的……”

“小骗子。”

粗糙的茧壳一下滑进了缝隙里,沐言惊得呜咽了一声,一直悬而未落的水珠瞬间跌入耳畔的乌发里。

“缝都被熟开了。”

“我也要试试。”

洛缪尔又回到了之前倔强的模样,没逃讨相等的对待,他决不肯放手。

滚烫的吻裹了过去,突如起来的刺激让猛地弓起腰,又无力坠落下来,脚背弓在半空中,只有指尖落在洁白的被面,胡乱的蹬动。

可怜的、破碎的呜呜一点一点飘出来,散在月色里,比朦胧的月色更加磨人;

洛缪尔的手轻柔地按住了沐言的唇;

“小声……”

他当然喜欢听沐言的声音,这样的声音更让他兴奋;

但他不想让旁人听到,更遑论是觊觎着沐言的人。

沐言骤然僵住,像是被定在原地。

他突然想起,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是他让斯诺一直呆在角落里;

只是斯诺沉默时存在感实在太低,让他经常会无视掉。

想着刚刚在露台的场景,还有自己现在的模样,沐言羞耻的恨不能钻进地毯里;

斯诺会怎么看他?

眼睫慌乱地颤动,最后手指泛白地扒着洛缪尔捂住自己的手,颤抖起来,像是害怕到极致。

洛缪尔也没想到沐言会吓成这样;

“他不会听到。”

沐言像是抱着蓬松尾巴,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小狐狸,只露出一对尖尖软软的狐狸耳朵。

“真的?”

“真的。”

洛缪尔变得有些低沉的嗓音安抚地回答。

“他睡着了。”

既是承诺,也是威胁。

即便他感受到,那双阴暗又仇恨的眼睛,一刻也未从自己身上落下。

沐言略松了口气,却依旧受不了这样羞耻又危险的环境;

“我不想,也不想在这里……”

受到过惊吓的声线又湿又软;

沐言紧张得微凉出汗的软手害怕地缠住男人的脖颈,细腻光洁的脸颊蹭了蹭男人的的侧脸、下颚;

小狐狸露出毛绒绒的尾巴,生涩却又自然地撒娇;

“以后再……好不好?”

他是在拿对待斯诺的那一套拿来对付洛缪尔。

对待斯诺时他大多都十分冷漠,但偶尔软和一下,就能得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在外凶猛骇人的大狼狗转眼就能耷下耳朵,用湿漉漉的鼻尖蹭自己,摊开柔软的肚皮,昭示自己的乖顺和无害;

仿佛就算沐言对着他心脏刺一刀,他也毫无怨言,甚至还会用最后的力气朝他摇摇尾巴。

但洛缪尔不是斯诺。

他天生对他想要的东西有着近乎直接的执着与坦诚,不打折扣,不接受迂回。

在血族与沐言相遇时,他早已经将自己的原则压到了极限,无论如何都无法再继续退让;

更何况是他才下定决定的今天。

“就在这里。”

在他日日夜夜安寝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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